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是什麼人？

「師傅？我自己是有什麼問題嗎？」謝靈均也是被眼前靈老的陣仗嚇到了，想想自己以前去領體檢報告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麼緊張過，於是輕聲問道。

「嗯……你先拿著這個。」靈老思索了一陣，便把小球遞給謝靈均。

「好的。」

見到靈老有所動作，謝靈均這才放下心來，乖巧地從靈老手上接過那小球捧在手心，就在謝靈均從靈老手中接過那個小球的瞬間，只見那小球在謝靈均手心散發出強烈光芒，隨後，一絲雷芒出現將光芒交織在一起，緩緩轉成一個環，環內漸漸浮現灰色的光芒，直至充滿整光環。

靈老凝重的臉色光環出現后就更為凝重，又在看見那滿滿的灰色光芒后，直勾勾地盯著謝靈均。

「這……怎麼了嗎？師……師傅？」謝靈均現在被盯得有些心裡發毛了，聲音都有些顫抖。

「怪胎呀怪胎。」靈老捻著鬍子，凝重地看著謝靈均，不住地搖頭。

「啊？還請師傅解惑。」謝靈均有些不理解，恭敬地問道。

「你可知這是什麼？」靈老一指那珠子問道。

「不知。」謝靈均看了一眼，很老實地回答。

「此乃測試珠，能夠測試出每個人的屬性靈根，為將來的修行明確方向，你可知我為何說你怪胎？」靈老捻著鬍子侃侃而談道。

「不知。」謝靈均又很老實地回答。

「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屬性靈根，尋常人一般只有一種靈根，就像為師，只有木系。出現相輔相成的兩色靈根是為天才，三種、四種鮮有出現，出靈根可以說是神跡。」

「哎呀……這麼說的話，我很厲害了？」謝靈均有點驚訝，難道自己成天才了？

「可以說很厲害，也可以說很雞肋。負責任地說，屬性貴精不貴多，神跡也並不意味著一定好，常人窮盡一生都無法達到一系之極致，更何況你屬性，歷史上極少聽聞，而且你還有變異屬性靈根——雷屬性，可能與你被雷劈有關。」靈老略有思索道。

「變異靈根？」謝靈均疑問道。

「沒錯，這世上除了金木水火土之外，偶爾也會有人突然會生成其他屬性，比如風、雷、光、暗等等，這些就是變異靈根，不過很少有單獨出現的，一般變異靈根都會被當作隱藏手段，對戰的時候可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靈老非常耐心地解釋。

「明白了，那那一片灰色的是什麼東西？」謝靈均指著那灰色的部分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靈老很疑惑，心想這孩子是不是腦子真的壞了？

「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謝靈均小聲嘟囔著說道。

「你這孩子可真貧。」靈老被謝靈均都氣樂了，不過還是耐心回道：「灰色的代表的是靈魂力量。你還記得一開始我就說你出現過靈魂波動嗎？」

「記得。」謝靈均老實了。

「我當時也只是猜測你的靈魂肯能比尋常人強，一般人不會出現如你這般強烈的靈魂波動，我已經很高估你了，但卻也是沒想到你的靈魂強度那麼強，直接填滿屬性環，常人有你三分之一就很不錯了。」靈老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越說越興奮。

「是嗎？那有什麼用？」謝靈均不理解為何靈老如此這般興奮，疑惑道。

「別人或許沒用，為師雖然是醫師，但我其實是個煉藥師，醫師只是我的一個身份，你這麼強的靈魂力量不當煉藥師可惜了。」靈老越說越激動。

謝靈均很少見到一個人可以狂熱到這種地步，只見靈老雙手用力地抓著他的肩膀，眼睛紅彤彤的，完全沒了之前仙風道骨的感覺，彷彿是要吃了他。

「煉藥師很值錢嗎？」謝靈均努力掙開靈老問道。

「值錢？」靈老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猛的直起腰板，用一種特別神聖的口吻回答道：「煉藥師是無極大陸上最神聖的職業，憑一己之力，化腐朽為神奇，奪天地之造化，煉萬物以為寶，一個高階煉藥師甚至可以一聲令下，萬雄俱往，你居然問煉藥師值不值錢？真是氣煞老夫了！呼呼呼……」說完大口喘了幾下氣，還拍了拍胸口，像是要順順心中極大的怒火。

謝靈均被靈老所描述的煉藥師燃起了極大的興趣，一臉真誠地望著靈老：「師傅，我要學習煉藥術！」

「你現在不需要著急下決定，想成為煉藥師，從資質來說，你不成問題，可是在你的靈力方面，每個煉藥師除了靈魂力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靈力，靈力是每個煉藥師的軟肋，因為大多數煉藥師不能完全兼顧到靈力和煉藥術的修鍊。如果要想成為頂級的煉藥師，你的靈力修為也要隨之成長，可你靈力相生相剋，缺一不可，而且只有擁有木系靈力才有成為煉藥師的可能，你想要修鍊木系靈力，其他你都要修鍊，因此，這就意味著你就要付出相對他人六倍的努力來修鍊來達到相同的高度，我且問你，你能做到嗎？」靈老不緊不慢地跟謝靈均解釋著，看著謝靈均真誠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一絲擔憂。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個道理我懂。」謝靈均拍拍胸脯道。

「對了師傅，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謝靈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問道。

「什麼問題？」靈老有些疑惑。

「修鍊煉藥或者靈力，以後能做到飛檐走壁、上山下海、穿梭時空之類的嗎？」謝靈均小心翼翼又略有期冀地問道。

「其實，我本來不想現在告訴你，不錯，修鍊到一定程度確實可以做到飛檐走壁、上山下海，至於想要做到穿梭時空，恐怕就……你還是先踏踏實實地煉吧，好高騖遠對修鍊可沒什麼幫助。雖說修鍊的過程會很難、很枯燥，不過煉藥術倒是可以對你的修鍊有極大助益。」靈老說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忽悠謝靈均。現在的靈老就像是一個拿著糖果騙謝靈均去修鍊煉藥術的怪老頭。

「那麼說還是有可能了！」謝靈均準確地捕捉到靈老的意思，又再度看向靈老，確定靈老沒有否認，高興得手舞足蹈，望著那顆測試珠大聲地喊道：「哈哈哈哈！好，我一定會努力修鍊的……」

謝靈均在心中大肆喊道：我要學煉藥術！我要穿梭時空！我要回去！我要吃餃子！謝靈均心中放肆地想著，越想越開心，眼睛都快眯成兩條縫了。

靈老看著這麼高興的謝靈均，心情也跟著爽朗起來，心裡似乎下了個很重要的決定，堅定地點了點頭。

然而，此時那閃耀光芒的屬性環內，灰色光芒的中心突然出顯一個銀色的小孔，那小孔中緩緩凝聚出一顆細小銀色的珠子。當然了，此時兩個各有心事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個細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