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開出來了,但沒完全開出!
砰!
裴楊跳進機括密布的雲蜓飛舟艙底,時而側身,時而下蹲,舉著手機尋找著類似「開關」的結構。
他艱難的在艙底逛了一圈,重新回到甲板開口的正下方,盯著那個造型像是星軌一樣的東西。
整艘飛舟幾乎都是金雲木結構,唯有這個「星軌」,似乎是某種石頭製作而成,在「星軌」的中間漂浮著一顆拳頭大的石球,石球上布滿了拇指大小的坑窪,這些坑窪被一條條像是自然形成的紅色網狀線路串聯著。
已經將艙底逛完一圈的裴楊覺得,如果硬要在這艘飛舟上找一個「開關」,那麼眼前這個東西是開關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
可是……要怎麼打開,或者說激活呢?
裴楊有些犯難,忍不住伸手取撥弄星軌,想看看能不能像抽盲盒這樣,好運的觸發開……
「啪嗒!」
一聲物落地的聲音響起,裴楊下意識低頭投去視線。
只見地上多了一卷深棕色的獸皮。
「這是什麼?」
裴楊蹲身撿起獸皮,對著頭頂甲板開口照進的昏沉光線看了起來。
獸皮上用一些白色顏料畫著一些簡筆畫,畫的旁邊還有一些歪七扭八的奇怪符號。
裴楊看不懂這些符號,只能看簡筆畫。
簡筆畫一共有三幅。
第一幅是一群螞蟻大的小人在狩獵一頭體型堪比小山的巨獸。
第二幅是這群螞蟻大的小人在已經被殺死的小山般的巨獸體內,取出一粒寶石。
你問裴楊為什麼知道那是寶石?!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寶石。
他看圖上那顆從巨獸體內取出的白色小點周圍畫了一圈放射狀的線條,猜測那應該是表示光線,所以就暫且認為它是寶石了。
第三幅圖畫的是一圈圈的同心圓,在最中間的圓上,又勾畫出了許多分佈雜亂的小圓,一些小圓甚至還被白色塗成了實心,周圍畫畫著一圈象徵光線的放射狀線條。
看到這裡,裴楊腦子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他猛然將目光轉移向「星軌」,然後又皺眉挪回圖上,又轉移到「星軌」上……
如此來回了數次。
「嘶——,我明白了!」
他抬手一拍大腿。
那同心圓就是這個「星軌」,最中間的圓就是「星軌」中間漂浮著的石球。
需要用一種從「巨獸」身上獲取的「寶石」嵌入石球上那些坑窪,才能激活這個「星軌」。
「擦!」
裴楊有些無語了。
這套路怎麼那麼像某些大廠的遊戲呢?
先給個當前等級不能用的神器套住你。
不過行商系統沒那麼無良,畢竟它沒有充值通道。
「這個能量「寶石」我要從哪裡獲取呢?還是開盲盒嗎?」
「一,二,三,四,……」
裴楊細數起了石球上的鑲嵌點位,數完后整個人都沉默了。
十三個,整整十三個。
就這拳頭大一點的破石球上,竟然整整鑿出了十三個鑲嵌點位。
也就說他哪怕運氣爆棚,次次都中,也要開十三次盲盒。
十三次盲盒啊,那就是一百三十點積分,按照當前獲取積分的情況來看,他平均每完成兩次交易才能獲得十點積分。
也就是說,他還要再完成二十六次交易,才有可能湊齊十三顆能量「寶石」,這還是十三次都不歪的情況下。
每歪一次,他就要多完成兩次交易。
倒不是說他不願意去完成交易。
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行商系統,或者說任何人獲得了系統這種寶貝,即便系統發布的任務再古怪,再讓人無語,也只會嘴上抱怨,身體上還會很誠實的拼盡全力去完成。
裴楊只是對這種先送寶物,卻又不給你用,逼著你不得不去完成相應任務的方式有些PTSD而已。
不過還好,裴楊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他也才二十多歲,後面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完全不必去急於求成。
所有在現在獲得的無法使用的寶貝,在將來的某一天總能用上。
而且,這獸皮卷上也沒「說」要將石球上所有的坑窪全都嵌滿才能激活吧。
萬一只要嵌入一顆就能用呢?
裴楊心存僥倖,從艙底一躍而出,跳到甲板之上。
拿起木板將開孔蓋好,然後走到船尾,雙手轉動著舵盤,過了把乾癮后,才忽然想起自己下午還得去「物華天寶鑒定公司」,找陳開鑒定金瓶。
他立馬從甲板上跳下,手掌貼著雲蜓飛舟的船體側壁,將其收入了系統倉庫,然後對遠處獠牙上還掛著祭鼎的蠻彘喊道,
「憨貨,走啦!」
正屁顛顛追著那些渾身長滿白色絨毛,外形酷似翼龍的生物跑的蠻彘聽到裴楊的喊聲后,立馬丟下那些翼龍,跑向裴楊。
有幾隻白毛翼龍似乎和蠻彘玩兒上癮了,竟然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圍繞著蠻彘盤旋繞圈。
等四條腿都糊滿淤泥的蠻彘跑到近前,那幾隻白毛翼龍也輕盈的落在它的背上,老神在在的歪著頭盯著裴楊,絲毫不怵他這個兩腳獸。
「去去去!」
裴楊揮了揮手,將蠻彘背上的白毛翼龍驅散,然後收回了系統倉庫。
飛在天上撲閃著膜翅的白毛翼龍剛準備重新落下,結果就發現自己的落腳點憑空消失了。
它們氣憤的看著裴楊,長滿細密獠牙的長嘴「嘎嘎」亂叫,聲音比公鴨還難聽。
裴楊懶得搭理這些蠢傢伙,直接閃身,離開了這個世界。
……
藍星,出租屋。
回到客廳額裴楊,老規矩,先將祭鼎取了出來,而後準備換衣服出門。
結果在經過廚房外的餐桌時,忽然聽見一陣刺耳的「咔咔咔」,像是某種生物在啃某種極其堅硬的東西。
停步側頭,循聲看去。
只見餐桌上的鐵籠子里,一隻肥碩的倉鼠正宛如壁虎一般,倒掛在籠子頂,照著一根鐵絲狂啃。
「我去,餓瘋了吧,這你都啃,也不怕不崩了牙!」
裴楊伸出手指,將它戳了下去。
掉在籠底的倉鼠圓渾圓的身子滾動著翻了過來,兩條前爪好似插在腰間,對著裴楊「吱吱」叫個不停,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麼戳自己。
裴楊沒有搭理它,抓了把飼料投喂后,又檢查了一下鐵籠,確定它暫時無法咬斷鐵絲逃離后,才放心的回屋換衣服。
今天他不用再像昨天那樣,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帽子還是要戴的。
換上一件純色的白色短袖,搭配一條休閑西裝褲,看著鏡子里顯得成熟不少的自己,裴楊這才挎著雙肩背包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