第176章 水落石出
褚川看上面的東西一眼，隨即丟回裡面。
「影一。」
他輕喊一聲，影一立刻從窗外一溜煙進來。
「屬下在！」影一現身，單膝下跪：「爺！夫人！屬下定不辱使命！」
東西交給影一，他出手可就不像影二那樣了。
雷厲風行，殺伐果斷，將一眾嫌疑人收拾落網，也將所有事情弄了個水落石出。
原來那廢太子的餘黨怕褚川再次坐上太子之位，於是在他出征期間屢次害他。
好在褚川命硬，九死一生，不但安全回來，還打了勝仗，直接成了眾皇子中最有可能成為太子之人。
至於京城，盛靈芝略略被誣陷，生意、清白名聲，都是因為蘇明珠。
蘇明珠與廢太子餘黨在一起，打算瓦解褚川的后宅，順便報私仇。
蘇明珠恨盛靈芝，所以想她名聲壞掉，想她背負千古罵名。更是想藉此讓盛家被株連九族。
畢竟世道對女子苛刻，對貴家婦人更是如此。
紅杏出牆，還是皇家兒媳紅杏出牆，足以誅殺全家。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盛靈芝警惕，更沒有算到盛靈芝他們傳遞信息不是用信鴿。而是靈雀鳥。
至於艷嬌兒。
艷嬌兒用了付嬌嬌的身份待在盛靈芝身邊，他們就要艷嬌兒的，只是付嬌嬌那出了茬子。
然，艷嬌兒也出了事。
影二為找艷嬌兒，也被廢太子餘黨害了。
即便如此，蘇明珠在吞毒藥之前，臉上陰狠毒辣：「如果沒有盛靈芝，沒有該死的姨娘交換，我本身就是貴女，自會從小習文弄墨，怎會被盛京人嘲笑？
而盛家更可恨。
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不救我，由著我被發配，好在張少爺仁慈，好在我蘇明珠還有人關心，所以，為他們賣命怎麼了？
只是可惜啊，你們的艷嬌兒回不來了。真是可惜啊。」
「大妞……」
李大花顫抖的手伸過去，又驚恐退回來。
「大妞，大妞不是這樣的。」
李大花捂著臉哭道：「阿娘拿了很多很多珍珠找人去救你的，是，是珍珠讓張少爺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才會利用你。」
「不要說了！我不信！」
蘇明珠憤怒的吃下毒藥，突然，臉色大變。
她朝著李大花望著，眼角留下了眼淚像珍珠般大顆大顆滴落。
「阿娘，大妞錯了。
秦氏只關心家族榮譽，父親只關心蘇家威名，那太子一廢，蘇家一倒，哪有什麼關心啊？大妞不過是個累贅罷了。
只怪女兒不懂，以為蘇家很好，可是啊，他們能為了血統丟棄盛靈芝，大妞又算得了什麼？
可大妞懂的太晚了。」
「唔恩……」
嘴角鮮血噴出，蘇明珠痛苦的嚶嚀一聲，眼裡閃過一抹愧疚之色，隨即纖纖玉手像柔若無骨的垂下。
「大妞——」
李大花踉踉蹌蹌上前，心疼地抱住蘇明珠，「大妞，不晚，不晚，阿娘的好閨女，不要怕不要怕，阿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完，李大花眼淚嘩嘩的看著盛靈芝：「閨女，你快救救大妞，救救大妞。大妞她只是被人利用了，她不是故意害我們的。」
「阿娘……」
盛靈芝掩下眼裡的哀痛，看著這牢房裡灰暗骯髒，李大花抱著倒地的蘇明珠苦苦哀求。
許久，又彷彿一瞬間。
她上前兩步，蹲下來。
將一顆珍貴、稀有的丸子塞進蘇明珠嘴裡。
沒一會兒，蘇明珠虛弱的呼吸逐漸重起來。
忽然，那慘白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只一瞬間便消失。
盛靈芝眯起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可手還是忍不住又掏了一顆丸子塞進蘇明珠嘴裡去。
「阿娘，靈芝說過，很想和大妞做好姐妹，如今她知錯能改，靈芝自當竭盡全力救她。」盛靈芝邊說邊解釋：「你看，為了大妞，靈芝又給了一顆保命的丸子，你放心，她一定好的更快。」
話音落下，盛靈芝看到蘇明珠不明顯的喉結那裡微微動了一下。
「好好，好閨女。」李大花抱著蘇明珠重重點頭。
她就知道，靈芝是個好丫頭，一定能救大妞的。
「我是阿娘生的，當然要做好阿娘的好閨女，我可不想讓阿娘操心了大妞還要操心靈芝了。」
說話間，盛靈芝和母親扶著已經昏死過去的蘇明珠立刻牢房，只因為皇帝承諾，只要吃了毒藥還活著的人，他便放了。
而這些毒藥，不是什麼封喉的鶴頂紅，只是太醫院新練的毒藥。
犯人食葯，能活就放，不能活，那就是命咯。
所以，蘇明珠得試藥的懲罰，是李大花央求盛靈芝求來的。
想到這裡，盛靈芝又想起艷嬌兒。
那如花似玉的艷嬌兒竟然死在蘇明珠這等蠢人身上，簡直，笑掉人的大牙。
只是，艷嬌兒啊，莫怪我不能給你報仇，有些罪不能一死一了百了，活生生看著自己崩潰才是最大的懲罰。
——
廢太子餘孽消除完，褚川這個前廢太子也因著戰功，被恢復了太子之位。
沒過多久，皇帝駕崩。
按理來說太子理應繼位，褚川卻將皇位送給了一位和自己要好的弟弟，將那廢太子活活氣死。
死前他說：「我千辛萬苦求的東西，你不要可以還我，為什麼拿它當草芥，為什麼送給老四！」
然後，噗的一聲，吐血而亡。
盛靈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問褚川，「不要那個位置，你後悔嗎？」
褚川拉著她笑了：「只要有你在，不後悔。」
盛靈芝聞言，僵了許久，直到耳邊傳來一道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咚咚咚！」
她抬頭，褚川莞爾一笑：「這顆心已經是娘子的私有物，所以，我得隨心所欲。」
盛靈芝一聽這個話，臉熱熱的，紅紅的：「真的？」
「對，真的。」
褚川抓起她小手，親了一口：「我只想做個閑散王爺，跟娘子闖江湖，和娘子做一對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男人說話的時候，挨近她脖子，每一個字的吐出，氣息緩緩噴在她脖子那裡，惹得她面紅耳赤。
盛靈芝輕輕掙扎了一下，又問道：「阿川，你，你真的不後悔嗎？那個位置，千千萬萬的人都想要，你真的不後悔？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對，不後悔！」褚川從後面環抱住她：「我若是後悔，就不會給老四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