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班級聯賽拔河(二)
「這是我們已經反覆強調過了的。」
石山聽了我的話,悶悶不樂的把頭扭到一邊去了,沒有再看我。
即使他有萬般不爽,這話我也得說出來。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唐學興注意到了扭過頭去的石山,但猶豫了片刻還是看向了我。
「走一步看一步唄。」我回頭看了看正聚精會神聽我說話的濤子,「拔河那八個人當中有你一個昂。」
我囑咐道。
「啊?」濤子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指向他自己,「我?我…我能行嗎?」
「哈?怕什麼,就當玩了。」
濤子的這個反應還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濤子這種樂天派的性格居然會對自己的實力提出質疑。
濤子搖了搖頭,再一次否定了我:「我不行,這次關係到整個班級,我沒把握。」
「你啥時候這麼慫了。」我挑挑眉毛,「你這個體格子就算我不指定你去,班上的人論體格還是會有你的。」
濤子一臉沉悶,看得出來,他真的很不想參加這次遊戲,即使這次遊戲沒有懲罰。
我安慰道濤子,然後讓唐學興去挑選剩下的七個人。
隨後我來到李語嫣身邊,趴在她的耳邊上輕語了一會兒,李語嫣斜眼看看我的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就自己悄咪咪的走向沒人的角落了。
一切還算是在我的掌握之中,那麼就要看我計算的事情會不會發生了。
過了幾分鐘,唐學興面露難色的來到了我的身邊:「算上鴻濤,還有石山他們那幾個身材比較壯的,這才七個人,還差一個人。」
我戲謔的看著唐學興,用一種明知故問的語氣:
「不是還有隆卓嗎?」(生物實驗室里由我、濤子、秋飛語同時制服的)
「他…我問過了,他明確說不會為了你而參加這次拔河比賽。」唐學興有些欲言又止。
「他還說什麼了?」我有些好奇。
「他還說…還說你憑什麼是高二四班的領導人。」
「這樣啊。」我揚起腦袋看向天花板沒有打開的燈。
「實在不行,找個力氣稍微大點的瘦子也行吧。」唐學興和商量道。
而我卻沒有唐學興的問題,而是接著他上句話說的:
「你覺得我現在是高二四班的領導人了嗎?」
唐學興整個人明顯一愣,完全沒想到我會提出這個問題。
但唐學興一臉嚴肅的思考狀,表現出他對這個問題的重視程度:「其實要是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還不算是高二四班的領導人。」
「此話怎講?」
「我理解的領導人含義,就是比獨裁者說的好聽一點罷了。既然已經是獨裁者,那也就意味著剩下的人必須要聽獨裁者的調遣,但你並不是這樣…你更像是班裡的主心骨。」
我揉了揉鼻子:「這樣啊…隆卓那邊我會想辦法的,你別著急。」
「我怎麼能不著急!」唐學興跺跺腳,滿臉著急,「九點之前要上報參賽人員名單,現在已經…已經八點四十多了啊!」
說話的時候,唐學興還看了看黑板上方的鐘錶。
「快了。」
我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快了?」
沒等唐學興這句話說完,從我們教室靠著走廊的窗戶飛進來一個揉成團的紙條。
而紙條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紛紛看向了靜躺在兩桌之間縫隙的紙團。
在這個時候,後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一道縫隙,李語嫣蹲著一步一步又進到了教室裡面,在她早就刻意擺好位置的桌子和椅子縫隙中穿梭著。
我們學校的每間教室和走廊都是有窗戶的,只是都在幾乎要靠近天花板的位置了,平日里只有踩在靠牆同學的椅子上,個兒高的才能勉強開關窗戶。
而學校美其名曰為了我們的安全,在那寬和我小臂差不多的窗戶上,又按了幾根欄杆。
紙團掉進兩桌的縫隙離我並不遠,在別人還是觀望的時候,我就已經起身,繞過唐學興撿起來紙條。
「嘖嘖!」我故作神秘的抿著嘴巴。
「顧一,那紙條上面寫著什麼?」
一名男生終於是忍不住好奇,朝我詢問道。
「奧!這好像是一個宣戰書。」
「宣戰書?」
嘁嘁喳喳的討論聲音從小逐漸變大。
而我也是儘力扯著嗓子,用一種誇張的語氣,極慢的說道:
「我們向高二四班宣戰!」
「高二四班在明知會傷害其他人生命的情況下,還是將全校人拉進了這場死亡遊戲。」
「故,我們之願望乃是高二四班每個人都不得好死!屍首分離!挫骨揚灰!」
「在拔河比賽,要不是地府守門人故意偏袒你們班級,你們班級肯定就會在第一輪被淘汰,因為你們全班人都是廢物!」
雖然嘴上的話很不好聽,但我讀出了一種大義凜然的感覺。
「地府守門人肯定也是你們班級裡面的人!就是那個管理員趙念煙!」
「第三輪,我們一定會打敗你們這個廢物班級,到時候讓你們每個人都跪地向我們求饒。」
「宣戰班級:呃……沒寫。」
說罷,我直接裝出一副憤怒到不行的神情,將我剛才手上念叨的紙條撕成了無數的小碎紙片。
然後瀟洒的向空中一甩:
「他媽的,我們高二四班是好欺負的嗎!」
很尷尬,在我這一聲之後,並沒有人鳥我,就在我以為計劃失敗的時候。
石山卻強忍著怒火,右手握拳,隨後向天花板方向快速舉起:
「不是!」
石山小弟看到石山發話,也急忙是附和:
「敢宣戰不敢寫班級?膽小鬼玩意!」
「高二四班還輪不到他們在背後議論!」
「……」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慷慨激昂起來,我意識到這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我收起之前弔兒郎當的態度,認真嚴肅,口齒清晰的說著接下來的每一個字:「我我們高二四班,是最早受到地府守門人迫害的班級,其他班級不知道比我們幸運了多少倍,現在他們卻視我們為異類,這是我最不能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