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收兵權
士兵愣了片刻,鎮定的抬頭,隨後回答:「屬下並不知,但既然是王妃的命令,屬下遵守便是。」
這一句話倒是說明他自己的態度,言外之意是他自己都不想過來。
玉初淡淡看了紅英,這刺頭,紅英是怎麼請過來的。
她扭頭端著茶水:「行了,起來吧,紅英,賜坐。」
紅英自然準備搬著東西,而士兵是急性子,開口拒絕:
「王妃,你找屬下可是要做些什麼?屬下那邊還要幫忙站崗,坐倒是不必了。」
此話一出,玉初挑眉,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去,既然來都不想坐,那就不用了,讓他體驗一下人心險惡。
隨後她淡淡開口:「本王妃今夜可是將這兇手給抓到了,區區一個士兵,也想跟本王妃叫囂?」
士兵聽聞,慌亂的跪在地,他們原本敬重林平,自從林平被王妃以身份強行施壓。
他們這些士兵哪能看得下去。
心中都是對玉初很不滿意,所以他這高傲的樣子,一眼就被玉初看到了。
玉初不會過多說些什麼,但人已經來了,她自然沒有要放走的意思。
士兵卑微的跪在地,心中想的卻是:「王妃說是找到兇手了?」
一時之間連分寸都忘記了,抬頭驚喜說著:「王妃,這麼說林平將領能擺脫了?」
林平雖然有一些跟著的士兵,可是也有一些會懷疑,玉初冷哼一聲,他們怎麼不說她師傅!
紅英見狀,大聲責備:「王妃說是要問你話,怎麼變成你了來問王妃了?」
這人好生無禮,剛剛那好形象此時在紅英內心也被消磨乾淨。
士兵抿抿嘴,拱手:「王妃,屬下越界,王妃此次需要屬下說什麼?」
「屬下一定知無不盡。」
玉初抿嘴,早這樣不就好了,還要她浪費口舌。
紅英候在一旁,為玉初添茶倒水,玉初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本王妃要你如實將西梁進攻我單州城相關的事通通說出來。」
「不可隱瞞。」
士兵還以為王妃晚上要幹什麼,誰知道一個晚上,她只要這段時間。
倒是他把王妃想茬了。
主僕許久沒有聽到士兵的回復,紅英嗯哼一聲,這才把士兵的目光轉移過來。
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倒是他小肚雞腸了,那厚實的聲音緩緩說著上次發生的事情。
聽聞顧寒落竟然在一公里埋著炸彈,玉初眸色暗了暗,這麼一說,她大概知道這東西比她想象還少。
這量,也只有顧寒落這麼心狠,一下子就用掉這麼多!
等士兵說完后,玉初心中還在想著怎麼儘快補助物資,一臉複雜,神遊在外。
士兵抬頭看了一眼紅英,紅英使了使眼神,讓他安靜便是。
過來一會,玉初才回過神,瞭然點頭:「行,本王妃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至於明日你就知道本王妃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了。」
「是!」
士兵拱拱手,紅英連忙大步走在前面送客。
玉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下子要這麼多東西,怕是難,這些都是礦。
可現在她要上哪找這些燃料。..
更何況,王爺已經被沒收兵權,要是其他城池被陸淮慶慫恿,豈不是單州城危在旦夕。
玉初的手隨意放在桌上,不知不覺的扣著桌板,寧靜的夜晚,倒是顯得格外突兀。
等她回過神來,這門口的紅英低聲說道:「王妃,人已經送走了。」
「嗯,好,你早些下去休息吧。」
「是。」
紅英規規矩矩退下,玉初則脫去外衣,滿腦子都在猜測這陸淮慶下一步會是怎麼做。
另一邊,這陸淮慶怒火中燒,將東西狠狠摔在尉遲敬臉上。
「朕要你去單州城救援,可人現在跑去西梁。」
「你這,你這是要氣死朕!」
這連給皇宮表現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這些兵放在尉遲敬這裡。
尉遲敬忍著額頭上的痛意,訕訕抬頭,分明之前也是經過皇上同意的,他才這樣。
可誰知道這西梁王原本是要戰勝,卻臨陣脫逃,這一次確實是他大意了。
這一邊陸淮慶著急的來回踱步,這樣下去不行,這單州城的局勢肯定不容樂觀。
要是他出手不及時,這老百姓心中一定對他很大的偏見。
他壓著聲音說道:「你現在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沒有?」
尉遲敬抿抿嘴,拱手:「臣在賭,若是顧寒落去了西梁,人葬身在那,怕是無人懷疑到皇上頭上。」
陸淮慶聽聞,蹙眉,這死在西梁是個好辦法,可是誰帶領呢?
而且這朝中誰的武功還能跟顧寒落持之媲美?這人也只是小心翼翼埋伏在顧寒落身邊。
意味著人也不能多。
「愛卿可有誰推薦?」陸淮慶滿懷期待的看著尉遲敬。
「臣,不敢。」尉遲敬想要說的人,怕是陸淮慶不肯批准。
「朕允許你說,朕不怪罪你!」
現在他們只要把這顧寒落給殺了,這一切也就結束了,匈奴王那邊也會幫忙。
憑他對寧貴妃了解,這匈奴王平時最疼愛她了。
要是匈奴王一聲令下,遲早這單州城就是他陸淮慶的囊中之物。
尉遲敬遲疑片刻,經過思想一番掙扎,最後低著頭,默默說了一句:
「臣,認為這敬親王,可是上好人選。」
對比其他人,敬親王的武功也不差,這是第一方面,第二方面,這陸淮慶先前坐擁天下之時。
敬親王跟顧寒落也有過一方面的切磋,兩個人自然是比較熟悉。
要是敬親王能為了皇后拚命,要是敬親王死了皇上也解決了心頭肉。
要是顧寒落死了,那麼敬親王跟皇后的地位也就越發牢固。
只是這樣下來,皇上不知願不願意,尉遲敬悄悄抬頭看著陸淮慶。
發現此人也是緊鎖眉頭,似乎心裡也在衡量著,但他也不著急給予答覆。
擺擺手:「下去吧,兵權交給小李。」
「是。」
尉遲敬抿抿嘴,這伴君如伴虎,之前皇上對他有多麼信任,現在就有多麼失望。
連同這兵權都要沒收回去,顯然現在都不會再相信他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