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傀非禮
聽到聲音的楊銘整個人都要炸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少爺,更加不是他們的什麼少爺,眼神不好使也不帶這麼亂認的吧?
本來他以為自己就快要遠離危險了,可是被他們這麼一叫,楊銘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轉過頭就看到了上一秒還在碎碎念著自己相公的女人,現在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你是我相公。」
「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他們說你是我相公。」
「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你也信?」
「他們都是家奴,從不敢胡說八道。」
女人說完了這話,臉色就變得更加慘白了,那顏色就好像是在臉上抹了兩斤麵粉一樣白。
那麵粉一樣白的臉,慢慢的裂開了,從那些細微的裂縫當中,滲出了鮮紅色的液體,楊銘兩眼一翻整個人又暈了。
楊家的人走出了孫家,就聽到家裡的人過來說,楊銘離開孫家之後,還去了一趟酒吧。
但是現在那個包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了,沒有人看到他們出來,也沒有人看到他們去哪裡了。
過來找人的幾個人,看了一眼對方,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剛準備離開錢少龍就走了過來。
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錢少龍放慢的腳步,但對方有點急,匆匆就跟錢少龍擦肩而過了。
剛回到孫家,孫素素就走上前來,「楊銘昨天離開之後沒有回家,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錢少龍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你很擔心他?」
「他昨天是從我們家離開的,沒有回家今天就有人上門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楊家的人不會罷休的。」
錢少龍把東西拿了出來,一一的擺在了桌子上,「他現在很好,沒有生命危險,楊家的人能找到他。」
把東西擺好了,孫素素才注意到錢少龍買回來的是什麼,看到那些硃砂和符紙,孫素素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兩個人現在雖然是夫妻關係,但是他們之間也不過是講出來幾天而已,所以除了平常的話題以外,他們都不會過多的干涉對方。
孫素素看了一眼準備離開,錢少龍卻叫住了她,「不是想要救人嗎?你不留下來怎麼救?」
「真的?你真的願意幫忙?」
「假的,我不願意幫忙,但我也不願意看到我的媳婦兒,時刻惦記別人。」
孫素素臉色變了變沒說話,她乖乖的坐了下來,然後看著錢少龍擺弄。
錢少龍拿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又點燃了從布袋裡面一根香。
那根香點燃了,杯子裡面就出現了畫面,孫素素看到了畫面裡面的楊銘。
畫面裡面的楊銘,安靜的躺在那裡,畫面里就只有他一個人,緊接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又出現在了畫面里。
她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楊銘,用纖細的手指描繪著楊銘的臉龐,孫素素捂住了嘴巴看著那幅畫面。
又細又長的手指,鮮紅色的指甲蓋,一點一點的描繪著睡夢中人的臉龐,接著鮮紅色的指甲慢慢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
被子裡面的畫面並沒有維持多久,畫面消失的時候,孫素素一臉驚恐的看著錢少龍。
「那個女的是誰?楊銘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
看著情緒激動的孫素素,錢少龍什麼話都沒有說,把桌子上面的東西收了起來。
「我之前就說過,楊家的人如果速度快,楊銘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他把話說完了,拿著自己的東西就回了房間。
另外一邊楊家的人沒有找到楊銘,只能先回家,楊家主楊斌,聽說自己的兒子失蹤了,立刻就甩開眾人,去了另外一座院子。
他來到院子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推開門進去了。
院子裡面一片荒涼,枯葉滿地,每往前走一步都能夠聽到枯葉咔嚓咔嚓的聲音。
剛剛沿著小路拐了一個彎兒,楊家主就被一道聲音叫停了,「生路受阻,前路被堵,南山鍾家,終因可循。」
楊斌聽到這話,轉身就往外走,他已經得到答案了,也沒必要久留了。
另外一邊,受了一場驚嚇的楊銘,真的不願意再醒過來了,他怕自己醒過來之後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那張慘白的臉。
而且現在的他明顯的感覺到身邊有人,並且離他很近,所以他死活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可不睜開眼睛,他的腦袋裡面浮現出了那個女人的臉,然後就看到那個女人緊緊的盯著他,「相公,相公,你為何不願意睜眼啊!」
楊銘抓狂了,「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纏著我?放過我行嗎?」
「相公何出此言?妾身哪裡做錯了嗎?惹得相公不快了嗎?」
女人就好像沒有看到楊銘臉上那恐懼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相公,你我本是夫妻,你為何不願意見我?」
楊銘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之前都說了自己不是,可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相信,不僅不相信,而且還生氣的把他搞暈了!
如果再來一次,他再一次的否認,那這個女人不知道還會幹出什麼事!
他沒有說話,女人卻自顧自的說,「相公,夜深了,我們該就寢了!」
「婆婆昨日跟我說,讓我加把勁兒,妾身…妾身還請相公憐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楊銘感覺自己眼花了,要不然他怎麼在那張慘白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嬌羞的表情呢?!
話音剛落,女人就開始幫楊銘脫掉外衣,驚恐的楊銘推開了女人,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接著坐起來縮到床腳,「幹什麼?幹什麼?耍流氓嗎?別以為我打不過你,我就怕你,我告訴你,我不怕你的。」
他也是服了,本來就好端端的,遇到這個女人不是被嚇得暈過去,就是被這個女人非禮,難道不是人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女人的臉上因為楊銘說的話,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然後就床上起來一下子就跪到了床邊。
「相公恕罪,妾身逾越了,還請相公責罰。」
楊銘還沒有反應過來,跪著的就開始磕頭了,他雖然對這樣的場面不奇怪,可是眼前這…就讓他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