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糰子佐
佐助再度醒來的時候仍在之前依靠的那棵樹下。確認現在是回到了木葉,佐助利落起身,回房稍作梳洗。
這次又是在睡夢中回來的。中午他也在那邊睡了一覺,二者間有什麼區別呢?看著東邊逐漸亮起,佐助隱隱有了些猜測。
看過曾經族地的訓練強度以後,學校的實踐教學就變得完全不忍直視。明明都是七八歲的大孩子了,放到那邊怕是連五歲的孩童都打不過,最多也就能和四歲的比劃比劃。
雖然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太弱了。」
三長老的點評再次於腦海中響起。
狠狠地把手裡劍投擲出去,在木樁上連成整齊的一條直線。周圍的女生髮出讚歎的驚叫,記錄成績的老師也不斷地點頭。
然而佐助只能聽見那一聲聲縈繞不停的「太弱了」。
「太弱了。」「太弱了。」
確實……太弱了!
力度不夠,反應太慢,動作僵硬……太弱了!
佐助在他的修鍊任務中加入了繞村子跑圈和揮舞木刀。劈,砍,每日揮刀兩百次,按照刻印在他腦海中的動作不斷靠近,爭取完成一樣的軌跡。
每日的訓練任務比以往更重了,晚上沖洗的時候,佐助都覺得他那酸疼的肌肉快要化在水中再不受他控制。好不容易挪到床上,幾乎榨乾了身體的全部力氣。
但他還是會儘力抱緊那裝著豆皮壽司的盒子。
雖然那些族人幫他制定的方案每次都踩著臨界點耗盡他的能量,但因為有了合理規劃,他甚至覺得現在的狀態比之前自己訓練的時候要好。而如此堅持了十來天之後,他結束訓練的時候已經不會累趴了。
他的力量有了增長。
終於能喘口氣之後,佐助沒有盲目加大訓練力度。完成訓練所需的時間變少了,他就用空餘的時間來到學校的圖書館。
這裡的書是經過篩選,對所有在校學生完全開放的。他之前從沒想過來這裡,但他現在既然會回到過去……相關歷史還是要掌握些。
佐助很快找到了木葉建村史。歷史課上有說,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建立了木葉村,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堅持和平,蔭庇子孫,希望孩子可以不用經受戰火。這是他所知道的,離那個時代最近的一個人。
佐助很快在書上找到了這個名字。而且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翻不過幾頁就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名字——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忍界修羅,木葉歷史上第一個叛忍。木葉六年試圖摧毀木葉,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大戰三天三夜終被斬殺。
佐助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那個少年的面孔。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忍界修羅,叛忍。佐助很快又想到了宇智波鼬。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都是這樣?為什麼!
「我扮演著你心目中理想的哥哥的模樣,為的是測量你的器量。你憎恨我,不斷想要超越我,如此我也能通過你測量自己的器量。」
「正是因為你的憎恨,所以我不殺你……」
「啊……閉嘴!閉嘴!」
書本撲落在地,佐助揪著自己的頭髮發出困獸一般的低吼。
「誰在裡面!」
當值的中忍發現佐助的異樣,在讓人報告火影之後利落地將人打昏。
佐助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色的天花板。他又躺在病床上了。
發生了什麼?
佐助木訥地轉動眼珠,思維都是遲鈍的。
哦,他在圖書館被人打暈了。
佐助閉上眼,將同意識回歸一起出現的朦朧水汽掩蓋。
宇智波斑,他是不是也是為了那什麼該死的器量。忍界修羅,和忍者之神齊名的忍界修羅,需要用這種方式檢測自己的器量嗎?
「佐助。」三代目不知從什麼時候出現在床邊,眼裡顯出疲態。
「三代大人。」佐助明白他又惹麻煩了,乾脆地說,「我休學吧。」
「什……佐助,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老人的眉頭皺起,整張臉都縮成一張風乾的橘皮。
「學校里教的東西我都會了,與其磨磨蹭蹭地配合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進度不如我自己訓練。」佐助平靜地說,「而且我的狀態在學校也會添麻煩吧。」
三代摸了摸煙斗,想到這裡是醫院還是沒有抽出來:「你這種狀態的確說不上好。但正是如此,你才需要和同齡人多接觸,好早日從陰影里走出來。」
「沒有必要。」
佐助說:「沒有必要。這是我必須背負的仇恨。他希望我恨他,我會的,我會帶著這股恨意殺了他。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重要。」
「一個人不能被恨意所籠罩。孩子,支撐一個人前進的動力不是恨,是愛。你……」
後面的話佐助已經沒有聽進去了。
愛嗎?
他不需要。
他是一個復仇者,愛這種東西,他不需要。
然而最終三代也沒有同意他休學的建議,只是讓他先休息一天。
佐助自然是不可能乖乖待在病床上的。他又溜進宇智波族地,這次直奔家族神社而去。
先前想起那個男人的話,他倒是因此記起些重要的事。神社的下面,暗藏的密室里那塊石碑上,有關於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的秘密。他開啟了寫輪眼,雖然目前還不知道要如何打開和控制這股力量,但他確實已經擁有一勾玉的寫輪眼了。
而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條件——殺死自己最親密的朋友。
沒有……
「於是心緒激蕩,寫輪眼開。自一始,三勾成……」石板上只是說明擁有潛力的宇智波在遭受重大的情感刺激的時候會開啟寫輪眼。然而石板上還有大片空白的位置,上面應該還有其他的訊息才對。
是得開啟寫輪眼之後才能看見後面的文字嗎?可偏偏佐助現在空有寫輪眼的力量卻不會使用。
罷了。如此弱小的他哪怕知道秘辛也不可能有什麼動作,待他成長之後再來。
佐助從密室出來,這次是真的向著神社祠堂去了。
正中最大的那個名號的確是宇智波火核,另外幾塊碑上的名字也有熟悉的。他上次在訓練場聽了幾耳朵那些人的招呼,看見的好幾個人的確就是他們的祖宗。但是,宇智波斑的名字不在這裡。
他被宇智波除名了嗎?攻擊包括宇智波在內的村子……還是因為攻擊宇智波而被認為攻擊村子呢?
還有泉奈。不管是族裡的石碑亦或是文獻記載都沒有他的名字,如果他活著應該也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吧。是戰死還是為了斑的萬花筒寫輪眼而被殺害了呢。
作為忍界的巔峰二人之一,宇智波斑肯定是開啟了萬花筒的吧。
斑和泉奈的關係很好,但他以往所見鼬和止水哥的親密也不似作假……為了力量,真的值得嗎。
為了力量殺害最親近的友人……為了力量屠戮全族……
「這就是……被詛咒的,寫輪眼的力量。」
所以他也要背負著這沉重的宿命,殺了那個男人。他需要力量,他需要……那個世界的助力。
而連著吃了一個月豆皮壽司做早餐以後,佐助終於又來到了戰國時代的族地。
那個盒子像睡前一樣,安安穩穩地放在他懷裡。真的可以帶過來。
不過斑不在族裡,說是出任務,泉奈倒是在。
「你竟然真的……」泉奈拿著那盒豆皮壽司,視線在佐助和壽司上來回遊弋,「算了,我見到你的誠意了。不過要我承認你還早的很呢。」
佐助倒是不以為意,他默了一會兒,直接道:「泉奈,你和斑關係很好嗎?」
「你問這個幹嘛。」泉奈狐疑地看著他,「我告訴你,我可是哥哥最疼愛的弟弟,想插足我們的關係,門都沒有!你死心吧!」
「不……」佐助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選擇開門見山,「你知道,萬花筒嗎?」
「那是什麼。」泉奈皺起眉頭,似乎對於佐助知道他不知道的東西而感到煩躁。@:.
這樣的表現讓佐助突然回想起第一次來這裡時,他們對他的寫輪眼表示的詫異。想來這個年紀應該沒什麼人能開啟寫輪眼。
是了,只有開啟寫輪眼才能看見那石碑上的箴言。泉奈肯定是還沒開寫輪眼的,所以他應該不知道這些事。
那個男人為什麼在他未開寫輪眼之時就斷定他以後能開萬花筒呢?
對兄長的憎恨……
「你會因為不能超越斑而覺得氣惱嗎?」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哥哥當然會是最強的!」泉奈插著腰,「哥哥可是族裡公認的天才,各項能力都是最強的!現在族學的指導已經教不了他,認真起來的話修鍊場的人沒有誰能在哥哥手裡走過十招!哼,哥哥以後一定會帶領宇智波成為世界最強的忍族。」
「哦~還是說你也想把哥哥當做目標?那你還差得遠呢,先打過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