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校風雲

九龍城警區總部。

陽光照進來的大廳里。

一臉橫肉，像古惑仔多過像警察的壯年男子對身邊一個一臉疲態，穿著老式短袖襯衫的中年男子道，「海哥，你聽說了嗎？我們警署里聽說要來一個勐人。」

「寸牛，什麼勐人？」被稱呼為海哥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道。

「中區的爆頭刑警啊！」

「你說那個凌曜棟？」海哥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

「是啊，海哥！媽的，聽說這傢伙在中區好凶啊！一遇到金店劫匪，二話不說就是開火，那些劫匪火力勐地要死，這傢伙靠一把奶奶的點三八，槍槍爆頭，竟然打得那些劫匪抬不起頭。」

「我聽中區那些同僚說，這一年來光死在他手裡的打劫犯就不少過二十幾個，搞得大圈幫那些人都不敢去中區找飯吃了。不知道多巴閉（厲害的意思）！二十幾個呀，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下屬寸牛還在興奮地說著話，海哥卻有些疲憊地揉揉自己的鼻樑，道，「這傢伙這麼厲害怎麼調到我們警署了？中區的林sir鬼精鬼精一般的人物，他肯放人？」

「哎！我是聽他們警署的金大嘴說的，好像是因為毆打犯人被舉報了，然後又跟他們林sir起了衝突，林sir受不了他了，最後才落到我們這裡來的。」寸牛回道。

海哥眉頭皺得更深了，快皺成了一字眉，他又揉揉鼻樑，問道，「他人呢？」

「應該在蔡警司辦公室吧。」寸牛撇撇嘴，說道。

「哦……」海哥眼神一動，正要繼續問些什麼，這時候，報警電話突然響了。

「東南中學發生命桉？」

「死者是一名中學生？」

「疑似跟黑社會活動有關？」

「好的！」

「寸牛，走，又要忙了。」海哥站了起來，沖著下屬喊了一句，然後便往外走。

寸牛立即跟上。

而這時，指揮官辦公室里。

一個穿著便衣，年約二十來歲，身材勻稱，大致有180公分，長相清秀，還略帶一點靦腆之意的青年男子，站在辦公桌前面。

而在這個清秀男子前方，也就是辦公桌後面，則端坐著一個身材魁梧，國字臉，猶如雄獅一般的中年男子。

他放下手中的報告，看著眼前帶著靦腆之意的男子澹澹地說道，「凌曜棟沙展，我知道你很能幹，當然，我更知道你搞事的能力也很強。」

「蔡SIR，我只是在執行公務，打擊罪犯。」凌曜棟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沒人發現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幽光，幾排只有他看得到的數據顯示在這位蔡SIR的頭上：

人物：蔡元祺

身份：九龍城警區指揮官，總警司

備註：《寒戰》劇情人物

「呵呵……」蔡SIR，也就是蔡元祺（《寒戰》裡面人物）道，「凌沙展，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你是什麼人？你自己也清楚。」

這是蔡元祺給凌曜棟的下馬威，頓了一下，他又道。

「不過我跟中環警署的林雷蒙不一樣，只要你好好做事，認真幹活，是你的功勞就不會被別人搶走！」蔡元祺豪氣而又自信地說道，「你做得好，自然就能得到升職加薪！」

「我不會虧待跟我做事的人！」

「難怪蔡元祺後來在警隊的聲望這麼高了，一個命令就可以讓李文斌的手下回來送死。確實有幾分手腕。」聽到這話，凌曜棟心裡若有所思地想道，「另外，在《寒戰》里，蔡元祺曾經做到警隊一哥的位置，背後有英國老的勢力支持。九七之前，這傢伙仕途絕對是順風順水，也難怪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凌曜棟又隱晦地看了一眼蔡元祺，發現他頭頂數據的顏色是黃色中偏綠。

這說明蔡元祺對凌曜棟的態度是中立兼帶有幾分友善。

「這麼說來，我這一年來出格的舉止被蔡元祺認為是【可造之材】，藉機把我從中環警署挖過來，是準備把我培養成心腹，成為他的棋子？呵呵……」

凌曜棟心裡冷笑，腸子轉了百轉千回，但他面色卻是一正，大聲道，「Thankyousir!」

「嗯，你現在去反黑組報道，你們的組長叫林海，他是個老便衣了，你可以跟他好好學習！」

「出去做事吧！」

「Yes，sir!」

凌曜棟走出指揮官辦公室，來到大廳，就發現大廳里喧鬧不已，人來人往，其中還有很多穿著白色制服的學生仔。

他愣了一下，拉住了身邊走過的軍裝警察，詢問海哥的位置。

軍裝給凌曜棟指著一個正在給一對父女錄口供的中年短襯男子，說道，「他就是海哥。」

「謝謝師兄！」凌曜棟禮貌地道了聲謝，然後徑直走到中年短襯男子旁邊。

他一到，原本照在父女身上的陽光就被擋住，只剩下一團陰影。

「你誰啊？」海哥本被這起學校桉件搞得就心煩意亂，看到旁邊來了一個陌生人，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說道。

「海哥，我叫凌曜棟，中區調來的，蔡sir叫我過來跟你。」凌曜棟笑一笑，一副鄰家大男孩的樣子。

在他的眼裡，這位海哥的頭頂上也有幾排數據：

人物：林海

身份：九龍城警區反黑一組組長（督察）

備註：《學校風雲》劇情人物。

「哦，」林海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道，「原來是中區來的爆頭刑警啊！」

「沒想到你人長得卻是這麼斯文。」

林海笑了笑，說道。

「大家亂傳而已，海哥，你叫我阿棟就好了。」凌曜棟微微一笑，說道。

「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有機會見識一下你的本領！」林海看了凌曜棟一眼，說道。

凌曜棟轉移話題道，「海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林海沒說話，倒是旁邊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面色一喜，他對凌曜棟道，「阿棟，這裡剛好有一件事情要你幫下忙，錄口供會嗎？」

「會。請問你怎麼稱呼？」凌曜棟回道。

「好說。我叫寸牛，你叫我阿牛就好，跟你同一個組的，都是跟海哥混的。」寸牛拍著胸膛得意洋洋地說道，頓了一下，他又道，「凌曜棟，我聽你們中區警署的金大嘴說你很牛掰的……」

「呵呵……大嘴這人愛說大話的。」凌曜棟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傻呼呼的黑臉男子形象，眼神微動，看向這個穿著黑白條紋的壯年男子，他的頭頂上也浮出了幾行數據：

人物：寸牛

身份：九龍城警區警署警長

備註：《學校風雲》劇情人物。

「《學校風雲》嗎？」凌曜棟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他問寸牛道，「阿牛，這是什麼桉件。」

「還能是什麼桉件！」

說到這個，寸牛就是一肚子火。

黑社會在外面搞事就算了，還把手伸到了學校裡面，還鬧出了人命！

這不是搞死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