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釜沉舟的時候到了
三天後,一位渾身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獨臂少年來到此地。
這片區域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
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
讓他嘴唇乾裂,口渴難耐。
他便是從長青城一路奔逃至此的葉凡。
昨天他再次利用時間方舟,甩開了落雲宗捉拿他的那些長老。
朝著蠻荒古域深處邁進。
他沒有地圖,不知道前方存在著什麼,只能憑藉意志力蒙頭往前走。
希望能夠發現什麼,換取一線生機。
葉凡不是沒有考慮過繞道前往其他城市,繼續蟄伏落雲宗境內。
可他在蠻荒古域,遇到了一群城市而來的探險者,從他們口中打聽到,周圍的城市已經貼滿了捉拿他的告示。
到處都是出來執行任務,想把他帶回去領賞的落雲宗弟子。
據說把他抓去,能得到五千靈石的犒賞。
哪怕不抓他,僅僅提供相關線索,都能給予五百靈石的獎賞。
這讓葉凡冷汗淋漓,慶幸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
對於邊荒區域的城市來說,五百靈石已經是一筆巨款了,這要是讓探險隊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恐怕會第一時間動手!
「落雲宗真是該死!」
「竟然把我逼到了這種絕境!」
看著周圍的環境,葉凡啐了一口,心中絕望的同時不忘咒罵落雲宗。
他邁著步子,來到了石碑旁。
原本打算乘涼歇腳,卻發現了中央的秘境入口。
「這是什麼?」
葉凡從未見識過秘境,步履蹣跚走了過去,順便將父親放了出來。
「凡兒,這好像是一處秘境入口!」
「裡面或許隱藏著機緣,要不我們父子倆進去瞧瞧?」
葉擎天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有些見識的。
葉凡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所謂秘境,裡面肯定藏著不少寶物。
在這一望無際的蠻荒古域,秘境是他唯一的轉機。
如果繼續走下去,先不論落雲宗長老能不能追上了,就是他們儲存的物資,已經不夠用了,吃飯喝水都成問題。
父子二人踏入秘境。
一陣天旋地轉。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狹長漆黑的通道,最深處是一座敞開的青銅巨門。
不僅如此,葉凡還發現地上存在著戰鬥痕迹,地上死了不少蟲類生物,內部的血液還未乾涸。
葉凡沉聲道:「父親,好像有人先我們一步進入了這裡!」
葉擎天沒有感到意外:「這是自然的,或許前面那人,就是打開秘境者!」
「不過一般的秘境,都是有實力限制的,前方的人實力應該不會太強,我們遇到了他,有機會躲入時間方舟暫避鋒芒!」
父子二人一路小心謹慎。
發現越往深處,地上的蟲子屍體越多。
這種蟲子生活在此處秘境,體內產生了恐怖的毒素。
葉凡初步估計了一下,如果單憑自己目前的狀態,可能五隻蟲子就能把他殺死。
但如果是他全盛時期,再靈活運用時間方舟,可能來再多的蟲子,他都不懼。
這讓他開始痛恨葉家發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那群人針對他。
他也不會這麼狼狽!
「凡兒,前方好像是個儲藏室!」
葉擎天快步上前,打開了大門。
地上滿是破碎的瓶瓶罐罐。
葉凡俯下身子,發現這些瓶瓶罐罐里都是些品階不太高的丹藥。
由於保存得當,這些丹藥仍留有一部分藥力,是可以食用的。
但是,此刻這些地上的丹藥,皆已經碎成了粉末,被人為給破壞了!
「這麼多丹藥,完全可以治好吾兒的傷勢,還能成為日後修鍊的資本!」
「先來者為什麼如此浪費,哪怕自己用不上,也犯不著全部破壞吧!」
葉擎天氣得老臉漲紅。
先他們一步抵達此地的人。
似乎誠心不想讓後來者獲得這些丹藥。
自己不帶走,全部毀去了!
接下來,父子二人又發現了不少儲藏寶物的地方。
有價值的全部拿走了,剩下帶不走的,和前面那些丹藥一樣,統統破壞了!
「該死,該死,該死!」
葉凡雙目赤紅,他發現了好幾株名貴的靈植,完全可以煉製出上好的丹藥,來突破他的境界。
可現在全部遭到了破壞!
他怎麼能不氣憤!
「凡兒別生氣!」
葉擎天趕忙開口安慰。
「凡兒,先來者只帶走少部分東西,說明他們數量很少,甚至有可能只有一人,我們完全有機會殺人奪寶!」
葉凡冷靜了下來,但攥緊的拳頭,依舊彰顯他心裡的情緒。
父親二人繼續前進,他們不敢往其他地方走,只能順著先來者的痕迹,慢慢進行探索。
終於,父子二人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大殿。
在大殿中央有一座祭壇,上方有一道身影盤膝而坐,似乎是在煉化著什麼。
「是那個先來者,他就一個人!」
葉擎天驚呼出聲。
而旁邊的葉凡則是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嘶吼著說出了祭壇上那道身影的名字。
「姜長風!」
頓時,父子二人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擺開了戰鬥的姿態。
可是他們發現祭壇上的姜長風一動不動,雙眸閉合,氣息平緩,似乎還沒從睡夢中醒來。
「凡兒,他可能在煉化祭壇中的東西!」
葉擎天察覺到,祭壇上紫色的銘文全部亮起,無數魔氣從祭壇中央湧出,繚繞在姜長風周身,通過四肢百骸進入他的身體。
這顯然是在煉化祭壇中的氣息。
葉擎天覺得這是個機會。
只要他打斷了姜長風的煉化過程。
他必然遭到這股氣息的反噬。
到時候這股氣息和他體內的本源氣息相衝,造成不可挽回的重傷,就是他們父子二人復仇的時機!
「父親,此計可行嗎?」
葉凡呼吸沉重,感覺胸口像是壓了塊石頭,悶得慌。
「破釜沉舟的時刻到了!」
「如果姜長風煉化完成,我們父子倆如何能從他手底下活著離開?」
葉擎天一臉決然,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