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80
高專外,月川憐探頭探腦,看到虎杖悠仁從裡面出來,眼前一亮,趕緊招手:「這裡這裡。」
虎杖悠仁小跑著過來,撓撓頭:「今天叫我有什麼事嗎?」
「宿儺的手指你是不是已經全部吃下去了。」月川憐問。
見他點頭,月川憐朝他燦爛一笑:「那就好。」
虎杖悠仁臉一紅,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下一秒,即將倒地的身體恢復平衡,他的臉上浮現出妖異的黑色花紋。
「你怎麼出來了。」月川憐還想把人接著,一看兩面宿儺,頓時睜大眼:「你在高專門口出來,留下殘穢不就被五條發現了嗎!」
他本來是想偷偷把虎杖運出去的,畢竟能不發生衝突最好,悄無聲息度過虛弱期。
——只是力量用盡,一兩天就能完全恢復。
「你在命令我嗎?」兩面宿儺握了握拳,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笑:「這個小鬼完全喪失意識,倒是不錯。」
在他發出更多聲音之前,月川憐猛地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算我求你了,行吧……我要復活你怎麼還得求你,真是的。」
等他背著昏迷的虎杖悠仁往回走,就看見夜斗一臉震驚地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月川憐:……
總覺得他找的保鏢都在暗搓搓吃瓜。
把虎杖悠仁背到特意選擇的離城市遠的森林,月川憐鬆了口氣:「很好,目前都沒有被發現。」
「真的會強取豪奪嗎?」影山茂夫發問,對於中學生的他來說,成年非正常人的戀愛觀顯然有些太過超前。
月川憐唔了一聲:「我是很想相信他們啦,不過……」
他沉吟兩秒,放棄解釋,只是道:「發生的概率不大,但並不是沒有,如果不找保鏢我會很不安的。」
畢竟咒術師哪有正常的,就算不趁他虛弱強取豪奪,以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性格,抓到他沒法反抗的狀態,肯定也會做些惡作劇。
更何況還有一個很不可控的兩面宿儺。
即使定下了束縛,月川憐也不覺得對方在復活後會那麼老實,肯定要找人打架。
而且……他也不希望虛弱狀態的自己落到兩面宿儺的手裡,想想就可怕!
腦子裡想了一大堆,月川憐看看周圍站好位的三個保鏢,心中安定了些,深吸一口氣,右手兩指併攏,點在虎杖悠仁的眉心。
「就在這裡復活嗎?沒有法陣什麼的?」夜斗四處張望,突然感受到劇烈的能量波動,猛地扭頭看過去,瞪大眼:「喂喂,認真的嗎?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能量自月川憐指尖不斷溢出,無數光點縈繞在他身旁。
就像是神明的造人遊戲般,他用能量堆積成千年前詛咒之王的身體,又從虎杖悠仁的額間緩慢拉出了一個人,合二為一。
光點散去,土地上站著身形高大的男子,他完全是詛咒的模樣,四隻眼睛同時睜開,額外多出的兩隻手自背部延伸,盡情地舒展。
下一秒,他一拳轟在月川憐身上。
「糟了!」夜斗猛然直起身。
但被打到的月川憐卻只是向後滑了一米,收回擋在身前的手臂,一手將垂在眼前的額發掀起,笑容得意:「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麼一下,特意留了能量等你。」
「不錯。」兩面宿儺向前一步,臉上咧開肆意的神情:「讓我更愉悅一些吧。」
他身形一閃,竟是直接消失在原地。
好快的速度!
僱主被人直接推到遠處,在場的三位面色凝重地跟了上去。
「居然真的復活了兩面宿儺……等下不會要讓我一個人面對他吧!
」夜斗邊追邊吐槽:「直接用能量塑造詛咒之王的身體,居然還能有剩,那傢伙也是個怪物。」
「什麼詛咒之王,從來沒有聽說過。」中原中也身上泛著紅光,聲音暴躁:「竟然敢做這種事,看我用重力碾碎他!」
「中原先生的對手是叫五條悟的人吧。」影山茂夫適時插話:「啊,看到月川先生了……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只追了一小段路,兩面宿儺將月川憐抵在一顆粗壯的樹上。
「咳……就算要打,也得等我有力氣。」月川憐吃痛咧了咧嘴:「我可是剛剛把所有能量都用來幫你塑造身體了,就算不心懷感激,至少也不能趁我虛弱的時候打我吧。」
「我可是十分感謝的哦。」兩面宿儺湊近他,呼吸噴洒在脖頸處:「你的味道真是不錯。」
月川憐:……
他毫無緊張感地吐槽:「就是因為你總是做這種動作,里梅才會誤會咱們的關係。」
「誤會嗎?」兩面宿儺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與自己對視:「讓假的變成真的,也許會很有趣。」
兩隻手臂都被摁住,結果對方還有手調戲自己。
四隻手了不起啊!
月川憐死魚眼:「抱著這種追求刺激的態度戀愛,只會成為輸家。」
「不試試怎麼知道。」兩面宿儺嗓音低沉。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而且月川憐是按照千年前的模樣塑造的身體,兩人靠在一起,誰不感嘆一句體型差。
能量在剛才用光了……
完全動不了!
他的保鏢呢?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頭,兩面宿儺忽地遠離了他,準確說是被轟遠了。
得救了。
月川憐鬆了口氣,正準備撐起身子站起來,就聽那頭傳來一道熟悉但咬牙切齒的聲音:「我說你啊,在對別人的男朋友做什麼呢!」
「喂,不要亂說話。」月川憐揚起聲音:「誰是你男朋友啊,再這麼說朋友都沒得做。」
「悟就是喜歡開這種不切實際的玩笑。」另一頭也走來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休閑裝,半扎著丸子頭,朝月川憐揮揮手:「呦,感覺怎麼樣,需要幫助嗎?」
月川憐撐著樹沉思:「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因為我發現悠仁不見了,就猜到憐要做什麼啦。」摘了眼罩的五條悟朝他單眼wink了一下:「因為擔心憐被欺負,所以一路追了過來,我是不是對憐超好~」
「我看到悟亂跑,所以跟上來的。」夏油傑微笑:「果然是來找你。」
他們同時朝月川憐前進:「憐看起來不太舒服,需要幫助嗎?」
月川憐:……
他目光一轉,看到另一邊正盯著他露出森森笑容的兩面宿儺,陷入短暫的沉默。
這是什麼地獄場景!
月川憐用目光向自己的保鏢求助。
「這裡禁止通行。」按照分配,夜斗站到兩面宿儺的方向,臉卻朝著五條悟他們:「戀愛這種事,趁對方虛弱的時候強取豪奪可沒辦法成功。」
五條悟佯裝驚訝:「誒呀,憐竟然是這麼想我的嗎?怪不得請了三位保鏢,不過我可捨不得強迫你,怎麼想都只有傑才會做這種事情吧。」
「哈?悟,一直以來你就是這麼和憐詆毀我的形象的嗎?」夏油傑的笑容中多了幾分咬牙切齒,又很快心平氣和:「當初你可是說過如果憐能待在你懷裡哪裡都去不了就好這種話,怎麼想都是你更危險。」
月川憐眼神死:「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安全人物……影山君,中也,交給你們了!」
他一個翻身跳到樹后,現場能量大爆發。
雖然大家都沒動真格,
但畢竟是大混戰,山林轟隆隆驚起一片鳥雀。
在**前趕緊溜走的月川憐矯捷地跑出了森林。
雖說體內的能量用光了,但以他的身體素質,迅速穿過震動的森林並不是件難事。
難點在於——
剛從森林出來跑了沒多遠,月川憐一個急剎車,驚訝又警惕地看著前方:「Gin……阿陣,你怎麼在這裡?」
站在前方的黑澤陣依舊穿著黑色大衣,長到腰際的銀髮隨意披散著。
他將煙頭踩滅,露出盡在掌握帶著狂氣的笑:「想找到你,需要花費什麼心思嗎?」
想要和月川憐在一起,他自然不斷地去了解對方所處的世界,那麼通過月川憐雇傭保鏢等行為,以及最近查找的事項,以他對月川憐的了解,很輕易能推斷出對方的目的地。
那邊大場面的戰鬥傳來的震動連他都有所察覺,但那些傢伙打得熱鬧又如何,最後這隻到處撒歡的飛鳥還是會落在他手中。
黑澤陣又拿出一支煙,卻沒有點燃,只是叼在嘴裡,狼一般銳利的目光盯著前方的青年:「你的答案,應該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