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憶

「嗯......哥哥他還是不肯出來......我們有勸過他了......」

房間里的卿依依掛掉了母親的電話，滿臉憂愁地嘆了口氣。

從檢測中心出來的林彬彬狀態就很不對勁，回到家后更是偷偷地將領取到的勳章扔掉，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任憑卿依依怎麼敲門都沒有回應。

......

卿依秋用手機打開手電筒，在花園裡找尋林彬彬扔掉的勳章。

回想起三人一起回家時，林彬彬硬擠出的笑臉祝賀著自己和姐姐，她的心就疼的厲害。

「天賦啊......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她閉上雙眼，一陣冰藍色的光芒自她胸前綻放，最在胸前終凝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冰晶種子。

她操縱著魔力之種生成魔法書葉，緩緩擴散出一副絕美的圖畫，將黑暗驅逐出花園。

半晌，她躺在草坪上，看著手裡的一銀一銅兩枚勳章。

兩枚勳章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純銀打造的圓形魔力勳章，中間雕刻著「lighariues」字樣，之上刻著一個數字「1」。

另一枚則是由黃銅打造的普通戰士勳章，盾牌造型，正中是緊握拳頭的手臂與一把匕首組成的圖案，周圍雕刻著兩道環繞的念氣。

她揮手將魔法書葉散去，黑暗重新蔓延開來。她起身望向哥哥的房間，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個笨蛋......」

搖了搖頭，她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塵，走回了家。

......

林彬彬趴在桌上。

依稀記得，親生父母還在的時候，父親對自己的要求異常嚴苛。

父親是軍隊的幹部，記憶中的他總是板著臉孔，要求自己做的更好。

自有記憶以來，他就沒有在自己面前展露過笑容。

他討厭自己的父親。

從來都只有讓自己進步，進步，再進步！

自己不論做什麼都得不到父親的歡心。

每每這時，母親總是會一臉嫌棄地訓斥著父親，安慰著自己，「爸爸是很愛很愛你的！只是他那個人，太死板了，彬彬已經很棒了！」

但那並不是林彬彬想要的聽到的話語。

他討厭自己的父親。

所以在得知父母的死訊后，六歲的他才會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但在感到解脫的那一瞬，彷彿是父親還在身後看著自己，解脫的感覺被籠罩全身的刺痛感取代。

自己不該有「解脫」樣的想法。

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討厭那樣的自己。

他被父親的戰友領養，林彬彬記得他們，一對和藹的夫婦，還有著一對女兒。

他們的家庭總是那麼的溫馨。

林彬彬很羨慕他們。

但等到真正的加入了這個家庭，他又覺得很空虛。

但他不知道那是為什麼。

他不敢和其他人說，所以時常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地哭泣。

他討厭軟弱的自己。

被領養三四天後的一個下午，那陣空虛感再度襲來。

他害怕的掉出眼淚。

恰好，雙胞胎中的妹妹走進了他的房間。

他有些驚慌，又有些窘迫。

他想逃走，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

「哥哥，是在，想念著爸爸媽媽嗎？」

卿依秋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男孩。

林彬彬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討厭父親嗎？也許吧。

可自己從來沒有恨過父親。

他從沒有如此懷念那張嚴肅的面孔。

原來，我是在想念著他們啊！

眼前的女孩輕易的解開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

他再也不壓抑自己，放聲大哭起來。

年幼的卿依秋有些慌張，他學著大人的樣子，擁著哭泣的男孩，輕撫著他的後背。

「叔叔阿姨，一定很愛很愛哥哥吧？」卿依秋輕聲安慰著男孩。

「欸？」她安慰著自己的樣子，與記憶中，母親的面孔重合。

「那哥哥就不能哭鼻子了哦！哥哥可是男孩子呢，爸爸說，男孩子是不能輕易掉眼淚的！」

「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了，可能也會不高興吧？」

啊，是啊。

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會不知道呢？

他抱著卿依秋，漸漸止住哭聲。

他看著妹妹有些羞紅的臉，從這一刻起，他決定不再軟弱下去。

重新振作起來的他抹了抹眼睛。

「謝謝你，依......依？」.

卿依秋鼓起小嘴，不滿的說：「我是依秋啦！可惡的哥哥，虧我還安慰你，竟然，竟然都分不清我和姐姐！」

林彬彬尷尬道歉。

「哼，不理你了，笨蛋哥哥就一個人哭鼻子去吧！」說完，她伸出舌頭，對著林彬彬做了一個鬼臉，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

「依秋……我會記得的，謝謝你……」

男孩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從此發誓，什麼事都要努力做到最好，不能讓父母的在天之靈失望。

......

原主最後的記憶到此為止，在那之後，阿傑就從藍星穿越而來。

他起床洗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狠狠地捧起水搓了一把臉......

「你已經很努力了，但是......為什麼要因為自己的天賦，而否認掉自己努力的事實呢？」

等到準備完畢，他乘坐電梯下樓。

餐廳里，卿依依圍著圍裙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餐，聽到身後的動靜，她回頭笑著對林彬彬道了聲早。

林彬彬情緒複雜地看著他，擠出一個笑容，「嗯......早......」

大門打開的聲音響起，一身清涼運動裝的卿依秋剛晨跑回來，看到餐桌旁的林彬彬，她將兩顆徽章扔給了他。

林彬彬趕忙接住，低頭一看，正是原主昨天扔掉的兩枚勳章。

「剛才晨跑在花園撿到的。」說完，她頭也不迴向樓上走去。

「依秋！」

林彬彬站起身，喊住了妹妹。「謝謝你......」

卿依秋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至林彬彬看不到的地方后，呢喃出聲：「誰要你謝了，笨蛋......」

林彬彬坐回桌前，摩挲著手中的兩枚勳章，搖了搖頭，他將那些不愉快的東西甩出腦海。

「不論如何，現在的我就是林彬彬！」

他想起了昨晚與卿依依的談話，又想起了記憶中努力安慰著自己的卿依秋。

「而且，我不想讓她們擔心......」

他將兩枚勳章別在胸口，「林彬彬，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不過是最低天賦而已，等著瞧吧！」

拿出手機開啟自拍，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卿依依把做好的燕麥粥與熱牛奶放在餐桌上，看著不再消沉的林彬彬，她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哥哥今天很有精神呢。」

她總是那麼溫柔，林彬彬心中所剩無幾的不安被她輕鬆拂去，笑著開口回應：「謝謝，你也是！今天也很漂亮呢，依依！」

卿依依俏臉一紅，慌亂地轉身走進廚房。

剛剛內心還在豪言壯語的林彬彬立馬現出原形，抓耳撓腮的想著：「啊這，她貌似生氣了？我不會說錯話了吧？會不會顯得太輕浮了？」

他感嘆著和女生相處真是複雜，天賦的事情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

卿依依拿出三對碗勺擺在桌上，臉上的紅霞還未散去，偷偷瞄了一眼林彬彬，轉身進廚房拿牛奶杯去了，氣氛頓時古怪了起來。

「那個......我去叫依秋！」

前世社恐的陰影又追了上來，林彬彬面色通紅手心冒汗，逃似的跑上了樓。

......

卿依秋簡單的沖洗完畢，剛換好衣服準備下樓，打開房門卻看到林彬彬站在門口。

她一臉古怪的看著臉頰通紅的林彬彬，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你這是怎麼了？」

林彬彬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不知道為什麼，記憶中那麼溫柔善良的卿依秋會變得這般冷淡。

「我......我好像惹你姐生氣了......」

林彬彬伸出手指撓了撓臉，心虛地低下了頭。

看著眼前像是做錯了事跑到家長面前委屈訴苦的林彬彬，卿依秋一時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林彬彬更加委屈了，看著面前笑的前仰後合的少女，他嘴裡嘟囔著：「有那麼好笑嘛......」

卿依秋將手搭在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兩下，強忍著笑意，「林彬彬小弟弟，和依秋姐姐說說，怎麼惹依依生氣了？」

林彬彬有些不爽，感覺自己被小看了，將剛才說給卿依依的話重複了一遍。

卿依秋愣了愣，隨後她捧起林彬彬的臉，怒視著他，向後微微仰頭，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你——果——然——是——個——笨——蛋——！」

然後猛地用自己的頭撞向林彬彬的頭。

「卧槽！」

林彬彬沒防備的被這一下搞得頭昏眼花，蹲在地上捂著額頭，輕輕地揉搓著。

「哼！」卿依秋瞥了他一眼，瀟洒地朝樓下走去。

緩了一會兒，林彬彬站起身，捂著額頭無奈地嘆氣。

「真是不幸啊......」

......

餐桌上，卿依依正在幫卿依秋揉搓著發紅的額頭，林彬彬看著氣鼓鼓的卿依秋，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惹到了她。

「哥哥，剛剛發生了什麼呀？為什麼......」

卿依秋如同發怒的小貓一般，憤憤地指著林彬彬，「都是這個笨蛋不好！」卿依依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林彬彬。

「......」林彬彬心中再次感嘆女生的喜怒無常，明明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卻又像變了天似的給自己來了一發頭槌。

我好委屈啊！

「是......是我的錯......」林彬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向著卿依依回答。

他感覺自己根本沒錯！

卿依依像是明白了什麼，無奈地搖搖頭。

「依秋......你......」她深知自己妹妹的性格，剛剛肯定是她又欺負林彬彬了！

「算了，吃飯吧。」她也拿自己妹妹沒什麼辦法，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林彬彬嘴巴撅的老高，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腦中回想起了曾經看過的動漫里的某些角色，轉頭對著卿依秋道：「我明白了！依秋，你......是個傲嬌吧？！」

他覺得自己終於明白了正確答案，興奮的看著妹妹，期盼著得到回應。

姐妹倆一愣，然後卿依依坐了下去，靜靜地吃起了早餐。

卿依秋的臉迅速攀上緋紅之色，她結結巴巴地指著林彬彬，「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

然後林彬彬就遭受了一頓來自親愛的妹妹的毒打。

卿依依含著微笑，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打鬧的二人。

「粥，有點涼了呢......」

......

【江南市第一高中】禮堂內

聽著台上老校長的長篇大論，林彬彬有些無聊地看向四周的學生。

他發現有很多人在看著他，並議論著什麼。

「果然，長得太帥也是一種煩惱啊！」總算體驗了一把靚仔的待遇，他咧開嘴角，將身子站的更直了。

「讓我來聽聽魚唇的凡人們對神的讚美。」他得意地想著。

靜下心來仔細聆聽，他聽到了諸如「雙天賦」、「光屬性」之類的辭彙，大抵是羨慕與讚美的辭彙。

「唉，林彬彬啊林彬彬......」

想起之前剛檢測出天賦時，原主那失落的心情，林彬彬有些同情他。

你看，天賦的高低並不能代表什麼，當然，前提你得是光屬性。

他不想否認林彬彬的努力，但還是想不通為何要消極至那種程度。

「辜負了天國的父親的期待？之類的？」

他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勳章。

「可天賦，就是你的父母給你的啊......」

......

能力者們會在覺醒后獲得相應的勳章。

魔力系能力者的勳章均由純銀打造。

剛覺醒的【魔導學者】所獲得的勳章是圓形；晉陞【魔導師】會授予三角形的勳章；【大魔導師】則是六芒星勳章。

勳章中央雕刻著屬性的英文，之上則雕刻著數字。例如林彬彬的勳章雕刻的就是【lighariues】，上面雕刻了一個數字1。

【ligh】對應光，【ariues】則是屬性的意思，數字則代表了持有者的天賦等級。

其中【光】屬性的能力者則可以在吸收【治療】技能后，通過考核，由國家頒布【輔助系】勳章！區分天賦等級的數字雕刻在十字架下方。

輔助系同樣分為三個等級：【治療師】，【愈療師】以及【治癒師】。治療師勳章外觀為純銀打造，纏繞藤蔓的十字架；愈療師則在十字架的基礎上增加了一顆鑲嵌於正中的海藍寶石；治癒師鑲嵌的是祖母綠寶石。

戰士系勳章則要複雜一些。

首先，戰士系分為戰士與格鬥家，等級依次為武者、武師、武極，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入門級。

入門級是指沒參加升階考試前，戰士系的初始等級。

當決定好以後是成為戰士還是格鬥家時，通過相應的考試之後，才會發放對應的勳章。

在這之前，通過天賦測試的學生會被統一發放銅製盾型勳章，圖案為握拳的手臂與匕首交叉，周圍環繞著念氣。

選擇成為戰士並通過考試后，發放的勳章同樣為盾型。材質由純銀、純金、和鉑金對應著三個等級；交叉的刀、槍、劍、戟、斧對應著天賦。

選擇成為格鬥家，並通過考試之後，發放的勳章則為緊握的拳頭。

除普通天賦是單純的拳頭外，高級天賦會戴有拳扣，往上則戴有拳刺。

兩根拳刺對應專家，三根對應大師，四根對應宗師。

武者是銅製拳頭，武師是銀制拳頭，武極是純金的拳頭......

......

啪啪啪啪啪

在台下的學生們不那麼熱烈的掌聲下，校長結束了演講。

林彬彬與兩位妹妹走出禮堂，順著手機信息來到自己的班級。

三人來到教室，一百平米左右的空間擺放著十張可供兩人並排而坐的課桌。

是的，一個班只有二十個學生，江南一高總共設立了十個能力者班級，今年是唯一招滿學生的一年。

走到角落那張空蕩的長桌前，林彬彬坐在里側靠窗的位置。

「嗯，後排靠窗，王的故鄉！」他顯然很滿意這個座位。

瞄了一眼教室里的同學，卿依依和卿依秋並沒有選擇和他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前排講台邊的一張無人長桌，周圍有幾個女生走了過來和她們聊天。

見林彬彬望過來，幾個女生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興奮的討論些什麼，一邊說還一邊看他，這讓林彬彬有些難為情。

卿依依這時回過頭對著他笑了笑，看到她的臉后，林彬彬內心的窘迫頓時煙消雲散，笑著回應了卿依依。

不知為何，每次他內心掀起波瀾時，卿依依總能輕而易舉地將其化解。

「什麼女菩薩……」他喃喃地吐槽。

卿依秋也回頭看了他一眼，呲牙咧嘴的朝他做了個鬼臉。

林彬彬一驚，忙偏過頭去。他可不想再招惹卿依秋，這丫頭下口太狠，胳膊上的牙印好不容易才消掉。

過了一會兒，一個褐色捲髮的帥氣少年坐到林彬彬的旁邊，他笑著向林彬彬打了個招呼。

林彬彬同樣笑著回應他。

剛準備聊兩句，一位教師模樣的年輕女性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大家坐回座位上吧，接下來要準備開班會了。」

她在講台上站定，看著安靜下來坐好的學生們，點了點頭。接著回頭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同學們好，我是今後你們的文化課班主任，彤雅雲。」女性教師笑著自我介紹。

而後，她翻開手中的名單，「那麼在開班會之前呢，老師要開始點名，被點到名字的同學就請好好的介紹一下自己吧！」

「卧槽，我最討厭自我介紹了，不知道說啥啊。」

林彬彬一慌，以前在學校里就是因為過於內向，開學自我介紹的時候吞吞吐吐的被班上的人嘲笑了好一陣子。

「特么的，怕個鎚子，反正社死的是林彬彬，跟我阿傑有什麼關係？」

他想開了，嘴角緩慢勾起一個笑容。

「邊永年！」彤雅雲開始點到。

林彬彬身旁的同桌站了起來，他坦然自若的介紹起了自己。

「大家好，我叫邊永年，本地人。我是魔力系的能力者，希望今後能與大家好好相處！」

同學們紛紛鼓掌。

「好的，邊永年同學請坐！」她在黑板上寫下邊永年三個字。

「下一個，林彬彬！」

林彬彬一個激靈，不過此時的他早已做好心理建設，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只見他站起身，向著老師和同學們彎腰鞠躬，接著開口。

「老師同學們好，我是光屬性魔力的能力者。」說完，他還是有些忐忑的閉上了眼。

學生們驚訝出聲。

「竟然是光屬性！」

「醫療系能力者，真羨慕啊！」

「他好帥啊！」

彤雅雲也閃過一絲訝異的目光，特別是看到他胸前佩戴的第二枚勳章后，更是一臉欣賞。

不少學生也看到了他胸前掛著的戰士勳章，驚呼道：「他還有戰士勳章！」

同學們更驚訝了，一旁的邊永年也好奇的看著這位同桌。

「同學們，請安靜一下，讓林彬彬同學介紹完自己再討論好嗎。」

她微笑著制止了教室內的喧囂。

所有人都帶著好奇的目光盯著林彬彬。

林彬彬睜開眼，早晚要面對這一切的。

「但是！我的兩個天賦都是最低的資質！」

他低下頭，有些害怕在同學們的臉上看到失望，嘲諷的表情。

「好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雙重天賦的能力者呢！」

「對呀，人還那麼帥！」

「最低天賦怎麼了？聽說這屆新生只有三個光屬性，都是一級天賦！」

「是吧，高級的魔力之種不少，光屬性能力者才幾個？」

「他好帥啊！」

聽著和想象中截然不同的討論，林彬彬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學生們。

前排的卿依依回過頭，笑著看向林彬彬，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有些發愣，獃獃地捂住了臉。

彤雅雲見他沒有接著說下去的意思，「同學們，寶貴的醫療系哦！能不能爭取到隊伍里就看大家了，今後要好好相處呀！」

說完，她背過身在黑板上書寫林彬彬的名字。

林彬彬緩緩坐下，感受著眼角流出的淚水，一旁的邊永年適時地遞上紙巾。

「給。」

林彬彬默默接過。

「所以，林彬彬，你看到了嗎？打起精神來，沒有人會嘲笑一個醫療系能力者的天賦低。」

邊永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謝謝……謝謝……」

林彬彬收斂情緒，擦乾眼淚，回以微笑。

卿依秋看到這一幕，嘴角緩緩勾起。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