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疑心生暗鬼
隨著話音,外面傳來「砰砰」幾聲,黃牛牛已經擊倒了試圖攔截的弟子,跨入了大廳之中。
黃牛牛能夠及時趕到,這中間還有一段插曲,他從小有清虛天一路直奔合歡宗,但是等到了合歡宗后,他又有些猶豫了,不知道是正大光明的拜山門,還是悄悄潛入。
如今魔教歸屬白起一方,與佛道兩派勢同水火,卻又相互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如果自己冒然拜山門而入,其風險較大,能不能夠見到妙依仙子還是兩說。
並且,對於妙依仙子,他自己也無法確定是怎樣的一種心態,既隱隱的有所期望,又以為根深蒂固的愛情觀,使得他覺得這樣很不對,像是一種背叛,努力在壓制,覺得這種思想上的背叛,比**的背叛更加惡劣,讓他惶惑不安。
悄悄的潛入,不但難度很大,而且像這種偷情般的約會,更令自己不安,彷彿這是對於他和狄詩詩之間愛情的極大侮辱,玷污了神聖的愛情。
人往往如此,思想和行為並不是對等的,潛意識潛移默化的支配這行為,而他本身往往還沒有意識到這是為什麼,只有在某種特定的場合,才回幡然醒悟,那才是內心深處最需要的東西。
黃牛牛裹足不前,在合歡宗外遊盪了數日,卻意外的得到了一個消息,妙依仙子在大張旗鼓的選擇未來的雙休伴侶。
其實,這件事情與妙依仙子並無關係,而是其師傅秋海棠為了逼迫弟子就範。而公開造勢的手段。
黃牛牛自然不知。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既然妙依仙子有了選擇,他倆的這個約定,就可有可無了,不過,還是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失落感,像是他自己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送給了旁人,有種淡淡的酸澀。
他準備就此離去。去完成最後一次的考驗,便與各門派選弟子的隊伍,一起回地球,但是卻不知為什麼,竟鬼使神差的跟蹤了兩名合歡宗外出的弟子,也讓他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這兩名弟子之中,其中有一位就是妙靈,一路下來不斷嘮叨著妙依仙子如何如何,自己晉陞了元嬰期,還屈尊在這位金丹期弟子之下。並且,還假裝清高的等待一個不知所云的人到來。這不,最終還是和我們一樣,被師傅壓制著,隨便挑選一個雙休道侶!其憤懣的程度,不亞於痴男怨女,彷彿這一切,都是妙依仙子帶給她的侮辱。
從兩人的談話中,黃牛牛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妙依仙子一直在等他,這一切妙依仙子只是在被動的承受,因為他而承受!
他突然有種衝動,不顧一切的衝進合歡派,把承受莫大壓力的妙依仙子拯救出來,但是,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魯莽的行事,往往造成更壞的結果,他要細心的觀察,等待一個機會,混進合歡派,悄悄的將妙依仙子「偷」出來,才是上策。
機會終於來了,次日一早,就有大批的客人進入合歡宗,有一些小型的魔教門派觀禮,還有幾個大門派,據說是來「應徵」的,整個合歡派的警戒徹底放鬆了下來,誰也不會相信,在這雲龍彙集的時刻,會有人敢來搗亂。
黃牛牛利用禁制,再次改換了容貌,將畢方留在外面,以防不測,實施救援,隨即混跡在這些小門派中間,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了門派之中,甫一進入合歡宗的大門,便找了個機會,隱覓在了路旁的樹林之中,伺機尋找妙依仙子的住所。
正當他像個沒頭的蒼蠅般,到處尋覓時,卻發現了妙依仙子,正要傳音,卻發現跟在妙依仙子後面的妙靈,只好安耐住迫切的心情,尾隨其後,跟到了議事廳,躲在旁邊的假山後面,探出神識,不敢進入大廳,只將神識散布在議事廳的門口附近,探聽裡面的對話。
當聽到廳內的各方大佬,在沒有徵得妙依仙子的同意的情況下,就如此草率的決定了她的命運,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怒火,讓他不能自制,忘記了自身的危險,擊倒了守門的弟子,闖入了大廳之中。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大佬為之一愕,誰也沒有想到,各方大佬的會晤,竟然有人有膽量搗亂,隨後便怒目而視,皆憤然轉頭看向秋海棠,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闖入的青年,不值一提,沒有秋海棠的安排,不可能有人闖入此地,這不但駁了眾人的面子,而且也是對他們各派的輕蔑。
妙依仙子看著闖進來的黃牛牛,痴痴的盯著,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整個人彷彿痴了,心中不斷的吶喊:「他沒有違背承諾,真的像個英雄一般,從天而降,他真的來啦!真的來了!」
秋海棠更是震驚,堂堂的合歡宗,在地仙界也是高門大教,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中樞,這要傳出去,非成笑話不可,合歡宗的顏面何存!
而這時魔教的幾位大佬,傳來憤怒的目光,更是讓她如坐針氈,一個處理不好,結盟不但黃了,還要招來各派的猜忌與布滿,甚至就此被孤立,那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於是,站起身來,對各派的大佬抱拳道:「諸位,稍安勿躁,此人本宗主並不認識,切將他拿下,拷問一番,便知詳情。」
眾人雖余怒未消,但也紛紛落座,看秋海棠如何收場,秋海棠轉身,立刻露出了一臉的殺氣,沉聲喝道:「來人,將這個闖入者拿下!」
「嗖嗖嗖……」
幾道人影紛紛闖入大廳,將黃牛牛團團圍住,就要展開圍攻。
「住手!」
妙依仙子一聲大喝,在眾人為之錯愕之下,分開圍攻的弟子。擋在了黃牛牛面前。高聲喊道:「師傅。弟子已經選定了雙休的道侶,便是身後的黃牛牛!請師傅成全。」
此時的黃牛牛已經去除了身上的禁制,輕輕抓起妙依仙子冰涼的玉手,與她平排而立。
「黃牛牛?黃牛牛是誰?那個門派的,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土鱉,敢跑到咱們魔教撒野,先痛扁他一頓再說!」
……
各青年才俊,以及圍攻的眾弟子。皆面面相覷,議論紛紛,不知黃牛牛其人,特別是四位青年才俊,更是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有一股同仇敵愾氣勢,欲將黃牛牛當場拿下。
黃牛牛自動進入地仙界以來,一直名聲不顯,幾次露臉的機會,不是改變了容貌。就是更換了姓名,根本沒有人認識他。只有少數的大人物,才注意到他,不過在場的幾個大人物,顯然對他沒有印象。
「孽徒,此時關係不禁關係到你個人的問題,還關乎著整個宗派的利益,豈是你個人能夠左右的,還不退下!」
秋海棠怒極,袍袖一揮,一股澎湃的法力瞬息而至,將妙依仙子裹住,向旁邊一帶,就要將她摔在一邊,命令眾弟子將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拿下。
黃牛牛蹙眉,心中產生了一股厭惡感,竟然拿自己的徒弟,理所當然的作為利益的砝碼,哪有這樣的師傅,隨即輕輕一拉,經妙依仙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挺身迎了上去。
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提升,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震得圍攻的弟子紛紛後退,皆露出一臉的驚駭。
同時,他單手為掌,並沒有動用任何的法力,平平的推出,只是手腕隱晦的抖動了幾下,如同浪濤般的力量,相互疊加,迎上了秋海棠蓬勃的法力。
「轟!」
一聲巨響,整個大廳都為之震動,力量與法力相繼震散,向著四周擴散,圍攻的弟子在強烈的震蕩波下,再次紛紛後退,功力稍弱的弟子,只覺得血液翻湧,嗓子眼發甜,「噗」的一聲,鮮血狂噴而出,只是碰撞的餘波,就使得她們身受重傷。
黃牛牛「蹬蹬蹬」後退了三步,心中也驚駭莫名,他雖然只用了五層力量的疊加,但是,秋海棠只是隨意的一揮袖,就能將他震退,這些大派的掌教至尊,果然名不虛傳,暗暗心生警惕。
秋海棠一擊未果,也暗自吃了一驚,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到底什麼來頭,不動用法力,就能接下自己的一擊,肉身強大的不可思議,絕對是煉體的高手,難道與白起有關?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小子,你是何門何派,師承何人?一一報上名來,免得受皮肉之苦!」秋海棠緩緩的坐下,不動聲色的問道。
黃牛牛心中一動,雖然摸不清秋海棠是何意,但是卻也隱隱的猜到,必然因為自己的某種表現,讓他聯想到了什麼,便含糊的道:「在下是應妙依仙子之約而來,與門派師承無關,既然你們擺下了擂台,還害怕有人打擂不成?!」
「找死!」
秋海棠已經忍無可忍,此人無聲無息的闖入議事廳,就讓她顏面盡失,本想套出他的師承門派,卻竟然如此倨傲,更讓她在幾位大佬面前下不來台,彷彿自己一宗主之尊,竟然怕了這個無名的小輩般。
盛怒之下,再不有所顧忌,就算他是白起的人,先拿下再說,於是,五指張開,如同一隻鋒利的利爪,法力吞吐不定,就要施展絕強的法力,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擒下。
黃牛牛身後的妙依仙子一看大驚,「噌」的一下,從黃牛牛腋下竄出,張開雙手,護住黃牛牛,悲切的道:「師傅,徒兒願一切遵從師傅的安排,只求您放他離開,從此以後,再也與他沒有任何瓜葛!」
說完,不由自主的兩行淚水簌簌落下,滴在了緊抓著他的大手之上,黃牛牛的心也彷彿被這兩行清淚擊碎了,用力的拉住妙依仙子的手,想說些什麼,但是被妙依仙子強行的捂住了嘴巴。
兩人著一番下來,那像是互無瓜葛,而倒像是被棒打的兩個苦命鴛鴦,期期艾艾,上演了一場悲情大戲。
秋海棠大為光火,這次丟臉真是丟到家了,自己的徒弟竟然也如此不聽自己的命令,她這個宗主,在外人面前,簡直是威嚴掃地,再看幾個大佬,都端坐不動,一副道貌岸人,眼神卻好整以暇,一副袖手旁觀,看熱鬧的樣子,更讓她怒火中燒。
「啪!」
她一掌拍在身前的案幾之上,一張上好的楠木條幾,被一掌拍的粉碎,同時,騰身而起,如閃電般,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黃牛牛的腦袋抓去。
爪未至,一股凜冽的罡風夾雜著一股盛怒的氣息,如狂風暴雨般,呼嘯而來,所過之處,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被震退的弟子,在這股罡風之下東倒西歪,如同喝醉酒般,手腳無力,失去了戰鬥的意志。
黃牛牛衣袂獵獵作響,整個人如同陷入大海中的一夜扁舟,稍有不慎,便有傾覆的危險。
這時,妙依仙子眼神露出絕決的神色,掙脫開黃牛牛的手臂,身體猛的先前一挺,繼續擋在了黃牛牛的身前,迎上那必死的一爪。
黃牛牛大駭,秋海棠盛怒之下,其便是親傳弟子,也不再顧及,急忙探手從背後摟住妙依仙子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急速後退,同時,抬腿踢開身後的弟子,衝出了大廳。
他一連串的動作,在電光石火見完成,堪堪躲開了攻來的一爪,而秋海棠盛怒之下,豈能善罷甘休,利爪如影隨形,身體如同一隻展翅的大鵬,跟著沖如了院子之中。
黃牛牛心中焦急,他這一鬧,已經引來了無數的弟子,將整個議事廳圍得水泄不通,眼看逃無可逃,心思電轉,突然靈光一現,便退便高聲笑道:「哈哈哈,吾師所講果然不錯,爾等都是些利益小人,不堪重用,我本勸說師傅,提攜貴宗,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哈哈哈……」
黃牛牛的笑聲,連端坐在大廳之中的各派至尊,也坐不住了,臉上露出了狐疑之色,相互對望了幾眼,迅速衝出了大廳,這時,秋海棠已經止住了攻擊,神色古怪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說,你師承何人,來此打攪魔教聯盟,是何目的?」歐陽戰天眸光湛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年輕人,一股絕強的威壓,如同洪水般,奔騰而至。
黃牛牛就如同水中的磐石,巍然不動,淡淡的道:「吾師的名號,還不是閣下敢提及的,我還是那就話,既然你們擺了擂台,還怕有人打擂台不成?」
黃牛牛的話,切中了幾位大佬的心病,難道他真是那人的徒弟?細看之下,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破陣,那一身強悍的肉身,絕對不會有假,先入為主的意識下,開始漸漸相信了黃牛牛的說辭。
幾人互相開了一眼,已經有了定意,秋海棠微微一笑道:「你然如此,加你一個又有何妨?」
像是挽回一下顏面,然後又掃視了一下觀禮諸多小門派,朗聲道:「各位掌教、門主,若貴派有精英願意一展身手,鄙宗雙手歡迎。」
心中卻暗忖道:「任你狡猾如狐,只要進入選拔,一定會查探出端倪,一旦確認你胡說八道,就是你的死期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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