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小別離

祖母借口上廁所怕黑，非得讓小葉陪著。黑暗中她告訴小葉，秦楓萬萬不可成為葉家女婿，他背後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大家族。小葉扭頭就要走。祖母說，「當年的悲慘就是來自於大家族之間的相愛相殺呀！祖母寧願你平平淡淡地過一生，你明白嗎？」小葉回答到，「這裡只有楓和葉，沒有什麼大家族，他既然肯放棄多年師兄師弟感情，放棄小語來找我，那我今生也定不負他。」祖母思索片刻，「好，那你答應你們倆成親后不再下山，終身陪在祖母身邊，給我養老送終。」「好」。

二人出去後秦楓光著上半身，一個勁地做俯卧撐，看見祖母出來，立馬起身站起來。秦楓問，「祖母，我們這些晚輩也不懂，你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布置妥當嗎？這婚期我們定在那一天呢？」

「別猴急，休想這麼容易就把我這乖巧的孫女娶了去。」

當晚小葉貓腰幾乎是爬到秦楓的床邊，拉他出去，把祖母與她之間的承諾脫口而出。

「小葉，你信我嗎？」秦楓抓緊小葉的肩膀。「你如果真的信我那我們走吧！」

「為什麼？」

「在這裡生活，你祖母永遠都是第三者，我們一直都在她的監視下過日子你不覺得嗎？況且你真的甘心一輩子就呆在這個破山洞裡嗎？再說了，你也得為我想想啊，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我不和師兄弟說就算了，這等於直接要與他們斷舍離，畢生不再相見，我可真為難啊，葉！」

「那你們就要拋棄我這老太婆不管了是嗎？」老祖母從身後走了出來，瞪圓的眼睛嚇壞了小葉。祖母用拐杖直接用力拍打秦楓的紫色胎痕，秦楓瞬間跪倒在地，極其不甘心而又驚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呵，你可要明白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長。」

秦楓就這樣被青鳥拖著入了地下室，小葉眼淚汪汪，不知道怎辦才好。祖母只是告訴小葉，她是為她好。

濃墨重重地暈染成了黑沉沉的夜，月亮躲在雲層里呼呼大睡，只落下一盞一盞的星星燈。在漆黑的夜裡，發著微亮的光。

小葉心沉如水，她覺得自己似乎是應該仔細想一想了。

懶倦的貓在朦朧不清的煙霧裡悠悠的踱步，黑貓繞著她的腳邊饒有興緻地轉了幾圈，滿臉依賴，祖母俯身伸手撫了撫黑貓的頭，嘴裡嘀咕著「今晚真是個不眠夜啊」回眸又走進了洞里。

秦楓無力地用手撐扶著洞里的牆壁行走，一步兩步，他一邊罵爹罵娘，一邊堅持住走向裡面。他爹對於家族裡祖傳的這個弱點告訴他唯一的求解方法就是，「需要鍛煉。」一圈下來，秦楓汗水早已如春天的濛濛細雨一般灑向大地。跳跳跑跑的猴子給他送來了果子。祖母是不允許兩人再見面的。秦楓此刻最想見的也就是小葉了，不知道她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