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滅家
秦凡的頭顱在短時間內穿透過了梟鳥的防禦。
這畜生的特殊能力極為強大,能夠讓自己渾身上下都披上一層鐵甲,只可惜它並非沒有弱點!
它柔軟的脖子就是最大的致命弱點!
只需要咬中它的脖子,自己就能夠將它獵殺。
「急速!」
隨著秦凡催動自己的特殊能力。
瞬息之間,他就已經到了這頭梟鳥最為薄弱的地方。
毒牙輕輕刺入這頭梟鳥的身體之中,他飛快挪動身軀將這頭梟鳥包裹起來。
隨著時間驟然回歸正常。
這頭梟鳥慘叫一聲整個暈過去。
看著已經時日無多的梟鳥,秦凡卻沒有放鬆警惕。
梟鳥一般都是成雙成對出沒,可現在卻只有一隻,恐怕另外一頭梟鳥正在外面覓食,沒多久就會回來。
想要利益最大化,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頭梟鳥屍體裝出正在撫育後代的姿態。
可惜,他現在沒有手腳,無法做到這種精細程度。
隨著血盆大口張開,他一口將這頭龐大的梟鳥緩緩吞咽進入肚子里。
隨著身體內懶洋洋的飽腹感開始瀰漫。
秦凡將自己的身體盤旋起來,腦袋藏進蛇盤內,只有一點點縫隙能夠讓他看清洞口的敵人,他才緩緩閉上眼準備進入休眠。
極遠處的天空中。
一頭梟鳥此時正在急速滑行。
它的翼展看上去足足有十米這麼寬大,兩條粗壯的大腿恍如精鋼打造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梟鳥的雙眸上有一道疤痕,這是只有森林中最為兇猛的鬃毛狗留下的痕迹。
這群吃肉不吐骨頭的混蛋,現在竟然已經將目光落在了它的獵物上。
只可惜。
會飛的梟鳥縱然再弱,也絕不會被這群鬃毛狗搶走獵物。
看著即將抵達的樹洞,梟鳥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喜色。
它終於能夠見到自己的孩子了。
就在梟鳥靠近樹洞的瞬間,一股不詳的預兆籠罩在它頭上。
往日里嘰嘰喳喳的樹洞現在竟然安靜無比,就連感受到風聲就會走出樹洞迎接他的愛妻,如今也沒了蹤影。
梟鳥強忍著心頭的悲痛,壓低了身姿緩緩劃過洞口,那雙眸子頓時瞪圓。
它看到了什麼!
一條長蟲,此時竟然躺在洞中昏昏大睡。
它那高聳鼓起的肚子,竟然和自己的愛妻一般大小。
「唧!」
一聲凄厲的叫聲響徹池塘邊。
金色的身影瘋狂加速,一頭竄進了樹洞之內,那雙滲血的眸子里此時滿是殺機。
「死!」
利爪毫不留情朝著地面砸下去。
噹!
火星再度冒出來。
梟鳥獃滯的望著長蟲,它忍不住悲憤的慘叫一聲。
這不可能。
它可是天空的王者,是長蟲的天敵,可現在它竟然沒有辦法破開一隻長蟲的鱗甲!
雖然這長蟲長得長了點,粗了點,也強壯了點,可也不至於讓自己如此束手無策吧!
秦凡平靜的望著梟鳥,那雙眸子里一片淡然。
此時他的急速天賦已經回復,雖然只有短短一秒鐘的加成,可嘗過甜頭的秦凡卻知道這一天賦足以逆轉戰局。
「嘶嘶……」
猩紅的蛇杏子緩緩吐出來,秦凡熱切的望著梟鳥。
若非身體裡面吞了一個,他真想留下這頭梟鳥。
梟鳥也不是傻子,見到秦凡熱切的目光,頓時腦袋一縮轉身就朝著樹洞外飛去。
「跑的還真快!」
秦凡無奈的吐槽一聲,緩緩轉身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度躺下。
現如今,梟鳥也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在沒有遇到更強大的鷹或者雕之前,恐怕這一片的飛禽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轉眼就是三天過去。
肚子里的梟鳥也已經被消化一空,就連骨頭渣都沒有剩下半點。
秦凡看著賬面上的模擬點,他毫不猶豫再度開啟模擬進化。
「第1天,你出生在一片林間。」
「第15天,你經過不懈努力,學會捕食。」
「第20天,你正在林間休息,卻發現一隻梟鳥準備獵食你,你嚇得趕緊逃竄。」
「第56天,你在林間穿梭,發現了一隻小白兔,你撲上去吃掉了它,你卻招惹了它的母親,逼著它用大門牙追著你啃。」
「第60天,你隱藏在樹洞中躲避仇家,心有所感,開始在森林中修鍊。」
「第87天,你修鍊遇到了瓶頸。」
「第92天,你在海邊修鍊時,遭遇到異種黑鷹的襲擊,艱難逃入池塘中。」
「第112天,你在池塘中遭遇到清道夫的襲擊,大戰一場后,成功擊敗對手,將其吞食。」
「第135天,你遭遇霸王蟹的襲擊,身負重傷,艱難逃脫。」
「第152天,你身受重傷,躲在一處爛泥坑之中,意外發現一顆白玉蘑菇。」
「第169天,你小心謹慎的躲在爛泥坑中,傷勢終於恢復。」
「第181天,你剛剛離開沉船,便遭遇青龍蝦的襲擊,正當你們陷入激戰之中時,一條巨大又兇猛的怪魚襲來,你連忙趁機逃竄,總算逃得一命。」
「第196天,你遠離此處,向著池塘深處游去。」
「第202天,你跟隨著一群大魚,來到一處神秘的洞穴,你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返祖反應。」
「第224天,你在洞穴中潛心修鍊,突遭一條豬婆龍的襲擊,拚死一戰之後,不敵對手,重傷逃脫。」
「第231天,你在逃路的過程中,被豬婆龍追上,死。」
「獲得231天生存經驗。」
熟悉的滾燙感直衝天靈蓋。
秦凡仰起頭朝著樹洞外看過去,那雙眸子里閃過一絲憂慮。
該不會,那頭上未得逞的梟鳥,還會再度殺回來吧。
要知道,每次進化最大的難關就在於蛻皮。
一旦蛻皮成功,沒有了身上這層堅硬的鱗甲保護,縱然秦凡的實力強大,也未必能夠躲過天敵的誅殺!
就在秦凡發愁之際,瘙癢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堅硬的鱗甲正在逐漸軟化。
一層厚實的蛇皮也正在不斷被他摩擦掉。
隨著最後一層蛇皮被他緩緩褪掉,他面色冷漠的望著樹洞外。
就在剛才,他眼角的餘光已經閃過了一頭梟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