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矢之的(7)
戰鬥即將進入最高潮,他們一行人都一同被堙滅之瞳帶到了鏡面世界,這個世界被西大陸那些所謂的「宗師」稱為異空間,在女孩能力的影響下,周圍的環境大變。
冰雪夾雜著風暴!彷彿一場災難即將來臨,暴風雪愈來愈猛,刺骨的寒風帶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風搖撼著樹枝,狂嘯怒號,天空陰暗得像世界末日一般。所有的風暴都像風暴中心的女孩吸引,此刻的她像是一位手握著權柄的君王。
居高臨下,威儀具足,面對著近百位宗師,毫不退縮,她此刻的雙眼像是標準的二十四色色環圖。
在這個二十四色的背景下雙眸中,雙眼刻著蒼勁有力的字眼,一隻眼球刻有「上星·肆」,另一隻眼球刻有其對應的星宮,不區分左右眼。
「上星·肆」「水瓶座」。
「妖女!」
有人盯著女孩的眼睛,讀出了那段文字這是東大陸的語言,但是他的認知也僅僅存在認識文字,並不知曉那是個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震驚!
「怎麼會!有人眼睛上有字!」
「自從萬天之夜(東大陸稱星隕之夜)降臨后,鄙人見過數百位宗師,沒有一人如此。」
(水瓶座,能力「堙滅之瞳」,二十四種能力展現,在上古之戰中上任水瓶宮戰死,為了填補空缺由黑瞳所取代,能力並不完美,半人半虛空之軀,在長時間的戰鬥下會有副作用,等級「上星·肆」。)
在北大陸的古文化中,十二星座傳說是二千多年前北大陸的天文學家為標示太陽在黃道上觀行的位置,就將黃道帶分成十二個區段,各宮依次為白羊、金牛、雙子、巨蟹、獅子、室女、天秤、天蠍、人馬、摩羯、寶瓶、雙魚等宮,稱之為黃道十二宮。
總計為十二個星群。將這些聯想(豐富的想像和創造力)串聯起來,便使這些星群人性的具像化了;又加入神話的色彩,成為文化的重要部份。
東有十二生肖,北有十二星宮。
「你們可悲的王國將在我的怒火中崩潰!在我的陰影中,萬物皆成灰燼!」
她並沒有開口,但這句語言卻醒目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腦海。
周圍人瞬間炸開了鍋,他們面面相覷,有的人想戰鬥,有的人想逃離異空間,但在嘗試著打開通道無果后,那些妄想逃離人的人內心顯得更加慌亂。
是的,真實身份為上星之肆的水瓶座,她能清晰的聽見他們的心跳,嘴裡的語言,這個世界的本質,在她眼中都被連城無數條能量線。
雖然他們都有著各自不同的異能,但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一個人的眼睛,能有二十四種顏色!
而且上面!要刻著一種古怪的字體!他們對此感到驚訝,但對此並不擔心,古井裡的青蛙,在爬出古井前,並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麼華麗廣闊,而他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渺小。
「不要緊張!這個妖女!我們人多勢眾!」
泰倫此時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在這近百號人中算是資歷最老的那一批,他一開口,周圍的人變瞬間鎮定了下來。
…
十分鐘前。
「哇!媽媽你看天上!有神仙!」
「什麼神仙,快走,不能看。」
路邊的婦女拽著極不情願的兒童,孩子的雙眼看向天空,閃閃發光。
在西大陸,這個時代,宗師強者,被人敬仰,被人畏懼,說起來,還真是嘲諷。
「如此之多的宗師強者匯聚一處,好戲好戲。」
一時間,路邊攤,茶館,花樓,麵攤兒…無數人的目光匯聚將軍府一處,好奇心驅使著他們前往。有人騰雲駕霧,有人漂浮飛行,有人極速奔跑,有人騎著駿馬,有人化風而行…
就這樣,一行宗師趕來又急匆匆地消失后,後面姍姍來遲的風凌城居民,紛紛趕來。無數人的目標,朝著將軍府,想一睹眾宗師的風采。而那些走掉的賓客,在糾結之中還是回到了貴賓席。
護衛不敵源源不斷的人群,在陳睿下令放行后,一時間將軍府變得人山人海,高台上,木亭里佔滿了人。
此刻,陳睿的虛榮心想彰顯他的威名,他腳踩著那位名叫「布萊恩」的多米諾,對著人群大喊,
「這就是忤逆帝國的下場!」
身為帝國將軍候選人的他,雖然暴戾至極,令周圍的不少人膽寒,但是只要陳睿有能力能真正的守護好他們,他們也寧願卑躬屈膝。
「好!」
「好!」
「不愧是我們米非帝國的開國將軍之子!」
「頗有大將之風!」
聽著百姓的臣服,陳睿心裡暗暗的笑著,他成功了,他轉頭望著自己的新娘子,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突然被絆倒。
「我,不會,讓,你,傷害她!」
布萊恩用儘力氣,說出了這番話,此刻的他在藥劑的影響下身體機能暴增,他此刻的身體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能力,暴怒的紫色能量在布萊恩的身體里肆意橫行地扭動,將身體的各個部位恢復又破壞,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百死輪迴。
在大庭廣眾之下摔了一跤,拔身而起的陳睿很是憤怒,見布萊恩還沒有死透,手中即刻凝聚著巨大的能量,在這飛一樣的速度之下,彷彿化為了一道殘影,他整個人飛馳而過,意念波動轉化為的槍刃與刀劍,同時擊中了倒在地上的布萊恩,在這股巨大的爆炸下,身後那片牆壁,已經極其脆弱。
在黑瞳與眾宗師消失后,冰雪由雨水替代,不少的人寧願淋濕衣裳,也要觀看完這場演出。
米非帝國重城,風凌城的上空,好像總是飄蕩著亘古不變的淺灰色雲層,而在這雲層籠罩下,風凌城常年下著小雨,它在時常清洗著這股永不消失的罪惡。雖然到處都掛上了鮮艷的彩虹,但老天它並不贊同這樁婚事。
風凌城主要街區都是各種酒館、餐館,武器裝備店鋪,在更遠的地方,則座落著一座帝國重臣的府邸。在寸土寸金的風凌城獨佔龐大的一塊地界。光是將軍府的下人食宿開銷,就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陳睿時常喜愛在他的庭院玩著殺人遊戲,在與那些女子度過一晚春宵后。
他把那些姑娘綁在木柱上,她們都被封住了嘴,面露驚恐求饒之色。
她們都知道,面前的男子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會殺人,因為他叫陳睿。
「不!求求您別這殺我。」
一個女子掙開了嘴上的密膠,不顧滿口的鮮血,顫抖著求饒道。
「嗖!」
陳睿眼睛一瞪,那弩箭便穿透了空氣,頃刻間疾射了出去,只聽嗤地一聲,鐵器入肉聲音傳來,一陣血霧噴洒,那女子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她掙扎著,四肢的血管都明顯地凸了出來,瞳孔開始渙散,整個人抽動了兩下。
「誰允許你說話的,這麼多人就你開口,不殺你殺誰呢。」
陳睿淡然道,嘴角露出一絲自認邪魅的微笑,拍了拍手道。
「把她們帶下去,下次換個遊戲來玩。」
「是!」
兩個侍衛領命。陳睿自在地坐在搖椅上,剛剛的殺戮遊戲對他來說只是生活中小小的調劑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