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百姓追隨
按照大哥的吩咐，簡雍的告汝南百姓書在第二天就已經在汝南各大告示板上張貼出來了。識字的書生把告示上的內容給百姓讀了一遍。
在得知大哥要撤出汝南后，周遭百姓皆是嘩然一片，群情激動，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起的頭，竟相約到太守府上求見大哥，一路走過去，紛紛有百姓加入到求見的隊伍中，最後竟然排成了長長的隊伍。
得到這個消息后的張翼德也顧不上城中的禁馬令，騎著烏騅就往太守府急速而去，開什麼玩笑，雖然汝南城在大哥的主持下，開展了一遍又一遍的細作清理活動，但難保有漏網之魚。
這麼密集的人群，這個數量的人群，若是在有心人的挑唆之下，衝擊府衙，那大哥可是危險了的，雖然大哥作為武人，手底下的功夫同樣不俗，但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玄德大人在哪裡，我等欲求見玄德大人......」
待張翼德趕到太守府的時候，現場密密集集的人群擠壓在太守府前的大街之上，而簡雍和孫乾，陳震三人則是在大門前把為首的幾名領頭百姓攔截了下來，不知道在說什麼，張翼德看著他們似是很激動的樣子。
「玄德大人這是何故，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要撤離汝南，這可把我等百姓置於何地啊！」一名為首的百姓和簡雍爭執著。
「這位大哥，不是我家主公無緣無故撤出汝南，而是那國賊曹操不久之後就要征討我家主公了，大家也知道曹操實力強大，非我家主公能力抗也！故為求自保，唯有把汝南讓給曹操了。」
簡雍把個中緣由解釋給百姓聽，可是百姓們並不對這個理由買賬，而是繼續爭執道：「世人皆言皇叔是大英雄，豈是你說不能力抗曹操就要撤走的人，況且自打玄德大人治理汝南以來，我等生活安定，連家中糧財都有了富餘，如今卻和我等言道要撤離汝南，難不成是要棄我等不顧不成。我不管，我要見玄德大人，請玄德大人給我一個說法......」.
隨著這名男子的強烈要求和語言影響之下，身後的百姓皆是在叫喊求見玄德大人，原本張翼德正欲上前喝退那些想強行衝進去的百姓的時候，大哥劉備這時走了出來。
「看，玄德大人出來了.......」
「是的，我看到了，是玄德大人出來了。」
張翼德想都沒想到大哥的地位在這些百姓之中是如此的高，這簡直就是後世粉絲追星的模樣。更有幾名靠前的百姓衝上去把大哥圍在身邊，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說啥，張翼德怕這些百姓當中混入細作，所以想上前驅散，但被大哥劉備阻止了。
大哥劉備一手拉著一個百姓，另一手在虛空中稍微壓了一壓，示意大家靜下來，然後道：「大家，備在內院當中就已聽大家詢問我是不是要撤出汝南，而且還有很多人要找我討要一個說法，這很好啊！看來我劉玄德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
「玄德大人，這不是必須的嗎？我們都非常敬重玄德大人，如果沒有玄德大人，只怕今年我們又是一個災荒年，哪裡像現在這樣，能填飽肚子。」一名農人裝扮的男子，對著大哥，表情滿是敬重。
「這位大哥，你這樣說，我感到非常開心啊！這說明我的治政是有效果的。而在這裡，我同樣給大家一個明確的答覆，我確實要撤出汝南，對此我很慚愧，又很無奈。」
大哥說到要撤出汝南的時候，語氣變得有些落寞，如果不是形勢所逼，留在汝南又未嘗不可，可是條件根本就不允許啊。
「玄德大人，這是為何？」有百姓問道。
「我慚愧是因為我領牧汝南，使得如今汝南再度陷入戰爭之地，曹賊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我因為害怕曹操兵鋒之利撤出汝南，而棄汝南百姓於不顧，有失守土，安民之責，所以我劉備愧對大家。」
大哥的語氣頗為誠懇和悲壯，鬆了一口嗓子，便繼續道：「我何曾不想守衛汝南，保護大家，可大家難道不知道曹操兵馬強盛，兵將勇，謀士智，遠勝於我嗎？」
「玄德大人，我等可協助你守城啊！曹操想拿下汝南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哥聽罷，搖了搖頭，笑道：「大家的心意很好，我劉備心領了，可是就算你們協助我，假若失敗了呢！我們的負隅頑抗會令曹操把怒氣撒到你們身上，難道諸位不清楚徐州慘劇嗎？就算我劉備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我也不希望把大家捲入到戰爭中，這就是我的無奈！」
張翼德在一旁看著，作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必然是一個技巧高超的演說家，剛剛還處於激憤狀態百姓在大哥幾句話之後，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
雖是眾人諸多怨言，但不得不承認大哥所說的皆是事實！
「玄德大人，如若你您堅持撤出汝南，我等並沒有阻攔您的意願，但懇請玄德大人帶著我等一起離開......」此時一名較為年長者站出來，躬身彎腰朝著大哥行禮，態度誠懇請求道。
「老人家，你這是何苦呢？」大哥看到這名老人家，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玄德大人，汝南從黃巾之亂起，戰亂不斷，百姓十室九空，而玄德大人牧守汝南后，我等才有安身立命的家。現如今玄德大人因為暫避曹賊兵馬之鋒，欲行退讓汝南之事，我等亦無怨言，須知我等為玄德大人之子民，大漢之子民，我等欲與玄德大人共進退，亦是理所應當之事，望玄德大人成全我等！」
說完，老者朝著大哥再度躬身彎腰行禮，大哥用手扶著老者，抬頭看向聚集在太守府前的百姓，欲言又止。
張翼德知道大哥這是想問在場百姓，心中想法可是如這老者一般，還沒待大哥把話說出來，在場百姓皆是躬身彎腰行禮，請求大哥，「願為玄德大人麾下治民，望玄德大人成全！」
張翼德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民心所向，歷史上百姓追隨大哥事件似是提前發生了！
「諸君，備何德何能，能得各位誓死追隨......」
「望玄德大人成全！使我等倖免於曹賊之毒手！」百姓再度請求道。
「承蒙各位不離不棄，備定當不辜負諸位！」
張翼德看著大哥，此時的大哥淚流滿面，以袖掩面，痛哭流涕，真情流露，得民心如此，對於漂泊半生，顛沛流離的大哥來說，大抵是最能觸動心中情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