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星際榮光：AI反叛軍（28）
顧沉擇話落，對面久久不曾回應，氣氛凝固，周遭安靜到讓人內心不自覺地催生出恐懼。
呼吸都放輕了些許，似是怕驚擾到什麼一般。
不過一個眨眼間，面前的黑霧連同隱在其中的鬼影消失不見，又驚覺身後風向變動，有破空的悶響之聲。
沈汀徐欲要推開顧沉擇，不料對方是想將她拉過去躲避，氣力不及對方，終是被其拉拽著朝他的方向錯步。
一柄開鋒的匕首貼著沈汀徐的側臉揮下，鬢邊幾縷碎發隨之飄落，短匕之鋒利可見一斑。
眼見短匕就要落到沈汀徐的肩頭，已是躲閃不及。
關鍵時刻，但見其周身浮起青色光暈，將人連帶著同她肌膚相觸的顧沉擇一併，籠於其中。
任短匕落下，空抵於光暈之上，分毫不得再進。
握在短匕上的，是只枯槁的手，皮膚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彈性，更為貼合骨架，膚色蠟黃，有暗紫紅色的片狀屍斑分佈其上。
顧沉擇反應同樣很快，不知何時就掏出了在綏江附屬腦科醫院有過短暫出場的那柄唐刀。
自下而上，斜著劈到持著短匕的手腕上。
沈汀徐自然也不會傻到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對方施為，連退幾步，從匕鋒下撤出去。
那隻手的主人不知怎麼，見到揮砍而去的唐刀竟是不躲不避
反倒是錯手將匕首的尖頭對準顧沉擇的心口，從一團黑霧中，顯出更多身形，直衝著顧沉擇而去。
沈顧二人這才見得鬼影真容，可不正是沈汀徐先前在舞蹈室內窺見的走廊雙面鬼。
原本凌亂不堪遮擋眉眼的長發，這回被攏至耳後，如今正對著他們的是上有全套妝容的女子面孔。
眼睛瞪得極大，眨也不眨，其中血絲密布。
烈焰紅唇大張，真就好似那血盆大口，欲要將人吞吃入腹。
唐刀終是觸及雙面鬼的手臂，卻是劃過空氣一般，流暢穿過毫無阻礙。
雙面鬼見此，目露得意之色，臉上凶光更甚，沖勢不減，眼見那短匕就要近到顧沉擇跟前，它心中漫上欣喜，暗中已經提前開始慶祝。
抬頭直視起眼前手握唐刀大開大合的男人，雙面鬼不以為意。
但在看到對方在如此險境下還能笑得出來，心中甚至又憑空生出幾分惱怒。
它倒要看看，這人憑什麼笑得出……
什，什麼……
無限想法戛然而止，再無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雙面鬼只見唐刀刮過它手臂后，不曾收回防護於己身，而是同它一般向著身前人去。
最後又見金紅兩色光芒交織，恍若煌煌大日臨空，迷霧盡散。
天宇萬里無雲，唯見烈陽一物，浩氣震蕩，至熱至剛。
攀上靈魂的痛楚讓雙面鬼本能的想要後撤，卻被一股與它同屬的力量死死截住，退不得半分。
它知道這是初時擋住它匕首一擊的玄力。
待一切歸於平靜，雙面鬼已是魂飛魄散。
「噹啷——」
一聲脆響喚沈汀徐回神，定睛看去，原是有塊灰撲撲的圓石滾落在地，打了幾個漩兒停在他們兩人腳邊。
沈汀徐動作更快，彎腰將圓石撿起。
畢竟先前同雙面鬼搏鬥，她就沒怎麼出力。
仁霖同她視作一體，那點玄異之力使出，歸於她身的話，不過是消耗了微微一點精力，只要站在那不動就能自行恢復過來。
可以說是同步回藍了，幾乎沒有前搖，施法速度嘎嘎快！
圓石觸手生溫，好似玉石。
翻看一番，也沒瞧出什麼門道。
轉手遞給顧沉擇。
唐刀已被對方重新收束起來，先前的鋒芒一擊猶在眼前，雖早知那刀不凡，可今日再觀，也著實讓人眼界大開，對其又多了幾分認知。
「這是薩德亞姆內部的制式錄音石，雖以石相稱，可實非石質，乃是取多種金屬為材複合而成。
不過這是百年前流通的物件了，現今技術更新迭代，已經淘汰不用，估計也只有一些老輩人、收藏家或是紀念館等中尚有留存。
我看看……還能用。」
顧沉擇拿著圓石把玩著，真還從劇情人物記憶中找到了相對應的知識點，搗鼓一會兒，竟是成功將這錄音石啟動了。
摸索著，誤打誤撞放出段音頻來。
雙面鬼滅亡后，走廊歸於平靜，就是連先前持續下降的溫度都有逐漸回升之態，風亦止。
見周遭無異狀，兩人便也放下心來滯留在此地，細細將音頻聽過。
開頭有很長一段時間，人聲嘈雜，具體說了什麼聽不太清，只估摸是有多人在進行爭辯，討論的內容似乎是某項技術的後續推進方向。
之後爭辯聲愈小，應當是錄音之人遠離那地界行至了僻靜之處，唯有呼吸、走路、衣料摩擦之聲。
【天佑我蔥蘢，得血脈傳承不滅！
憶往昔先主崢嶸。
率我部攻伐征討，無往不利。
寰宇廣闊，何處不聞我蔥蘢盛名！
族內有一秘術，此實乃我部兵士剛猛之根本。
得血氣灌注，壯於自身。
凝鍊人丹，服之強身健體。
大道窮極，可得長生。
此間種種，尚有一願，長久不能釋懷，不甘就此抱憾而終。
望你能重揚蔥蘢之威，掃六合，縱八荒，再鑄蔥蘢古國！】
後半部分的錄音，聽的人膽戰心驚，那是一個老人的聲音，嘶啞難聽，中氣不足。
「大道窮極，可得長生」，何等狂妄敢以肉體凡胎言長生，「掃六合，縱八荒」，又是何等野心敢立大一統之志！
音頻終止，沈顧二人面面相覷。
且不說這錄音石為百年前遺物這一重要的時間節點，之後聞得的錄音內容便已說明太多。
因為……
他們在其中，聽到了楊平天的名字！
所謂血脈傳承不滅，說的就是楊平天為蔥蘢後人。
至於先前始終不得解的，楊平天於兩族之戰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如今似乎也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他不止想要求長生，他還想要一統星際！
——
作者小話：家人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好評來一個吧，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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