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只是練了幾年書法和鋼琴罷了
「喝!」
「哧啦!!」
少女低喝一聲,手中的鋒利短刀落了個空……在空中劃出颯颯的破空聲,刀刃平亮如鏡片,天花板的花式大吊燈照射下來,綻放出一道絢爛的白芒,讓少女的刀顯得更加銳利!
「真是好險吶,還好我躲得快,不然准被你藏在靴刀鞘里的這柄小刀給劃出幾個口子!你這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司徒信察覺到危險后,宗師的實力讓他的身體快速作出了反應,在雯慧的刀刺來之前,像是險而又險的……一個后挺好躲避了她的偷襲!
雯慧聽著司徒信那輕飄飄的話,似是自己剛剛的一擊只是被他僥倖躲過一般,她根本連半個字都不信……
因為她可是清楚,司徒信在和她如此近距離,還是親熱之時。這都能被他給避過自己這勢在必得的一刀,絕不是存在什麼幸運的成分。
要知道,她可是憑藉剛剛這一刀暗殺過許多目標,都是屢試不爽,從未出過差錯。
而且這還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如此近距離的靠近,起初她只是好奇為什麼司徒信變化如此之大,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雯慧懷疑眼前這個司徒信是不是用了什麼易容術,根本就不是從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而是一個西貝貨冒。
為了最快的弄清楚這點,她決定更近距離的觀察司徒信。
可是不曾想,她明明得很近了,還十分注意的在司徒信臉上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還伸手在他身上每個敏感地方都給摩挲了個遍,可是讓她氣憤的是這司徒信不但沒有任何不適,還一副享受陶醉的模樣。
雯慧倍感恥辱,自己的手磨蹭在少年的身體上,這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為男人服務的小姐。
想到這一點,她整個人本就冷的性子更是降到了零點,終於她不想再弄明白司徒信,到底為什麼會變化如此之大,等他將手碰到刀鞘那一剎那,她就迅速抽刀刺向司徒信了。。
可是……哪裡會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必殺一擊,不僅僅在絕無可能躲閃的情況下,被司徒信以輕而易舉避過了,他還裝出一副后怕的欠揍模樣!
這如此拙劣的演技深深的嘲諷著雯慧,讓她本來冰喳喳,輕易不會露出其他表情的小臉都是顯現了些許隱忍的怒容。
司徒信緊了緊自己校服袖子的幾顆紐扣,絲毫沒有在意少女的怒氣正在迅速飆升…反而是重新離她近了幾步。
這一靠近,讓司徒信更加清楚的將雯慧生氣的姿態完全收入了眼底。
她一頭墨黑色的包耳黑髮,額前幾縷碎發遮住了一雙異常美麗的眼眸,儘管她那雙桃花眼中滿是冷漠,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長而微翹的眼睫毛好像一隻蝴蝶停在上面一樣,小巧的鼻樑恰到好處,粉嫩嫩的小嘴如剛剛採摘下來的玫瑰花瓣一樣,此時卻被她緊緊的抿著,柳眉倒豎,慍面有慍色。
雯慧被司徒信的突然逼近,給驚了一瞬,手中的短刃反扣在胸前,修長筆直的小腿也是後仰,一副警惕非常的防禦姿態。
她聲音冷冷的道:「別過來!告訴我你到底練了什麼?又怎麼躲過我剛剛那一擊的?!″
″哼!根據我計算,你初始速度如此小,想要躲過我剛剛那必殺一擊,你的加速度必定突然暴增到一個極限,可是到那種地步,就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了!根本不可能!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雯慧貝齒輕咬,垂著一雙美眸,絨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沓下的一片陰影微微遮掩左眼的淚痣,卻是讓她顯得更具攻擊性!
司徒信似乎一點都不畏懼雯慧手中可以殺人的刀,愈發挪動腳步,慢慢前進著,看著她那如母虎發狠,奶凶奶凶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語氣飄飄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不過練了幾年的書法還有鋼琴罷了,長此以往,手勁和反應能力自然而然就變快了……」
「至於你說的人類極限嘛……,你可是北大學院高二s班的第一名,牛頓第二定律肯定熟悉吧……根據a=F/m,只要增加合力同時減小質量即可提高加速度!而我練習鋼琴與書法多年,同時天賦異稟,頭腦也比尋常人靈活些,那麼反應能力和力氣自然大的多……″
"我只要在你出刀瞬間,快速移動和短時間內大量增加自己身地面的摩擦力,那麼避過你那什麼所謂的必殺技,自然就能輕而易舉地超越人類極限了。」
雯慧冷著一張臉,斜睨著司徒信,臉上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神情,她又不是傻子,她是一個天才,這些淺顯的物理動機可能性,她早就在腦海里設想過……只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出現像司徒信的情況。
不過嘛……
雯慧瞄了一眼司徒信的手臂還有胸脯,發現他那北大制服的兩個衣袖的確鼓囊囊的,肱二頭肌比尋常男高中生的要大的多,說明司徒信的話也不是全是假的。
起碼司徒信肯定鍛煉過臂力……這是雯慧的所肯定的。
「你…!」雯慧突然低呼一聲,因為剛剛到一霎失神,司徒信又展現出了那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再次欺身到自己面前了,他那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到大手迅速在自己的眼中放大。
「你找死!」雯慧眼中閃過一道冰喳一樣的目光,兩隻亮晶晶的虎牙咬粉嫩的上嘴瓣,手中利刃再次朝司徒信襲來,不過這次,她對司徒信沒有再留後手,直接使出了全力!
「哼!還想再殺我一次,偷襲你都傷不到我,更何況現在明晃晃的刀都露出來了,是真將我司徒信當好拿捏的不成?簡直是痴心妄想!」司徒信不屑冷哼一聲,見雯慧還敢對自己亮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低沉,如同猛獸被驚醒。
司徒信在雯慧看怪物一般的目光,雙腿極速移動,在她的眼睛裡面,司徒信甚至快到了出現一個迷迷糊糊的殘影!
就算她再怎麼鼓起毅力,頑強向司徒信揮舞手中的短刀,可是刀身和司徒信的身體總是差一點,就是這一點讓二人的差距看起來近在咫尺,實則遠在天涯。
「乒——哐當!!!」
終於還是雯慧落敗了,她的手裡的刀被司徒信一腳踢飛在了地上,砸落在厚實的瓷瓦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讓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房間里增添了幾分人氣……
司徒信不減攻勢,繼續伏身向前,不由分說的一把就抓起了此刻直愣愣看著他,臉上驚訝之色還未退雯慧的她那隻拿過刀的白玉小手。
不過這卻讓司徒信全身都莫名一顫。
這不是他第一次觸碰到女人的手,所以他很是清楚知道,自己此時握著的這隻手絕對是以往自己所接過所有女人里最柔軟無骨的、儘管帶著些讓人戰慄的涼意,但是給人一種前所未有過的靜心之感。
「怎麼回事?這隻手怎麼好像有一種魔力一般……」
據原主的回憶,司徒信知道的是,雯慧那外表和她冷漠又殘忍惡劣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在大家看來,她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清純又柔弱的學習上很有天賦的普通女孩子。
可是司徒信知道雯慧絕對不會太簡單,至少沒有哪一個普通高中生會平白無故的將刀藏在裙子里。
更何況他還知道這個冰渣一樣的少女可還是不折不扣的女主呢……
儘管通過系統勘察,知道雯慧是一個女主,但卻是離奇的探查不出其他的東西了,包括她的身份資料、男主劇情,僅有的只是一個女主標籤。
這是一座待發掘的寶藏,所以才會讓司徒信迫不及待去找上她,想試圖揭開新女主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但是現在,司徒信就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握住了雯慧的手就會覺得全身心都得到了升華,似乎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氣通過她白璽一樣的手心鑽入自己的身體。
這種令人陶醉的奇妙的,如同在山崖頭盪鞦韆的空靈感讓司徒信眼中出現一絲迷醉感。
雯慧察覺司徒信一直在摸她的手,現在還從她的腕骨摸到了手心處,還在往上,他的五根修長有力的手指直接貼住了她指尖。
這種只有男女之間如此親密的動作,讓從被司徒信逮住,就一直偏低著頭不看他的雯慧下意識抬頭看了司徒信一眼。
然而她只能看見自己的手被他遮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點帶著粉紅的指尖在他的指縫若隱若現。
雯慧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手跟他的比起來很小,他可以很輕鬆地就扣住她的五指……
所以在司徒信的手指穿過她指尖的縫隙時,雯慧有些猝不及防的下意識曲起了手指。
把司徒信的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扣握在了掌心。
直到再次抬頭看見司徒信那有些微妙隱晦的眼神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雯慧就像是被燙了一樣,立馬鬆開了司徒信的手,冷冷的把頭偏過另一邊,恨恨道「司徒信!你到底要幹什麼!羞辱我的新方式嗎?要殺就殺,何必如此?」
雯慧察覺這是自己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莫名的緊張,她眼神低垂,看著自己的腳尖,像是想了許久,可還是發現自己根本搞不懂這是為什麼?憑什麼她要在司徒信面前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放心,我不會殺你,殺死你很簡單…可是我這裡還有很多,比死還折磨人的手段沒用上呢!
司徒信雙眸顏色有些淺,卻因為神情慵懶傲慢地看著她,顯得有些涼薄……
而他那雙長得涼薄的眼就在她身上意味深長地掃了一下,雯慧就覺得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你!司徒信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畢竟我…我可是……」
「你說什麼?」司徒信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雯慧張了張嘴,卻又馬上閉上了,又變得閉口不言。
見她不答,司徒信只覺得她是在拖延時間,也沒有再問,而是繼續把手伸出來,寬厚的手掌整個張開,示意她再把手給他,而且是十指緊扣的那種。
雯慧怎麼會答應呢?
她的手現在都在隱約的發麻,而且還不知道司徒信到底要幹什麼,只好又扭開頭不去看他。
白花花的小手也背在身後不讓他看見自己已經有些顫抖的指尖。
司徒信看她想用沉默拒絕了自己的邀請,也沒有催促,只是有下顎緊繃的線條昭示了他有些不耐的情緒。
「女人!你多次暗殺我,就連摸摸手都不給?簡直是想找死啊,給我過來!」司徒信不給她裝死的機會,上去就是一隻手就將雯慧兩隻手給舉起。
教學樓外,夜幕已經降臨,黑黢黢的走廊明明裝修地十分奢華,走起來地板卻在嘎吱嘎吱地響著,外牆上掛著的名貴壁畫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幾分詭異。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在裡面嗎?喂——?有人在裡面嗎?」
就在司徒信想要弄清楚雯慧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大門突然被大力的叩擊著,還夾雜著一道有些怯怯的少女聲,在夜幕下,這使得本來寂靜的教學顯得有些突兀。
「呵呵,就算有人來了。你也別想逃!你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到底是誰壞我好事!」
司徒信眸子深邃的看了雯慧一眼,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就在雯慧愕然的眼神下,不知道從身上哪裡就抽出來一條繩子,用她的那把刀一分為二后,就快速將她雙手雙腳給捆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給拋在綠皮沙發上,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走之前還在雯慧那氣的都要殺人目光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陶瓷小臉,司徒信感到指尖的柔軟似乎都能掐出水來了,心中一盪,眸底有些深邃。
不過一瞬就頭也不回的往大門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