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啦啦
四月，櫻花盛開。
北原航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校園大門，笑了一聲，雋秀的黑髮少年不疾不徐地走了進去。
「聽說沒有，我們班又來個轉學生了。」
一年A班有著熱鬧的討論聲。
「不知道是女生還是男生，好期待誒！」
年輕的班主任春和希子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瞭然而縱容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點，別嚇到我們的新同學了。」春和小姐溫和地笑了笑，「進來吧，北原同學。」
北原航一進來就感覺有數道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他從容地走上講台，一筆一畫地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凌厲而又瀟洒。
「大家好，我是北原航，接下來的半年還希望大家多多關照。」墨發少年微笑著說，狹長的冷綠色眼睛微微彎起，為看起來氣質冷冽的他添了一分溫和。
「那麼請北原君坐在毛利君旁邊吧，能麻煩毛利君舉一下手嗎？」春和小姐挑眉看向了後座，「毛利？」
北原航看見坐在後面的紅髮捲毛少年懶散的舉了一下手，挑了挑眉，自然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好，毛利君。請多指教。」
毛利壽三郎慵懶地點了點頭當作打了個招呼。
……
下課鈴聲一響，班長就走了過來「北原君，你想好要去哪個社團了嗎？」戴著眼鏡的班長關切地詢問道。
北原航忽視了周圍炙熱的目光，清俊的臉上綻放出一個淺淺的的笑容。
「是網球社呢。」
周圍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唉，怎麼又是網球社？」
「怎麼長得好看的都去打網球了？」
周圍環繞著唉聲嘆氣。
「話說毛利君也是網球社的吧，能麻煩毛利君在放學之後帶北原君去一下網球社報道嗎？」班長笑眯眯地看向毛利壽三郎，鏡片上閃過一絲白光。
毛利壽三郎背後一寒，看著笑眯眯的班長連忙點了點頭。
北原航看向毛利壽三郎感興趣地問：「誒？毛利君也是網球社的嗎？」
毛利壽三郎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神色有點冷淡。
北原航挑了挑眉，看起來對方並不想和他過多的交流，懂眼色的沒有再問，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課本上，畢竟義大利和日本的課本內容還是有些差異。
……
網球社
「北原君打多久的網球了？」負責登記的部員這樣問道。
「啊！大概有八，九年了吧。」北原航微笑著說。
「這麼長的球齡了嗎，看來北原君的網球實力應該相當不錯。」負責登記的網球部成員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網球社崇尚的是實力至上，完全不存在前輩欺壓後背的事情，只要北原君實力過硬，相信不久之後就會得到正選呢。」前輩看著墨發少年鼓勵道。
北原航微笑著點點頭，「那就借前輩吉言了，謝謝前輩，我會努力的。」
立海大網球部的訓練部分比其他的學校繁重的多。
部長種島修二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的部員，目光匯聚到一處。
「我說，那是新入部的部員吧？」他問向旁邊的副部長。
「啊，對，其中有一個表現很突出。」他指了指墨發少年：「北原航，日意混血，今天才轉學來立海大，入部報告顯示已有八，九年的網球經驗。」副部長欣慰地點點頭，「看起來基礎也很紮實，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種島修二撓了撓頭上的白髮，深色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啊，那打一場比賽不就會知道了嗎？」
「喂，種島，不要亂來啊。」副部長的眉頭皺起。
種島修二轉頭一笑：「啊，我會注意分寸的啦。」
副部長額下劃過三道黑線，你知道分寸個鬼啊，真不知道上任部長在想什麼。他摸著自己和同齡人相比有點滄桑的臉，欲哭無淚。
北原航感到身後有隻手搭了上來，回頭一看，是個穿著正選外套的白髮黑膚青年。
他看起來笑得十分陽光。
「我是種島修二，立海大網球部部長。」
北原航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自然地撓了撓臉，「前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咱們來比一場吧，你打贏了這個部長就給你。」種島修二笑得爽朗。
北原航眨了眨眼，看著笑的燦爛的巧克力膚色的青年，驀地笑了，「可是我對部長不感興趣，我打贏前輩了前輩就讓我做正選怎麼樣？」
種島修二挑了挑眉，「看來你還挺有自信的…那麼讓我來看看你的網球實力吧。」種島修二揮了揮手向副部長示意讓他做裁判。
「種島！！！」
「哎呀，你別管我。」
「種島修二！！！」
「反正我就要畢業了。」種島瞥了副部長一眼。
「你瘋了，還有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呢？？？！！！」副部長憋不住了，火氣直冒。
「哦哦哦，對哦……不是，那又怎麼了，立海大從來就是強者至上，贏了我也算是這小子的本事。」
「喂喂，我沒答應要當部長。」一旁的北原航無奈扶額。
種島笑了一下，「哎呀，不說了，先比賽先比賽。」
「正還是反？」
「Soh。」北原航道。
「啊，，竟然被北原君猜到了。」種島修二撇撇嘴。
北原航的碧色眼眸閃過一抹慎重，聽說種島修二是國中生的No.2，那就讓我來試試和平等院能一試高下的網球選手吧。
北原航將網球高高地拋起。
「嘭！」網球接觸到網球拍，發出了令人牙酸的破空聲。
「大海-浪嘯！」黃綠色的小球彷彿帶著大海的狂嘯風馳電掣而來。
種島修二吹了個口哨。
「哇哦！」深色膚色的青年長臂一揮，「嗯？」種島修二卻揮了個空。小球的落點比他預想的高更多。
黃綠色的小球在形成一個圓滑的拋物線之後意想不到地反彈到高空再落到界內。
「哈？還真是厲害的招式呢。」種島修二感興趣地眯了眯眼。「還有什麼絕招呢？」
「大海-浪花！」小小的網球這次輕飄飄地越了過來，但是種島沒有大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越過球場的網球如海浪拍打沙灘激起白浪一般散成個個幻影，繁雜而瑰麗。
「啊啦，好厲害呀，北原君。」種島站著沒有動，只是眸色沉了沉。
北原航瞥了他一眼：「前輩這麼不認真的嗎？那可是要吃虧的！」
種島修二笑嘻嘻地說：「哪有？我可認真了！」
北原航沒有再出聲，再發了兩個球對方都沒有接住。
「騙人的吧？4個e球，這個新人這麼厲害的嗎？」
副部長忍無可忍「種島修二，你給我認真一點！！！」種島修二委屈的嘟囔道：「說了我很認真的嘛。」
「北原比種島1比0，種島發球。」
四個殘影飛快地掠過，種島修二完全展示出屬於全國高手的網球水平，比分飛快地被扳平甚至反超。
「北原比種島1比3。」
種島修二看向了北原航，眯著眼看向了北原手中不斷拋起又落下的網球，「北原君，還是拿出一點真正的實力吧。」
北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完全不在意自己已經落後了，他看向了種島修二，「直覺還真是敏銳啊前輩，希望前輩你會撐的久一點。」北原笑了。
種島神色凝重，什麼？
下一秒，他的眼睛微微張開，是北原勾勒出的精神力幻境，北原航打出的每一球都帶著海的嘯聲與陽光的炙熱，其中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美妙歌聲，引誘著他放下球拍，回歸大海的懷抱……
「可惜了，我不喜歡大海。」種島最終還是清醒過來。
「北原比種島5比4。」
北原航略狹長的眼眸稍微瞪圓了點。
清醒過來的種島輕鬆接到了北原的球。
……
「北原比種島5比7，種島獲勝！」
北原航看著比分，撓了撓臉頰，他藏住了一絲失落，抿著嘴看著種島修二，「謝謝前輩的指教。」他垂下了眼帘，沒想到來日本的第一戰就輸了…他在義大利可以說是國中無敵手。
種島修二拍了拍他的肩，「下周有正選選拔賽，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哦。」他自然地向著北原航比了一個ink。「北原君要加油哦。」
北原航看著種島修二離去的背影，緊了緊手中的網球拍，一雙碧眸閃著莫名的光，日本還有許多高手嘛……日本，看來這個決定沒有錯。
北原航看著立海大網球部明黃色的正選服，眼中閃著勢在必得，他下定了決心，「正選，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