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宛城事宜
宛城拿下了!張翼德覺得過程實在是有些魔幻,這場戰爭怎麼就那麼簡單,原本他以為要費一番力氣,損失一批士兵的,但是就這場攻城戰中,四營士兵加起來傷亡不!
獨坐於宛城太守府中,張翼德連魏延進來的動靜都沒有察覺到。
「將軍,按你的吩咐,我已經令張刀往上遊河壩而去做泄洪了,這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魏延對於不能破河壩感到異常開心,至於先前對於張翼德的隔閡也沒有了,畢竟這次可算是輕鬆拿下了宛城,雖然也傷亡了一些人,不過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張翼德回過神來,這才知道魏延來到了跟前。
「不會出什麼事兒的,就泄洪而已,只要不把大水引進宛城內即可,不過也要把控泄洪量,這我都提前交代張刀了,放心吧!眼下要做的事是發布安民令,你的工作很重呢!張刀那邊你就不要顧慮過多了。」
張翼德知道宛城這一戰,魏延其實心內對他並不痛快,不過張翼德並沒有過多在意,依然對魏延委以重任,一個大將的成長,不應僅限於衝鋒陷陣。
大漢的傳統是什麼,出將入相。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縱觀整個三國蜀漢史,能擔當得起這個的也只有麒麟兒姜維了,不過這對於現在的大哥來說還太早了。
所以張翼德對於魏延有些期待,認為他有成為這樣方面的潛質,畢竟一個思維活躍的人無論幹什麼都不會有什麼局限性,如果真的有那就是這個時代的思想束縛。在這一點上沒有哪一個人可以逃脫。
「宛城拿下來了,接下來的戰略怎麼走,文長,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聽到張翼德問話,魏延又想起了初始在汝南政議的時候將軍和主公的提議,取宛城,下荊州的戰略。
現在將軍又問起,難道又有新的想法?
「將軍,戰略不是早已定下了嗎?」魏延有些奇怪,不過自從來到宛城后,他還真的有些想法!
「以前沒有坐擁宛城,我覺得我的眼界被局限了,只看到為大哥謀一個退路即可,要說當今天下最有資格成就王霸之業的地方當屬蜀中之地,物資豐盈不說,退可據險而守,進可直插涼州,雍州,繼而並中原。不過那些離我們太遠啦……」
張翼德的自言自語可把魏延驚到了,魏延打死都不相信將軍一個人在太守府虛坐一早上就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將軍,天下還是漢家的天下……」魏延出聲提醒道。
「我大哥劉備難道不是漢室宗親?」張翼德反問,他這可是把魏延當作大哥的心腹了,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他真的能夠為大哥效忠,否則以諸葛亮那性子,張翼德有心想保他都不行了。
「說說你有什麼想法吧!我不信拿下宛城后,你的目光還會是如此短淺,畢竟你也不是什麼老頑固。」
張翼德說得認真,魏延也是肅正了起來,想了一會兒。「如果就天下形勢而言,立足宛城,侵吞南陽,進可據河北,潁川,退可下荊州,就像當初的光武帝一樣。不過……」魏延又看了看張翼德,見張翼德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潁川是曹操老地盤,河北現在他正在整合,這兩個地方我們都無法染指……」
張翼德內心也同樣清楚,假若河北袁紹沒有那麼拉垮,就憑現在大哥的勢力與袁紹聯合,未嘗不可把曹操提前踢出爭霸的行列,可惜袁紹不爭氣啊!
「雖然河北和潁川兩個地方我們都無法染指,但是南陽,最起碼宛城我們不能讓出去了。我要宛城成為扼住曹操的咽喉,讓他不要動任何一絲南下的念頭……」張翼德眼中精光四閃,然後又繼續道:「至於荊州,那也是大哥的囊中之物。」
至於江東孫家,張翼德有些拿不定主意,不過有了荊州,江東孫家應該會懂唇亡齒寒的道理吧!如果孫權碧眼兒不懂,那他就不要怪張翼德提前收拾他們了。
這次的宛城之戰後,張翼德不打算再對手底下的士兵論功行賞了,除了先登城牆的士兵外,其他的士兵維持在相應的階位,不作變動。
兩日後,張翼德在針對宛城的布防完成後,就把宛城交給魏延了,他要返回汝南,這次沒有抓住滿寵,這個時候曹操應該得知宛城被佔領的消息了。
至於張綉么?他再次被張翼德重傷,而他麾下的涼州軍則是帶著他突圍撤離了,至於撤到哪裡去,張翼德不得而知了。
對於張綉,張翼德還是遺憾,遺憾一個將軍,更遺憾他麾下那支勇猛的涼州軍,可惜的是還不能為我所用啊!
許都,丞相府!
「什麼?宛城失守了?」
曹操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但是手中的軍情急報又不作得假。
賈詡站在下方,一言不發,這封軍情急報正是鬼衛傳回來的,事實上,在滿寵拜訪鬼先生走後,鬼先生便出城了,他親眼見到滿寵棄城突圍,張綉寧死守城。
當日的戰場激烈,單從聲音上來說,那是喊殺震天。而鬼先生聰明,為求自保,提前出了城,拿下宛城后,張翼德在城內大搜查細作之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滿寵棄城突圍,張綉寧死守城,好啊……好啊……伯寧到什麼地方了?」
賈詡不知道曹操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怪罪滿寵呢!還是不怪罪呢!不過賈詡還是如是說道:「今天內可到許都。」
「待他回來后,召眾人丞相府議事吧!汝南劉備,不能再放任了。」
這一次,曹操動了親征的念頭!
等到滿寵回來的時候,已是下午,眾人早已收到消息,齊聚於丞相府。
「伯寧,你來說說宛城的戰事吧!」
廳內氣氛有些壓抑,滿寵走上前,心情也有些鬱悶,這次的不戰而撤兵,讓自己成了一個不戰而逃的笑話!
不過在宛城那樣的境地之下,滿寵不覺得他撤退了,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