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冷麵將軍俏公子(30)
這種秘辛,也就他們三人才知道,皇帝和丞相自然不可能同旁人說,唐棠是如何得知的?
唐風逸只大致思考了一番就得出了答案:「是楚鈺告訴你的?」
他能想到的也唯有這麼個解釋。
可是,楚鈺又是如何得知?
或者說,丞相為何要告訴楚鈺此事?
難道?
不得不承認,唐風逸確實聰明,只是從唐棠的那麼一個問題就很快將所有關節都想通了。
「你......你和楚鈺,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但他又想的太通了。
「您別誤會,我和楚將軍什麼都沒有,只是我們都不適合成婚,所以才會自請前往邊塞。」
這必須解釋,不然誤會就大了。
「皇上也知曉此事?」因著皇帝和丞相的事,唐風逸對這種事倒是比常人更能接受。
就像唐棠想的,反正王府也不需要唐棠來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他同王妃想的一樣,只要這一生他能平安順遂就好。
於是在震驚之後,他略微沉默了一會兒,便對唐棠道:「楚鈺那孩子不錯,雖然為父只見過他幾次,但是個可以託付的,若是你與他確有此情意,也不是不行。」
「噗!」唐棠在他爹面前失儀了。
他這老父親思想這麼開放的?
不過,且不說他和楚鈺有沒有什麼,至少他的婚事他是不用擔心了,他父王和皇帝都會幫他打掩護。
因此唐棠倒是有心情欣賞歌舞。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只在電視劇里會有的行刺會被他如此「好運」的遇上,宮宴上,那麼多皇親國戚,又有重兵把守,竟然也有人敢對皇後行刺。
行刺的是一個小宮女,上菜的時候忽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朝皇后刺了過去。
當時正好有一舞女不小心摔倒,害得其他舞女也被她連累,因為壓著舞裙而倒作一團,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去。仟韆仦哾
唯獨唐棠,被上菜宮女袖間的飄帶輕撫了眼睛,這才看到如此驚險的一幕。
身體先于思想,唐棠來不及呼喊,幾乎是下意識就往前撲了過去,用身體擋在了皇後身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眾人均還未回過神,那名宮女已經被楚鈺拿下,但她顯然是起了死意的,在見到唐棠撲過去的時候就已經咬碎了藏在舌頭下的毒藥。
唐棠受了傷,被那支簪子划傷了手臂,本算不得多大的傷,奈何簪子上有毒,他只來得及看到楚鈺衝到他面前,將他抱了起來,就沒了意識。
大殿中亂作一團,宮宴顯然是沒法再繼續下去,皇帝立刻命人將受了驚嚇的皇后以及受了傷的唐棠送至最近的長春宮,傳御醫為他們診治。
楚鈺抱著唐棠,眼睛里是化不開的擔憂,他看得出來,唐棠是中了毒,太醫一到,他就立刻讓太醫先為唐棠解毒。
一向冷靜自持的大將軍,此時滿眼都是擔憂,根本冷靜不下來。
宋睿澤主動請命,帶禁衛軍徹查,誓要將那宮女的同夥捉拿。
他很少這般露臉,若不是因為出事的是皇后和唐棠,他大抵也不會這麼著急。皇帝也明白他,便讓他帶領禁衛軍闔宮上搜查,一處也不許漏掉,若有抗命不從者格殺勿論。
敢在宮宴上出手已是膽大包天,出手對象還是當今皇后,更是罪不可恕!
皇帝與皇后成婚多年,至少在旁人看來帝后一直伉儷情深,皇后遇刺,皇帝必然會雷霆大怒。
這個年註定是過不好了。
但此時楚鈺根本無心管其他,唐棠自昏迷后就一直抓著他的手不放,他便一直守在唐棠的身邊。
所幸唐棠的傷口並不深,毒藥沒有滲透進去,太醫及時幫他扎針解毒,人已無大礙。只是受毒性影響,人還有些暈暈乎乎。
「皇上,豫君王爺不必擔心,二公子已無大礙。只是這毒藥容易叫人產生幻覺,臣擔心二公子醒來之後會傷到自己,是以殿內需要有人守著。」
太醫開好藥方,決定親自去撿葯,煎藥。
「嗯,就讓楚鈺留在殿內照顧唐棠吧。」皇帝看向坐在榻上的楚鈺,見他要起來行禮,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
唐棠即便昏迷,手依舊緊緊的拽著楚鈺的手。
楚尹章和唐風逸看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沒說什麼,跟著皇帝走了出去。
太醫將葯煎好端過來的時候,唐棠還在睡著,楚鈺則一直端坐在榻上,他原本想接過葯碗喂唐棠,奈何唐棠拽著他的那隻手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我來吧。」宋睿澤不知何時進的殿,他走上前接過太醫手中的葯碗,對其他人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有我和楚將軍就行了。」
眾人退下,宋睿澤掃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嘴角勾了勾,對楚鈺道:「勞煩將軍將唐棠扶起來吧。」
楚鈺將唐棠扶起來,靠在自己肩頭,宋睿澤便用湯匙將葯喂進唐棠嘴裡,唐棠很乖,人雖昏迷著,卻下意識將葯都咽了下去。
宋睿澤笑道:「還真是惜命的人。」
楚鈺側目看了看唐棠,也勾著嘴笑了。
他問宋睿澤:「事情都辦妥了嗎?可有查到什麼?」
宋睿澤搖了搖頭:「宮裡里裡外外都翻了個遍,除了跳舞的那幾個舞姬,其他人並無可疑之處,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不可能無緣無故對皇後娘娘動手,要查還是能查出來的。」
「父皇已經將此事交給太子去查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
就目前看來,多半和後宮爭鬥脫不了關係,不過這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事了。
宋睿澤看著靠在楚鈺肩頭的唐棠,沉默了一會兒,問楚鈺:「你真不打算同他說明么?」
楚鈺想起唐棠在昏迷前喊出的那兩個字,眼神黯淡了下去。唐棠當時已經沒了力氣,並沒有喊出聲,但楚鈺還是憑著他的口型猜出了他要喊的那兩個字——夏裴。
那個讓他始終魂牽夢縈的人。
他搖了搖頭,對宋睿澤道:「他心有所屬,我又何必為他平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