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礦工之歌
在以前鋪設過鐵路的老地朝員工眼中，加利福尼亞州的鐵路間距都是四尺半左右，德克薩斯州已經鋪好的老舊鐵軌間距也不過五尺多一點點，為什麼新鋪設的鐵軌間距有6尺左右？
鐵軌本身也比加利福尼亞州和德克薩斯州的厚實多了，手感上就沉甸甸的，有種很紮實的感覺。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地朝員工們去費心思思考的。
他們要用自己的汗水，去拼搏一個「美好未來」。
那個工頭們說的美好未來。
汗水與期待幫助這些地朝員工抵抗了美洲冬天零下十度的寒氣。
寬敞的鐵軌間距與厚實的鋼軌，都是湯姆與數十名鐵路工程師商討后，所下的決定。
這個年代火車還沒有後世那麼完善，鐵軌的間距決定了上面行駛的火車寬度的上限，越寬，肯定相同長度的火車車廂的載貨量更大。
而鐵軌的質量決定了，鐵軌能承受的火車總重量上限。
綜合來看，鐵軌的間距與鐵軌的質量共同決定了運貨量的上限。
那麼為什麼現在其他地區的鐵軌不鋪的很寬呢？
這就是投入與利潤之間的矛盾了。
鐵軌寬了，對於枕木、施工工程量、鋼軌質量等等方面的需求也會提高。
最重要的是鋼軌質量提高所帶來的成本提高。
這個時代，寬軌就是為了高載重而建設，鋼軌質量最低標準肯定也是隨著軌道寬度的提高而指數型提高，
特別是彎道處對鋼軌質量的要求。
這種情況下，鐵路公司不得不慎重考慮初步建設時的鐵軌間距，
對於鐵路公司來說，它們為什麼要加大鐵路的初步投入呢？
後續多搞幾輛火車多運幾次貨物就好了啊。
hero公司就不一樣了。
湯姆建鐵軌和修路什麼的，就不是為了盈利，只是為了讓這些工人別吃白食。
湯姆也不知道經濟危機什麼時候能緩解，也不知道後續會有幾百萬的地朝員工繼續來美洲，直接給地朝員工一個能讓他們干好幾年的「大工程」不香嗎？
至於道路與鐵路的盈利問題，湯姆可不打算靠德州本地人與墨西哥北部的地朝員工這種微不足道的市場牟利。
hero公司在世界經濟危機、貨運基本全面停止的情況下，是怎麼獲得修路的原材料呢？
這些水泥、瀝青、鋼軌，是如何購買而來的呢？
當然是自己挖的了，一個月以來，hero公司依靠第一批幾十萬湧入墨西哥第二帝國的地朝員工，已經將前墨西哥合眾國所掌控的礦場全面復工了。
這些礦場，都是美洲數一數二的富礦，也是歐洲佬侵略墨西哥的「最終目的」，可惜被湯姆截胡了。
當年的墨西哥合眾國也可以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
礦場中，滿身灰塵，滿臉泥渣的地朝員工們，一起哼唱著工頭們傳授的《礦工之歌》，
這是一首湯姆·史密斯為地朝員工礦工量身定製的「工歌」。
哼唱的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誰起頭，礦工們就開始在汗泥之中開始了高聲歌唱。
「來吧所有的好農民，」
「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這個不錯的湯大人，」
「已帶我們來到這裡，」
「並讓我們留在這裡。」
「你站在哪一邊？」
「你站在哪一邊？」
「你站在哪一邊？」
「你站在哪一邊？」
「我父親是個農民，」
「我是農民的兒子，」
「我將跟著湯老爺，」
「直到掙到一塊塊白銀。」
「他們說在地朝不存在真正的人。」
「你要麼是地朝官員眼中的畜生、」
「要麼是漢人地主的奴隸。」
「哦農民，你能忍受它嗎？」
「哦！告訴我你怎能忍受？」
「你要做一個畜生奴隸，」
「還是做堂堂正正的礦工？」
「不要再給地朝當賤民，」
「別聽信地朝官員們的謊話。」
「我們貧苦老家是沒機會的，」
「除非我們組織起來。」
「一起飄揚過海，一起來到hero公司。」
「一起來當礦工！」
湯姆只給礦工設計了歌曲，礦工是這些工種中死亡率最高的，需要歌曲來給他們一些「安慰」。
與此同時，德克薩斯的另一端，湯姆史密斯也在唱歌。
絕望的唱歌。
唱絕望的歌。
史密斯農場內，愁眉苦臉的湯姆坐在大廳里。
這是湯姆自孩子出生以後，第一次回到史密斯農場，看著身邊因為節日氣氛而興奮的家人，湯姆只能坐在角落裡等待著這無聊的一天過去。
湯姆可是最痛恨聖誕節了，因為對於德克薩斯州的工人來說，全年不放假他們可以接受，但是聖誕節必須是休息的日子。
迫於宗教原因，湯姆只能在聖誕節縮短工時，還不能藉此減少當日工資，真是虧大了。
湯姆看著面前慶祝聖誕節的白人們，不由得懷念hero和黑奴的好了。
hero只需要過年給頓餃子，就行了。
黑奴更好用了，什麼狗屁的聖誕節，只要停工就直接上「棉花機燃油」——鞭子，就能無限工作了。
人類中的永動機——黑奴尼格。
「我們一起唱聖歌吧。」
「好誒，好誒，讓馬丁神父起頭吧。」
「那我們就唱《普天同慶》吧。」
「好。」
今年的聖誕節，湯姆的母親——潘妮給附近的幾個教堂捐了不少物資。
為此，教堂特別把那名去過羅馬的神父——馬丁·金派遣到了史密斯農場，陪伴教堂最大的金主歡度聖誕節。
在潘妮的帶頭下，大家一起圍聚在了馬丁神父身邊，等待馬丁神父帶頭唱聖誕讚歌。
「普世歡騰，預備起…」
「普世歡騰，救主下降！」
「大地接她君王……」
「……」
「主愛奇妙莫名，」
「主愛奇妙莫名，」
「主愛，主愛奇妙莫名。」
史密斯家族全家人在神父的帶領下，一同唱完了這一首《普天同慶》。
湯姆還是坐在大廳的角落，嘴巴一張一合、「聲淚俱下」的唱完這首頌歌。
無聊的聖誕。
看著全家人一起做著各種各樣的宗教活動，湯姆有些想走了。
「啊~」
打了個哈欠的湯姆，眼角流下了因為感恩主而流下的淚水，又看了看手中的懷錶，發現已經下午兩點了。
可就在穿好衣服，準備出門閑逛時，湯姆看向了馬丁神父。
「我怎麼這麼久了，才想到我還沒利用宗教和教育！」
湯姆瞬間想起了自己曾經在紐約就制定好的宗教與教育的計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