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調查鬧事之人背後勢力
晚上用膳,陳東將今日發生的事說給了陸琦聽。
陸琦不禁感嘆,陳東還真是做生意的好手,這些事他做得正好啊,「東叔真厲害,那些鬧事的人我會去打探消息,你只管做好生意。」
「哇,東叔,可真有你的!」允竹在一旁聽著,可羨慕了。
她現在在秀坊幫忙管事,都是陳東安排的,也是陸琦的意思,不外乎是鍛煉允竹的能力。但離開了陸琦,允竹心裡還是不太開心,她更想跟著小姐。
捨不得啊!
「允竹,在秀坊呆的如何了?」陸琦沒有忽略允竹的感受,詢問起允竹在秀坊的事情。
小姐你可總算是想起我了!允竹心裡嘀咕著,但是面上不露,笑眯眯道:「一切都挺好,翠嬸子可關照我了,啥都帶著我學。」
允竹似是想起了什麼,「小姐,還真讓你猜中了,前幾晚就有人大半夜到秀坊破壞,還好有守夜的馬大叔看著,立馬發現了,叫著翠嬸子當家的,帶著一群人趕人。」
「沒有損失什麼就行,允竹,明日你回去給馬大叔等人送點銀子過去,算是我們的謝禮。」陸琦摸著水杯道。
「你也好好休息,等這邊穩定下來了,我就帶你去鏢局玩玩。」她摸著允竹的小腦瓜子,眼睛軲轆轉著,與看就是在計謀什麼。
「小姐,這幾日那些人都找好了,按你的吩咐,凡是落魄的人家、乞丐等等,都找了地方安排。」陳東將一份名單交給陸琦,上邊都是可信之人。
小姐說他們現在人手不足,又有人在暗處盯著,尤其需要人暗中攪局。
陸琦接過名單,細細勘察,名單上每個名字後邊都標註了此人的興趣特長以及過往之事,尤其詳細。
圈上十幾個名字后遞給陳東,道:「這幾個送去鏢局習武,日後定有用處,那些心思細膩的也需好好教導。」
「若是忙不過來,就提幾個信得過的人幫忙,切忌不可著急。」
「小姐,繡房那邊也需要招人,單是十五個綉娘怕是日後不夠用,今日接了好多夫人的單,訂了幾匹成衣。」陳東斟酌著說道。qs
「我想去周邊村子里走走,招些有手藝的人回來,如此以來就不擔心招了被收買的人。」
陸琦點頭稱是,名堂打起來了人手確實不足,「可以,你帶上夏翠嬸子一塊去,多招點也沒事,衣閣做起來了進賬也會多起來,我這裡還有三萬多兩,暫且不擔心銀兩。」
陳東繼續道:「還有布匹的事情,之前那匹布現在存貨還有些,但還需要更多的,我今日要去找以前的布商,商討一下。」
陸琦敲著桌子,沒有回應,一盞茶后才緩緩說道:「怕是沒那麼容易,我們今日重新開起來,暗中下手的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且不說今日鬧事的人,這是小的警告,接下來便會壟斷我們之前的路。
你先去商討,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開,我去青城走鏢,去收那邊的布料。」
「走鏢?可是阿痕治好病了?」陳東有些意外,小姐又和他說給阿痕治病的,然後帶起鏢局,他們兩家重新合作,一起發揚光大。
「暫且沒有,只是副鏢頭要提前回來,再過五日便能走一趟鏢,屆時便不必在京城被壓著。」陸琦摸著杯沿,心裡始終放不太下鬧事的那幾個人。
「我現在還是暗處的人,他們沒發現我的事情,今晚我便去查清楚鬧事者背後的貴人,東叔你一切不變即可,讓那邊鬆懈,我們就有機可乘了。」
聽著陸琦的安排,陳東心裡瞭然,讚歎著陸琦的遠見,換作是他,還真的就息事寧人了。
內心越發對這個小女孩恭敬起來,「是,悉聽小姐的安排。」
交代完事情,陸琦疾步去了鏢局,不是她著急,而是想鍛煉。
每日都聽著容痕說他以前輕功多好,健步如飛的,惹得她又羨慕又想學。古人的輕功誒,要是學點皮毛,此生也無悔了!
恨不得容痕馬上好起來。
不過去鏢局是有事,找上容景和清風去衙門蹲那幾個鬧事的爺們和娘們,必須得問出背後是誰。
不然總防著,怕有一日掉坑裡。
清風也在打聽芳曦閣的小東家,但是消息被捂著,沒幾個人知道,也就打聽不出來。
「容景,今晚有大事,要不要一起去?」陸琦支開容梨,拉著容景往木樁那邊跑。
「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幹嘛!別以為我現在打不過你,你就可以這樣啊。」容景一把甩開陸琦,他天天被打趴,記仇著呢!
「喲,脾氣這麼大。」清風跟在後頭,他知道,小姐找容景肯定有事,就跟上來了。
「來得剛好,清風,過來。」陸琦招手示意清風過來。
三個小屁孩圍在一塊,嘀嘀咕咕著什麼。
「啊?真的要去……」容景聽完陸琦的計劃突然泄氣了。
「你小聲點!」清風趕緊捂住容景的大嘴巴子,這人嘴怎麼沒個把的,內心吐槽著。
陸琦瞪了一眼容景,面上全是嫌棄,「就按我說的做,你不想可以不去,帶你去當打手而已。」
「可是,小姐,你說的拷問方法,真的好可怕……」清風打了個寒顫,他真沒見過這種拷問的。
「這有啥的,不狠一點怎麼做事?怎麼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容景滿不在意的說道,青澀的面龐對著陰測測的笑。
「說得不錯,走吧!」陸琦算是對容景有點賞識了,別得不說,容景在做事這一方面還是很穩的。
加上武功很好,這也是為何陸琦要帶上他一塊去衙門蹲守了,拷問的好手。
是夜,衙門外頭走出來四個大漢,身後跟著一個黃衣女人,幾人罵罵咧咧的。
「真是見鬼了,東家明明安排得好好的,怎麼就出差錯了呢?」黃衣女子揉著腰,憤憤道。
「還不都是怪你,非得做多餘的事情,這下好了,你沒報官人家報官了。」另一個糙漢埋怨起來。
「還偏偏是其他捕快,咱們收買的那幾個捕快好巧不巧沒出現,真是他奶奶的憋屈。」為首的糙漢捶了一下牆壁,氣得要死。
「還好東家沒有放棄我們,不然今晚就走不出來了!」
走到巷子口,幾人才發現大街上意外的安靜,「嘶……怎麼,靜靜的有些恐怖啊?」
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陸琦,與剛學會這一手的容景,穿著黑衣,裹著面巾從黑暗中走出來。容景捏著嗓子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栽你奶奶個腿!」還沒說完便被陸琦冰冷冷的打斷了。
一群大漢被激怒了,「敢惹爺們,你們是沒死過?不去打聽打聽,爺幾個是這一段的什麼人!」
「找死!」為首的糙漢原本就積了一身的怒火,剛出來還要被兩個小毛賊打劫,說出去笑掉大牙吧!
不等糙漢動手,陸琦已經迅速的衝上去,手中的木棍抄起來,就像是黑白無常手中索命的鐮刀,一起一落打在糙漢身上,痛的要死。
兩個小子一人對兩個,見陸琦那邊打得爽極了,這邊的容景也不甘落下。混戰中打得不可開交,一個比一個下得手更狠,彷彿在比賽似的。
也打得四個糙漢哭爹喊娘的。
那黃衣女子見事情不妙,立馬開溜,卻被身手突然出現的清風一把踹回去,而後被清風踩在地上,伸出一根棍子恐嚇道:「跑哪去?小命不想要了啊!」
「啊!」糙漢抱著頭四處逃竄,但那木棍像是長眼睛了一樣,躲哪打哪。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一開始的怒火,神氣,被打得支離破碎,只剩下求饒。
偏偏被趕到了無人問津的小巷子里,怒氣上頭壓根沒發現身在何處,回過神來已經晚了,而容景麻利的將幾人的手腳捆住,以防跑路了。
「跪下。」陸琦冷冽地說道,拿著木棍的身影就像個將軍。
「少俠饒命啊!我們什麼都沒做,放過我們吧!」
「什麼都沒做?」陸琦冷呵一聲,陰測測道,手中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手心,發出駭人的聲響。
「少俠,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就被您抓來了這邊,饒命啊!」幾個糙漢忙大呼冤枉。
「吵死了。」陸琦抬手便卸掉了最吵那人的下巴,絲毫不留情。
這一舉動連容景都被驚到了。
與平時切磋武術不同,今日的陸琦招招凌厲,帶著點嗜血,且冰冷地將人下巴卸掉了,如同惡魔一般。
後邊清風推著扭到腰的黃衣女子來了,女子一來便識趣的跪下。
「連續五個月以來,你們用這套法子,壞了幾家鋪子的生意呀?」陸琦挑著聲音,佯裝獎勵的問道。
用木棍挑起了女子的下巴,直視她冰冷無情的瞳孔。
黃衣女子只感覺自己被那雙眼睛看透骨頭了一般,那股冷氣竄進身子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我…我…」
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你呢?」木棍指著其中一個糙漢。
「我…是東家吩咐的,已經壞了五家鋪子的生意了……」糙漢生怕下一個被卸掉下巴的人是他,一股腦招了自己知道的。
「還有呢,小娘們?」這裡邊說事的是那女子,其他人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黃衣女子猜著,這三個小孩子定然是鬧不出什麼火花來,硬著頭皮道:「小,小少俠,我們東家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錢、名利,你想要的都能給你。你,你放過我吧,我會帶你去見我們東家!」
陸琦示意容景將人帶過來,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溫柔地道:「放心,我下手很快的。」
那溫柔的聲音更像是索命的惡鬼,被卸掉下巴的糙漢瞪大眼睛,嗚嗚的留著口水,「少……俠」,不用想都知道是在求饒。
「唰。」一刀割在了大腿上,血飛濺了一地,少許噴在了女子臉上。
「啊啊啊!」
一刀又一刀的,陸琦避開了要命部位,在糙漢身上劃開了數十道口子,血也噴濺了女子一身。
「不要……求求你…」糙漢口水混合著血,不斷求饒。
陸琦停手,掏出鹽巴撒在傷口上,溫柔的笑著,「你不說,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啊啊啊!」糙漢痛暈了過去。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我就會說,我告訴你,我東家可是…貴人!等會就來找我們了,你,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放我們離開!」黃衣女子抖著身子,強硬道。
東家說了,他的身份不能說出去,不然他們就會死得,很慘。
「好吧。」陸琦一腳踹開糙漢,拖來了另外一個糙漢。
「***,你快說啊!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們,自己去領賞吧?」被拖著的那個糙漢罵道,想掙扎卻無法動彈。
「少俠,我們真的不知道,都是這賤娘們指使我們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陸琦似乎真的在考慮,拖著下巴道:「也行,只要給她吃了這個毒藥,就放過你們。」
說罷割開捆綁的繩子,將一枚葯交給糙漢,匕首在糙漢眼前晃晃悠悠的。
「去吧,她不吃,你就得替她死哦。」語氣輕鬆,好似只是吃顆糖一般。
糙漢捏著葯,纏上了同樣無法動彈的黃衣女子,「快吃!快吃!吃了它,我們就能走了!」
「拿開,快拿開!我吃了你們也別想活!」黃衣女子拚命掙扎,奈何被幫著,力氣也不夠大,葯被硬生生塞下去。
見成功了,糙漢立馬跪在陸琦的面前,「少俠,給她吃了,給她吃了,你放過我吧!」
陸琦咧著嘴角,點頭,「行。」
下一秒卻是將人打暈了過去,「解藥呢,在我這,你呢還不說嗎?」
「你以為,就你的狗命會有人放在眼裡?說了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不說,你就活不過一炷香了。」陸琦挑著女子的下巴,眼睛滿是嗜血,讓人不敢直視。
女子腹部傳來一陣絞痛,終究是被一重又一重的恐嚇嚇怕了,又是惜命的主。
最後還是說了:「我說,我說!是五品侍郎家的劉公子,少俠,你就,放過我吧。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