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討論,糾結,贊助
薩沙學得很快,她很快就學會了如何讓自己變得像液體一樣流動,這讓她看上去像水精靈,不過是紅色的,像她現在的頭髮一樣。當她發現自己落在地上的時候可以變得不比一隻狐狸重的時候,薩沙發出了驚喜的歡呼聲——是的,她可以變得非常靈巧,非常敏捷,只要她想。
「我知道這一定讓你很興奮,女孩,不過這裡有些書需要你來學習,可以接受嗎?」
「當然!」她肯定地回答。
赫曼從桌面上取出來了一些書籍,讓她從中學習,領悟杯之秘傳。畢竟赫曼這裡別的不說,收集的秘傳書籍還是夠多的。
「如果有看不懂的,等我回來了可以問我。」
「好的,你們現在要出門是嗎,祝你們一切順利。」薩沙看嚮往自己的戰術靴上在裝什麼東西的傑森,她微笑著說道。
薩沙非常快地接受了這一切。
「別擔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下午就可以回來。」傑森朝她笑了一下。
「我知道,我在這裡等你們。」女孩笑了,笑容有些靦腆,或者可以說是溫婉。
傑森和赫曼兩個人決定去拜訪凡妮莎,金並的妻子,卡特·卡羅替赫曼·史密斯找的新贊助人。赫曼已經電話預約過了,在得知他是卡特·卡羅介紹而來的之後,凡妮莎很爽快地就同意了這次會面,她提出會讓自己的手下在約定地方開車來接他們。
「你知道我一開始沒打算讓你跟我一起去的。」赫曼說。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不覺得你一個人去拜訪紐約最大的反派勢力首領的妻子的時候不需要一個保鏢,我覺得你需要,非常需要。史蒂芬妮在接受蝙蝠訓練之後很快就可以打過你了。」傑森丟給他一個眼神。
「我又不是刃,你不能這麼強求我的戰鬥力。」
「對手可不會因為你是燈還是其他的什麼而手下留情。不過說真的,燈道路方面真的沒有什麼攻擊性的手段嗎?我是指除了召喚神秘生物。這可不算進攻。」傑森合上槍套,檢查好自己的子彈。
「可以在夢裡攻擊他人。」赫曼想了想,回答道。
「抱歉,什麼?」傑森懷疑自己沒聽清。
「是星光,燈道路的高階天命之人可以在夢中使用星光攻擊我們,通過漫宿,通過夢境。」
「會致死嗎?」
「不會立即,但是會衰弱,而且精神會受損。最後就會溶解,讓光點成為最終的結局。」
「聽起來沒有刃和杯有用,里奧是心道路的吧,感覺他都比你擅長戰鬥。」傑森評價道。
「或許吧。」赫曼不置可否。或者是說他只是不太想正面承認這一點。
隨後,傑森開啟了另一個話題:「我簡單調查過了,這位夫人跟金並感情不錯,是自由戀愛結婚,他們的兒子早先年被金並的仇家殺死,後來就再沒有孩子了。金並外面也沒有情人,凡妮莎一直是他的賢內助,一些幫派事務金並也是交給她來處理的,這些混黑的女人你可不要小瞧,狠辣危險起來不比任何人差。」
傑森頓了頓,「蝙蝠以前就被他的情人算計過,夜翼那傢伙就更別說了。」
「我知道,金並的危險性我從來沒小覷過。沒有任何超能力,野心十足的反派某種意義來說更為棘手。何況還有他的對手放在那裡作比較,比如在地獄廚房活動的夜魔俠。」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你有什麼對手嗎,我是說除了防剿局那邊。恕我直言,我看不出來道格拉斯警探對你有什麼威脅。」傑森對紐約本地的超級英雄沒什麼興趣。犯罪巷出來的小夥子比起美國隊長更喜歡蝙蝠俠——在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
「但你不得不承認他很好用,其他的警探要棘手得多。」赫曼聳了聳肩。
「對手?現在問這個是不是太晚了點。不過如果你指的是特定的對手的話,沒有。大家都是為了彼此的利益和慾望而行動,如果被阻礙,就是敵人,如果目標一致,就是盟友。」
「聽上去不拘小節。」
「是的,天命之人一向不拘小節。」
「比如杯嗎?知道嗎,在你向薩沙提出要她開啟杯之道路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當時腦海里瘋狂在回憶那些書里提到與杯道路的部分。」
「但你沒阻攔。」
「因為我覺得你有你的理由,但是話說回來,這個問題我真的要問你,不是所有杯都需要…咳,那個吧,薩沙可還沒成年。」
「不是。」只是絕大多數杯之天命之人都是這樣,但也有例外。
「那就好。」傑森鬆了口氣。
……
紐約某繁華街區的別墅。
卡特·卡羅是個神秘的女人,她知道很多,但她很友好,跟她聊天的時候也很愉快。凡妮莎也沒有感受到過來自她的惡意,所以相對應的,她同樣也信賴著卡特·卡羅介紹來的人,並對他們報以友好的態度。
在來訪二人之中開啟談話,處於主導地位的是自稱赫曼·史密斯的青年,也許是久坐課堂亦或是研究室,他看上去有些瘦弱,灰綠色的頭髮使得他看上去霧蒙蒙的,凡妮莎有時能在他的眼裡捕捉到光,就像卡特·卡羅一樣——不是所謂文學作品里用來形容激烈情緒的光,就是字面意義上單純的光,那感覺有些像星辰折射下來的光線,又像蠟炬橙黃的燭光。她能從他們的眼睛里感受到捉摸不透的神秘。
「所以,如果您希望的話,夫人,我可以延緩您的病痛,雖然可能不太科學,但我可以保證效果會是立竿見影的。」
「我知道,你不用措辭那麼嚴謹的,史密斯先生,我已經不年輕了,醫生也跟我說過不少次我的病症。」她微微一笑。
他們在會客廳見面,凡妮莎化了妝,她用一種非常巧妙的、屬於每一個女人在成長到一定階段之後都會掌握的技巧來掩蓋自己唇色的蒼白,顴骨的突出,不健康的臉色。這讓她看上去典雅又得體,還是那個可以坐車去劇院陶冶情操傾聽卡特·卡羅一展歌喉的貴婦人。
「我跟卡特提到過幾次,但其實對於延長壽命或者治病這種事情我不太抱有期望,我只是不想在人生的最後時刻,還要我的丈夫為我擔心,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凡妮莎盡量以一種溫和的語氣來談起這些。金並想要送她去歐洲接受更好的醫療服務,但凡妮莎其實並不想這樣。
「我很感謝卡特幫我留意著這些,我想在走之前輕鬆一點,關於這一點,你能幫到我嗎,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的。」
「當然可以,不如說這正是我擅長的領域,如果您說要我徹底治癒疾病的話才是在勉強我。」
在談話的時候,凡妮莎也有在注意這個房間里不說話的那個人。黑髮的青年坐在一側的沙發上,也許對於他來說,凡妮莎和赫曼的對話有些無聊,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他看上去經受過豐富的鍛煉,戰術靴,還有能別著槍的腰帶都充分證實了這一點。凡妮莎感覺青年的年紀比看上去要更年輕一些,她也有過孩子,想象過他長大后的模樣,她當然知道男孩們看上去是什麼樣。比起介紹時所提到的保鏢,凡妮莎更相信這是赫曼·史密斯的兄弟或是朋友之類的,他們是更平等更親密的關係,而非單純的雇傭。
凡妮莎和赫曼談好了報酬,由於凡妮莎的有意退讓——在能到的的利益上面,赫曼是絕對不會退縮的,氣氛溫和得就像下午的茶話會一樣。
談話告一段落,夫人笑了笑,「我並無惡意,只是有些好奇,你們看上去並不像是簡單的保鏢和僱主。別急著反駁,我的丈夫是金並,我也有屬於自己的手下,我知道保鏢和僱主之間應該是什麼氣氛。」
「好吧,夫人,」赫曼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很快地回答道:「他是我的朋友,如果您堅持想知道的話。」
「那你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凡妮莎笑著說。
「謝謝您的誇讚。」
【凡妮莎夫人】
【你的眼中曾滴入光,這使得你能看透絕大多數事物。比如凡妮莎夫人此時的狀態,還有她的病痛。
卡特·卡羅的介紹讓你在凡妮莎夫人這裡獲得了入場券。如有必要,你可以從她這裡得到紐約當地幫派的幫助,前提是她還活著,且很清醒。
病重的夫人有著一顆為她丈夫著想的心,她能為他做任何事情,她想要停留在他身邊。
凡妮莎夫人向你提出了委託。她的希望能夠在最後的時間裡免去病痛,完成她心中期許的仲夏夜之夢,然後再前往虛界,成為被骨白鴿銘記的一部分。
你可以徹底治好她,只是這可能並無必要。】
【性相:凡人】
【「我們如此習慣活著,以至於不願意死亡。」——托馬斯·布朗】
【性相:贊助人】
【我參與的社交圈子中的顯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