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次雙人同修!熟悉的味道!
【來自冷蟬的好感度+1!】
宮道上,正往回走的許言君眼前又浮現出一行小字,心中頓時一喜。
自己的親切關懷大法果然還是奏效了!
雖說效果稍顯薄弱,這次也沒爆出什麼獎勵來,但算是個良好的開端。
冰山美人也不是完全莫得感情嘛~
一路上哼著小曲,時不時瞟一眼路過的宮女,露出一個春風和煦的俊朗笑容撩得她們滿臉通紅。
許言君回到了秀男居住的院落。
自從武三娘把他殘忍的逐出校場后,他已經算是個半自由人,起碼這三日除了武道修習的內容外,沒有什麼其他項目了。
至於秀男考核中的其他兩項,宮廷禮節和吟詩作對,都是之後才需要打卡的。
「嘎吱——」
推開木門,生鏽的門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許言君走進自己五平見方的昏暗小房間,三下五除二的把帶回來的一隻燒雞啃了個乾淨。
吸溜著最後一隻雞腿,許言君一臉意猶未盡。
自從昨日入了宮以來,他一共吃了三餐,別說大魚大肉了,就連點油星子都沒有。
手裡啃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
就是他的真實寫照。
宮中對於候補秀男的待遇可謂極盡所能的摳。
豬肉半斤,陳粳米二斤,隨時鮮菜一斤,紅蠟三枝,羊油蠟一枝。
這便是宮中規定的候補秀男一天的全部供給,包括日用品在內。
當然,這還是紙面上的待遇,還得被內務府那一個個扒皮喝血的宮人再層層剝削。
等到真正發到候補秀男手裡。
豬肉想都不用想,早就被瓜分完了。
難吃得咬死的陳粳米只剩下一斤,答應的鮮菜也變成了爛菜葉子。
就連三根紅蠟都不放過,就剩一根半。
造價更昂貴持久一點的羊油蠟和豬肉一樣,只聽過,沒見過。
想想那個娘娘腔宮人醜惡的嘴臉,許言君胸中血氣翻湧,麒麟臂都差點忍不住了。
不行不行,現在我還太弱。
那個娘娘腔宮人雖然一副弱不禁風的死樣,但身上也有著足以在宮中混吃等死的八品低階修為。
再加上個不大不小、剛好能把候補秀男管得死死的官職在手。
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不能衝動,先穩健發育,慢慢提升自己在宮中的地位(抱好兩條又白又嫩又長的大腿)。
努力將心態穩定下來,許言君擦了擦手,在床榻上盤膝坐好,繼續運轉起《玄陽訣》來。
不同於昨夜的簡單粗暴,只需要煉化體內磅礴的精純氣血。
此刻的修鍊才算得上是這方世界武者真正的修鍊方式。
那便是將天地間遊離的靈氣吸收入體,然後一點點轉化成武者自身的氣血之力。
在這過程中,還需要經過剝離雜質的繁瑣程序,進度比直接煉化精純氣血慢的不是一點點。
但聊勝於無,許言君倒也還算耐得住寂寞,便這般龜速修鍊,靜靜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根據他昨夜的經驗,雙人同修的觸發條件應該便是需要雙方皆進入入睡狀態才行。
不像他無所事事,冷蟬身為鳳翎衛副都督,整日公務繁忙,也唯有夜晚才有空。
急不得。
……
時間在枯燥的修鍊中悄悄流逝。
轉眼夜幕降臨。
月上柳梢。
許言君從修鍊狀態醒轉過來,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緊皺的眉心逐漸舒緩開來。
這方世界的武者修鍊和他前世看的絕大多數修仙小說都不一樣,過程很是痛苦煎熬。
以他如今九品境界來說,需要做的除了吸收靈氣入體煉化為氣血外,還有一項工程。
名為脫胎,又叫凈體。
和洗髓伐經類似,需要將原本人體內因食五穀雜糧而產生的雜質毒素全部排出去。
聽起來簡單,但實際不然。
一來,五穀雜糧中蘊含的雜質毒素雖微小,但日積月累,十幾年的沉澱下來,幾乎遍布人體的任何一個角落,不論是血液、肌肉、骨骼乃至經絡中皆有。
二來,許言君如今所處之地本來就不是什麼洞天福地,空氣中的靈氣含量並不多,再加上宮中武者又多,僧多粥少,靈氣就更加不夠用了。
如此一來,即便他身懷混元劍體,天資遠勝其他人,但修鍊的進度依然不算太快。
這大半天的修鍊下來,進度還不如昨夜的十分之一。
「光靠這苦哈哈的修鍊方式,要想晉陞九品高階,起碼還得七八天時間。」
許言君坐在床頭,默默盤算一陣,得出了結論。
「要想快,果然還是得靠吃軟飯白嫖冷寶寶才行!」
「也不知道宮外的便宜爹娘如今怎麼樣了……」
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如今能被他真正在乎的人,唯有昨日攔在他面前、護犢情深的便宜老娘許婉清。
便宜老爹勉強只能算半個,誰讓他太懦弱,要不是最後那句話還算有點擔當,許言君都不想算上他。
至於許家的其他人,他根本懶得管。
一個個都想讓他出賣色相,不記恨他們已經是看在事情由他而起的份上了。
娘希匹的!就算要出賣,也得是出賣給南宮少女、冷寶寶這樣的才行!
想到這,許言君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倒頭就睡。
至於那條又薄又帶著汗臭味的被褥,早被他扔到了角落裡吃灰去了。
睡意很快襲來。
他不知睡了多久,
皇宮另一端的鳳翎衛都督府中。
床榻前,神情複雜、既有期盼又有彷徨的冷蟬總算是下定了決心。
銀牙一咬,以防萬一,她這回連火鳳甲都不脫了,腰間系著的銀龍劍也不撤下,直接躺下,閉眼入睡。
【條件符合,雙人同修功能開啟中……】
冰冷的聲音姍姍來遲。
許言君一睜眼,發現自己再次降臨了那方神秘世界。
頭頂依舊是染血的昏暗天穹,腳下踩著的焦土還是硌腳,就連位置都沒有變,仍是昨晚雙人同修結束時待著的地方。
唯有不同的是,今夜的荒原之上,風沙更大了。
狂風席捲著焦土上的砂礫呼嘯肆虐在天地之間,四周皆是一片灰濛濛的。
許言君甚至難以完整睜開眼,只能伸手遮掩著不時吹拂而來的砂礫,眯著眼睛,視線受阻嚴重。
遠處時不時傳來滲人的怪異嘶吼聲,他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冷都督?你在嗎?」
「嗯。」
聽到冷蟬那無比標誌性的清冷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許言君的心頓時踏實了,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寬慰欣喜的微笑。
「不許笑,再笑就殺了你。」
「……」
嗯,冷寶寶還是冷寶寶,依舊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