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侍女叫做武媚娘
想著嫪毐的齷齪過往，蕭離就覺得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眼下此人已死。
若是被太皇太后得知是死在自己手裡，必然要招致慈禧震怒，替嫪毐尋仇報復自己。
樹敵過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得想個辦法先處理屍體。
說干就干，蕭離上前，龍血匕在嫪毐面部猛戳一陣，繼而又毫不手軟地將嫪毐腿骨打斷，使其身材看起來比原來矮了幾分。
「來人！」
隨著一聲呼喚，一名貼身侍女快速出現。
蕭離大手一指，冷冷說道：「這奴才意圖刺殺朕，好在朕運氣好，反殺了他。」
「現在朕要你秘密處理了這賊人。」
「悄悄背到後花園沉塘。」
侍女不由得心驚，這才短短几日，陛下也不知殺了幾人了？
但她並未表露心聲，默默應了一聲，便趕忙大步向前，跪倒在嫪毐屍首旁開始處理屍體。
擦乾血跡，收拾好地上的碎肉末，侍女反身過去，要將嫪毐背在背上。
但就在這時，蕭離看著嫪毐鼓囊囊的褲襠以及侍女頭上89的數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慢著，朕忘記了一件事情。」
蕭離說著，上前將侍女背上的嫪毐屍體掀翻在地。
當著侍女的面用匕首挑開嫪毐襠部的錦衣。
好傢夥，入眼嬰兒手臂粗細的大傢伙把蕭離嚇了一跳。
一旁的侍女更是羞怯地捂住了眼。
此時，她已經知曉了死者的身份。
但頭上的忠誠度卻並未下跌，反倒是又漲到了95。
這讓蕭離來了興趣，好奇的目光對侍女打量了兩眼。
「怎麼？和他有仇嗎？」
侍女趕忙點頭回應：「回稟陛下，是的，嫪毐曾輕薄於我，並且差點得手毀掉我的清白。」
蕭離笑了。
有仇好啊！
這小侍女當真是最適合處置嫪毐屍首的人。
「哦，原來如此。」
蕭離一本正經應著，突然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叫什麼？」
「媚娘。」
侍女匍匐在地，柔聲細語的說。
「哦，媚娘。」
蕭離淡淡應著，但很快臉色就變了。
「***，你姓武？」
他爆出一句國粹，直勾勾看著媚娘。
媚娘抬頭，不經意間媚眼如絲，她目送秋波看著蕭離，淡淡應著：「陛下怎麼知道？難不成陛下特地矚目過我？」
見她承認，蕭離的腦子嗡嗡的。
武媚娘！
這塔喵的不就是那位千古女帝的小名么？
好傢夥，又一個狠茬子。
關於武則天的正史和野史蕭離記得尤為的清晰。
史書中記載這是位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從進宮時起，就勵志往上爬。
為了出人頭地可謂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先拋卻道德層面的所作所為不說，就單說親手捏死自家女兒傢伙給其他貴妃，如此殘酷手段就可見一斑。
望著眉目含情的媚娘，蕭離就有些慌。
但看著她頂著的95數字，蕭離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嗯，是曾注意過你。」
「宮裡的侍女既勤懇又美貌的實屬不多。」
他笑著應了一句，說的話在媚娘聽來意思全都變了。
「陛下注意過我，那我有朝一日是有機會爬上龍床的。」
媚娘心想，掩飾不住狂喜，看蕭離的眼光也熱切了幾分。
蕭離假裝沒看見，把話題調回到了嫪毐的屍首上。
「你去找個錦盒，朕要把他的牛子割了。」
蕭離說著，手起刀落，那鼓囊囊的一團便掉落在地上。
好了，假太監嫪毐此時變成了死掉的真太監嫪毐了。
等媚娘送來錦盒，蕭離用匕首挑著嫪毐的牛子扔進盒中。
媚娘不解，不明白蕭離弄這一手是做什麼。
這時，蕭離神秘一笑：「等我騰出手對付慈禧的時候，你就懂了。」
一句話讓媚娘失神。
見慣了蕭離放浪形骸唯唯諾諾的模樣，一朝看到蕭離正兒八經的樣子，感到有些難以適從。
但很快想到蕭離這兩天在後宮以及朝堂上的所作所為。
媚娘便猛然意識到近來的蕭離和此前相比已經大變模樣。
「興許這是好事。」
媚娘收回思緒，對著蕭離多看了兩眼，頭頂的忠誠度又跳了一下。
從95變成了97了。
蕭離盡收眼底。
這數，完全可以當成自己人了！
「那個媚娘啊，你先去處理屍體。」
「朕這會兒要去一趟慈禧行宮。」
「等朕回來，你應該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朕的意思是你毀屍滅跡以後，回這裡等我。」
看著媚娘，蕭離淡淡笑著。
媚娘靜靜聆聽，一時間心潮澎湃。
她臉上浮現出兩朵紅霞，羞澀地對蕭離點了點頭，繼而彎腰蹲下將嫪毐背起，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地離去。
望著背影，和頭頂上的數字。
蕭離揉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其一是培養高忠誠度的親信。」
「其二是在後宮和朝堂攪起風浪，讓一眾勢力狗咬狗，我好渾水摸魚。」
喃喃自語說了一聲，蕭離便也離開，大步流星地趕往太皇太后慈禧的行宮。
一路上，太監宮女遭遇了許多。
頭頂上的忠誠度並未有多大變化。
但每一個較之於以往都低眉順眼了許多。
顯然是這幾日殺雞儆猴起到了效果。
蕭離心情大好。
但很快的添堵的人便出現了。
路過玉華宮的時候，一眾宮人簇擁著妲己恰巧走出宮門。
「陛下！」
遠遠的，妲己就看到了蕭離，叫了一聲走了過來。
這是躲不掉了。
蕭離索性硬著頭皮笑臉相迎。
「愛妃。」
蕭離乾笑著握住妲己的纖纖玉手。
妲己楚楚可憐的應了一聲，依偎在蕭離懷中，掐著指頭數數說是已經將近十日沒有見過他。
又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竟是覺得蕭離陌生了許多。
「陌生？這沒有吧？愛妃何出此言？」
蕭離豈會不知道這是試探，但他故作不知，打起馬虎眼。
妲己撫摸著他的臉頰，一對兒眸子直視著蕭離的眼睛直接把話挑明。
「怎會沒有？」
「陛下只怕是膩了臣妾。不然為何臣妾讓人去請陛下到宮中過夜，陛下非但不去，還要斬殺了我宮中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