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宮外來信!

第十九章 宮外來信!

「你找我有事?」

許言君斜倚著門框,微微蹙起眉頭,看似懶散的目光隱隱帶著凌厲之意。

「沒沒沒……沒事,就是怕許兄你睡不好,所以來慰問一下。」

陳孟美結結巴巴道,滿臉欲哭無淚。

原本以為是找了塊踏腳石,結果按這架勢看,被瘋狂踐踏的極有可能是他自己。

「慰問?」

許言君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有一絲玩味顯現。

「你這慰問夠用力的,我這門都快要散架了。」

「對……對不起!」

「話說,我剛剛好像還聽見你要對我不客氣?怎麼一個不客氣之法?」

「啊這……」

陳孟美語塞了一陣,隨後義正言辭的否認道:「許兄,你聽錯了!」

「我的意思是,你千萬別跟我們客氣,大家都是候補秀男,就應該互幫互助。」

「有什麼困難你儘管說,我陳孟美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哦?」

許言君看著眼前變臉比女人還要快三分的陳孟美,嘴角一勾,指了指年久失修、搖搖欲墜的木門道。

「那你把我這扇門修了吧!」

陳孟美:「???」

還沒等他反應,許言君已經轉身回了床榻。

「天亮之前修不好,我就把你安上去當我的新門。」

「放……放心!包在我陳孟美身上了。」

陳孟美嚇得一哆嗦,也顧不上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男風範了,蹲下身子就開始研究起木門來。

院落里的其餘秀男見了,趕緊一鬨而散。

生怕許言君待會兒一時興起,讓他們也倒騰點什麼家務活。

……

床榻上,許言君沒有選擇繼續修鍊,而是陷入反思。

在一次性吞服下那株剩餘五片葉子的淬魔草后,他幾乎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除去肉身的折磨外,讓他差點當場去世的是精神虛弱。

他千算萬算,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淬體痛苦,卻還是少算了一點。

那便是昨夜在雙人同修中死了十幾次的精神損耗。

這令他處於淬體最關鍵的時刻差點陷入昏迷,還是醒不過來的那種。

好在,最後關頭被陳孟美誤打誤撞的拍門聲驚醒,才算脫離險境。

這也是為什麼只是讓陳孟美修修門就放過他的原因。

歸根結底,他還是把極境晉陞想得簡單了。

即便是在經歷了這樣一場在生死邊緣反覆橫跳的淬鍊后,他的修為也不過是達到了九品巔峰境界。

距離九品極境的「無暇脫胎」仍然還有一段距離。

內觀身軀。

許言君發現自己體內的骨骼已經隱隱散發出一股如翡翠般的晶瑩光澤,汩汩流淌周身的血液如汞漿稠密,雖還算不上氣血如龍,但已有蟄伏於淵的潛龍之勢。

渾身上下皆充盈著澎湃的勁氣。

「轟——」

抬手一拳轟出,音爆如雷鳴震蕩開來。

嚇得正修門的陳孟美手一抖,整扇木門直挺挺朝著他倒下。

「砰!」

陳孟美被砸得鼻青臉腫,帶著哭腔求饒道:「許兄,我錯了,有話好好說,我馬上就把你的門重新裝上!」

許言君:「……」

看著滿臉悲催的陳孟美,他沉吟了片刻,滿臉和善的搖搖頭:「不必了,區區一扇門,不修也罷。」

「真的嗎?」陳孟美很是感動。

許言君點點頭:「當然,你的房間在哪,我和你換一下就行了。」

「……」

陳孟美屈辱的伸出手,指向了院落里朝向最好、最大的一間廂房。

「真乖。」

許言君徑直走向他的那間廂房,路過他身邊時,還不忘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以作關懷。

陳孟美則是望著這間又小又陰暗、還有冷風倒灌而入的狹小廂房欲哭無淚。

……

東方升起一抹魚肚白。

朝陽初升,和煦的暖陽灑落在皇宮中的每一個角落。

「咚咚咚!」

謹慎而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許言君從四十平見方的寬敞新廂房中睜開眼,皺了皺眉道:「什麼事?」

門外,響起了陳孟美那小心到了極點、還帶著一絲諂媚的聲音。

「許兄,有宮人拿來了你的信件,是從宮外來的。」

「信件?」

許言君想了想,估計是宮外的父母寄來的。

他下了床榻,行至門邊,打開門。

陳孟美趕緊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他,順便又從身後提溜起一個樣式精美的三層食盒,一臉討好。

「許兄,這是宮中最有名的御膳齋點心,我想你苦修一個晚上,一定餓了,所以自作主張給你帶了一份。」

「嗯……你有心了。」

許言君接過精美食盒,給了他一個「你小子懂事」的欣慰眼神。

見狀,陳孟美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落地,心滿意足的走了。

好了,這回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另一邊。

許言君回到房間,先檢查了一下信封的封口,沒有被動過手腳或是被提前拆封過。

這才撕開封口,取出裡面的信紙。

信紙的質地很粗糙,是最下等的黃漿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卻是龍飛鳳舞,筆鋒豪邁。

一看就是老娘許婉清的字。

內容也如這字一般,直抒胸臆,沒有任何技巧,全是感情。

上來就是三連問。

【吾兒,宮中生活苦不苦?有沒有人欺負你?有沒有不要臉的小婊砸調戲你?

不用說了,娘都懂,真是苦了吾兒了。

放心,老娘我在宮外一切都好,一頓能吃三碗大豆飯!

堅持住,假以時日,你娘定會東山再起,屆時再托關係把你帶出那龍潭虎穴!

對了,你爹也有話想對你說,但信紙太貴,就不讓他廢話了。

這一兩銀子你先花著,過幾日再給你寄。

——你娘許婉清、你正在爭氣的老爹陳元山】

許言君倒了倒信封,果然有一粒碎銀子滾落出來。

讀完信,看著手裡那粒沾著黃土、可憐兮兮的碎銀子,許言君心情很是複雜。

若是換了往日的許家,這一兩銀子就是掉在地上,他都懶得撿。

可如今,拿在手裡,卻顯得格外沉甸甸的。

即便他娘在信中說得再輕鬆幽默,可其中窘迫依舊難以掩蓋。

窮困潦倒四個字幾乎是透著那黃漿紙粗糙的紙面而出。

可憐的老爹,更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許言君幾乎能想到他一邊磨墨,一邊滿臉渴望的看著夫人寫信,唯唯諾諾又摻雜著委屈的秀氣臉龐。

不行,自己必須得想點辦法掙點銀子,給宮外寄去。

最起碼……也得讓自家老爹恢複寫信權!

想到這,許言君立馬把目光投向了門外正卸下一身擔子、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溜走的陳孟美。

「陳兄請留步!」

陳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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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女尊世界,開局被女帝逼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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