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常在想,世界大抵如此,眼前的一切,聽到的,感受的到的,不真實,可能是被引入的,可能只是畫中畫而已。思想是什麼呢,為什麼我會有思想,為什麼我有點是我的思想,別人真的有思想嗎,會不會都是所謂神祇或某位概念意義的智者創造出來的只對於「我」的自殺劇,這個「概念」又要怎麼計入思想,神祇是誰定義的,定義神祇的物質或者概念是怎麼樣的存在,關於維度的紛爭真的存在嗎……

問題太多了,水想不明白,水一直想想明白,他也一直在努力想。

他的名字就叫水,取上善若水,他想達到上善,但他又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矛盾的地方又有很多,該解決,未解決,他有幸福的家庭,但不富裕,他有過愛情,但無疾而終,相貌還可以,但絕不談不上英俊,自負又自卑,可能比較好色,但又對異性有說不出的排斥感,奇怪的人,也可能就是普通人,普通人的故事,說不上精彩,奇怪的人的故事,不失幽默。

早上七點五十分,水醒來,他還趕著去八點的課,自然沒了洗漱環節,用紙巾擦了擦門牙上殘留的昨晚看起來像是面製品的污垢,洗手池沾上為數不多的水,差不離抹在頭上臉上和脖子上,算是不讓自己太邋遢,衣服穿好,完了要照一會鏡子,雖然要遲到了,但是不能丟面子。「我是好看的」,水一直相信,

上課他也沒有怎麼聽,或者說基本沒有聽,可能前排有女人很在他的審美,他也許在意淫些什麼,可能桌子上的木紋讓他聯想到了什麼,總之是沒有聽,他不過是在想些別的,不過這樣。下課,回去路上他可能又生髮些想法,對路旁邊半大公貓,對天上河裡一草一木,他都有想法,想著想著又終止掉,想這些做什麼呢,回去躺著不好嗎,他又加快了腳步。

躺下來,他又開始想,生或死,天堂和地獄,這些東西也行是存在的,但是是以什麼樣的形式,為了什麼,又是誰來主持這個概念的運作,沒完沒了的想,再想他的朋友,同學,他認識的人,他見過的人,說也奇怪,他從小開始就好像有一種能力一樣,他想到的事情總會以不同形式以應驗或相悖的結果呈現到現實,就像現在一樣,他突然想著想著想到了一個許久沒見的同學,但只是想到了一下,是個頗有姿色的同學了,他順便腦里翻湧了一下,就忙別的了,晚上出門,好巧不巧就遇到了這個同學,要知道這位同學和他距離很遠很遠,跨了千公里,但恰好她請假來辦事情!水自然是沒有和她打招呼,水怎麼知道她還認不認得他,怎麼知道就算認得他她又願不願意認得他,水思考無果,於是就此作罷,末了不忘感嘆兩句人生。類似的事情太多,他也記不起,就姑且算作是人腦的一點小玩笑好了。

晚上睡覺前,他還不忘回味一下那位同學,今天遇到的那隻小公貓,還有桌子上的木紋,一切好像都不近有說法的樣子,但也沒有犯說法的地方,平淡的一天。

確實是平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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