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掃除進行中
第二天一大早,錢佑芊剛起床就聽到有人在敲門,鑒於鏢局夥計們都已經走了,只能自己去開門。
看到門外的人,錢佑芊那還沒睡醒的腦袋就開始瘋狂對號,終於把眼前的人臉跟昨天剛招的賬房先生對上號時,招了招手對他說:「進來吧,順便關下門,過年期間不營業。」
把人帶進來之後錢佑芊便沒再管他,干著自己的事情。
被晾在一邊的江堂堂也不急,反而很有閒情逸緻地看著錢佑芊做事。
只見她樁樁件件把事情都做完了,又帶江堂堂去了賬房,拿出一本賬簿對他說道:「這本賬簿上記的是今年的收支,你看著核對一下有沒有問題吧,我去弄點吃的。」
剛走出房門又從外探頭進來問道:「你早飯吃了嗎?要不要給你準備著。」
江堂堂翻開賬本,看著她禮貌性一笑,「沒吃,謝謝。」
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江堂堂收起微笑仔細核對賬本。
走到廚房的錢佑芊暗道一聲沒出息,不就是長得好看一些,至於人家一笑就臉紅心跳嗎?!
昨天不還剛在他那裡受了氣,接著就忘了嗎?!真沒出息!
不過這個江堂堂長得確實好看,唇紅齒白,儀錶堂堂,就連公式化的笑容都比自己的好看,嘖嘖嘖,妖孽。
狠狠唾棄了一番自己無藥可救的顏控程度,然後屁顛屁顛去準備早飯。
等錢佑芊再回到賬房的時候,江堂堂面前的賬本已經翻過去一半,看著她端進來的早飯,包子鹹菜加米粥,看起來還不錯。
吃過一口后發現,味道竟然要比外面賣的更好!
還記得錢佑芊說過鏢局廚師就是她,忍不住在心裡誇了兩句。
想起剛剛自己看的賬本,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江堂堂忍不住問道:「以前的賬房先生是誰?在下看他做的賬條理清晰,用的不是常見的做賬方法。」
只見錢佑芊喝了口米粥,蠻不在乎地答道:「我啊。」
啊這……
這倒是江堂堂沒有做過的猜想,眼前的難道還是位奇女子?
臟活累活做得,廚房下得,現在就連賬都做得,江堂堂忍不住又高看了她一眼。
「桌上還有些紙張,寫的東西在下未曾見過,那是什麼?」江堂堂繼續追問。
「那是我計算方法。」最後一個包子下肚,錢佑芊收拾了碗筷起身離開,「看不懂啊,想學嗎?求我我就教你啊。」
原本對此非常感興趣的江堂堂瞬間沒了興趣,奇女子什麼的見鬼去吧!
想要他求她,他是那種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嗎?!
然而事實證明,他是。
賬本核對完后實在好奇紙上的東西和錢佑芊做的賬本,覺得這一定不是尋常人能做得出的東西,於是溜溜達達出了賬房,準備找機會再問問那些令人好奇的東西。
找了一圈后在書房發現了錢佑芊,只見她穿著怪異,頭上還用布包了起來,正站在一個小凳子上,墊著腳拿著抹布擦拭書架上的灰塵。
「咳咳咳。」被灰塵嗆到的江堂堂咳嗽起來。
而這突然出現的咳嗽聲把正在忙碌的身影嚇了一跳,只見她一個不平衡就要從凳子上摔下來。
江堂堂快步上前,剛想扶她一下以免摔倒,看她一隻手往書架一拉,江堂堂頓時有一種情況不妙的感覺。
果然,伴隨著錢佑芊「啊」的一聲,書架倒了。
而原本可以撐住書架的江堂堂,也在錢佑芊倒地之前用另一隻手把他拽倒。
書架上的書散落滿地,書架也正壓在江堂堂後背,輕輕一動還有些疼。
然而此刻他已經顧不上疼,注意力全被嘴巴上的觸感給吸引走了。
此時的江堂堂正與錢佑芊面對面,一張還算好看的面容被無限放大在眼前,大到他只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而嘴巴上溫軟的觸感,沒猜錯的話大概是她的嘴巴!
內心一陣慌亂,剛想準備起身,沒想到錢佑芊竟然大膽到張開嘴舔了他一下,這下更不淡定了。
立馬掙扎著起身,起身後還不忘把書架立回原位。..
此時錢佑芊也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抬頭看到江堂堂正一臉通紅的站在那裡,一臉欲言又止、羞憤不已的樣子。
錢佑芊安慰道:「不就是親一口嘛,又不會少塊肉,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見江堂堂臉倒是不紅了,但臉色卻並不是很好看的樣子,略微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還親過別的男人?」
聽到他這麼問,錢佑芊回想了一下,好像除了自家爹爹,沒有親過別的男人了,而且自家爹爹還是親臉。
還沒等她回答,就聽江堂堂扔下了一句「不知羞」便離開了,搞得錢佑芊有些莫名其妙。
作為一個女生,明明吃虧的是她啊,自己都這麼大度不跟他計較了,怎麼江堂堂還那麼生氣,還得自己去哄他,憑什麼!就不去!
把地上的書又撿起來放回書架,繼續打掃書房。
另一邊的江堂堂確實被氣得不輕,這姑娘怎的如此不知羞,親一口都能當做無事發生。
而且剛剛問她是否還親過別的男人時竟然思考那麼久,還一臉是親過的樣子,這姑娘也太不知檢點!
以後一定要跟她保持距離!
一路小跑回到賬房,氣憤的心難以平靜,遂找了幾本賬本翻開來看,越看越是難受。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竟然能集自己的欣賞與討厭於一身,真是白瞎了她這才能。
終於三本賬本翻完,江堂堂徹底冷靜了下來,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自己是個男子,不吃虧,怕她作甚。
這時候錢佑芊也來到了賬房,手裡還拿著一套衣服。
把衣服往他身上一扔,便對他說道:「衣服換上,跟我去打掃衛生。」
江堂堂拎起衣服看了看,眉頭一皺,這到底是什麼怪異的衣服,「不穿,不打掃。」
然而錢佑芊非常強勢地說:「不穿可以,不打掃不行!鏢局就剩我和你,你一個大男人難道看著我一個弱女子獨自打掃不成?!」
江堂堂看了看她,內心腹誹道,還真沒看出哪裡弱。
不過剛剛他就想問這個問題,「鏢局其他人呢?」偌大個鏢局就一個人,不由產生了一些懷疑。
接著就聽她回答:「當然是過年我放假讓他們回家省親了啊,我還好奇你呢,非要現在就來,難道你都不用跟爹娘一起過年的嗎?」
江堂堂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要過年了,怪不得說讓自己十日後再來。
只是過不過年跟自己並沒什麼關係,「爹娘都不在了。」
這句話說完后,空氣中彷彿都透露著寧靜,一種說不清的情緒瀰漫在兩人之間。
而錢佑芊竟然少見得面露難過之情,「我爹娘也不在。」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賬房。
一直等不見她人影,江堂堂才反應過來,竟然讓她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