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聽說過爆漿牛丸嗎

「你叫什麼名字。」

金有錢一睜眼就聽見一女這麼問道。

他張了張嘴，答道：「a……」

「噗——！！！」

話音未落，二男仰頭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車頂和三男的座椅乾脆地變成了紅色，旁邊的金有錢直接驚呆。

兄弟你怎麼了，擱這跟我碰瓷那。

「怎麼會這樣，」二男低頭顫抖起來，「怎麼會有這種事，不可能的吧。」

「你……」金有錢才剛吐了一個字，二男像是見了鬼一樣直接尖叫起來。

「是、是你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是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吱——」

三男一腳踩下剎車，一臉驚訝地回過了頭，問道：「怎麼了？」

「別緊張，」一女安慰了金有錢一聲，「他好像身體有些毛病，經常這樣突然吐血然後變得神經衰弱，不是什麼大事，等一下就好了。」

「這次是不是尤其的嚴重？」三男有些擔憂地問道。

金有錢順著三男的話建議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出去迴避一下，給他一點空間。」

一女看了看縮在座位上顫抖不止、淚流滿面的二男，心裡也多少有點麻，這會感覺金有錢說的有道理，便用眼神示意三男解開車鎖。

三男點了點頭，在左手邊撥了一下，車門發出了「咔噠」的一聲。

為了避免車上的乘客逃跑，這種車被設計成只有司機才可以打開車鎖。

下了車之後，一女回過頭打算繼續跟金有錢聊天，卻突然發現對方徑自繞過車后箱走向了車子的另一邊。

「……？」

她悄悄繃緊了身體，問道：「你在做什麼？」

這一刻，一女、金有錢、三男三人繞著車子組成了一個完美的三角形，而金有錢的身前，已經沒有了障礙。

一個完美的時機。

那一刻，暗處的獵殺者動了。

停留在一根樹梢上的肉球驟然射出，在短短的一秒內甩開聲音，瞬間便掠過了一千米的距離，它掠過樹林，掠過草地，擦過車頂眨眼間射向了金有錢的頭。

然後射空了。

「砰！」

小球呈弧線射進了地里，伴隨著一聲巨響，凌冽的風裹挾著灰霧呼嘯而過，捲起幾縷髮絲高高地飛向天空。

金有錢只是一偏頭就躲過了這次襲擊。

「蟲子，」他說道，「你想殺我？」

記得小球的第一次襲擊是從右向左的襲擊——這點從玻璃飛舞的方向就能看出來——所以小球的位置應該是在右側。

那麼只要金有錢像這樣站在車子的左側，小球就完全有理由避開無謂的障礙物，直接攻擊目標，這是非常正確的行為，因此，它中了陷阱。

它當然不知道，它的目標根本無法殺死。

「什麼東西？！」

一女和三男嚇了一跳，一個抽出棍子一個抽出改裝左輪一臉警惕地看著射進地里的小球，而那個粉色的長眼小肉球這時正好慢悠悠地從地里飛了出來。

三男：「……」

一女：「……」

「什麼東西。」

三男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擊針擊打在火帽上，特製的子彈被爆發的火焰推動，順從膛線的指引旋轉著飛出槍口，精準地打在小球身上，發出一聲清晰的金鐵交鳴聲。

子彈居然直接被彈飛了。

「吱——」小球發出怪叫，

胡亂地上起來下飛舞。

很硬，三男做出判斷。

但是會痛，一女想道。

是一種生物。

小球慢慢緩了過來，無視他人直接看向了金有錢，但就在它準備加速的下一刻，一女一個突進，像揮舞長刀一樣揮出了手中的長棍，長棍在空中劃出一條銀色的匹練，自上而下地劈在小球身上。

「吱——！」

小球尖叫一聲，被一棍砸回地上，一女再次向前一跨，長棍劃出一個精鍊的圓撞向小球，將給它牢牢地頂在地上。

「勁還挺大，感覺有點按不住。」一女抱怨了一句。

三男抬起槍口，對著小球的眼睛砰砰砰砰砰連開五槍，子彈一枚枚首尾相接釘在了小球的眼睛上，而後「叮」一聲一起掉到了地上。

「吱——」小球再次發出痛苦的慘叫，劇烈地掙紮起來。

「嗯。」一女評價道，「感覺軟軟的很有彈性。」

「這玩意不是很硬嗎。」三男推出轉輪，六枚金黃的彈殼叮叮噹噹掉在地上。

一女想了想，說道：「可能就像小說里修仙那些人的皮膚一樣，在摸起來軟嫩絲滑的同時刀砍刀斷，劍戳不爛。」

「什麼鬼，非牛頓流體呢。」

「也許是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特殊物質。」一女想了想，說道道。

「是嗎。」三男扯了扯嘴角，抓出六根狹長猙獰，帶著絲絲血色的子彈，一顆顆填入左輪，再咔噠一下上膛，將槍口對準了不斷掙扎的小球。

「那讓我看看這位修仙中人的極限在哪裡。」

第四種子彈，緋緋色思戀。

「砰砰砰砰砰砰！」

帶著血色的彈頭劃過空氣，如毒蛇的毒牙般死死釘進了小球的眼睛，六枚子彈排成一線，首尾相擊，伴著一聲轟鳴直接貫穿了小球，大鼓大鼓的鮮血伴著各色汁液緊跟著噴洒而出。

一女感到棍下的掙扎消失了。

「這玩意的速度真快。」見大局已定，一女開始唧唧歪歪起來，「要是它突然襲擊的話，我和二男應該可以抵擋，你的話估計就得死得透透的了。」

三男聞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等一下……

「那人去哪了？」

三男和一女面面相覷，此刻車子依舊像孤島上的篝火般散發著熒熒的光，不知何時濃郁起來的灰霧靜靜地將他們包裹，圍繞，它們深不見底，像是豬圈的圍欄一樣將他們與這個世界隔絕。

「……」

兩人剛剛還在興奮跳動的心一點點冷卻下來，變得特別冷靜。

像這樣開著燈……好像很不好。

一陣腳步聲就在這時突兀地在黑暗裡響了起來。

那是一陣慢悠悠的腳步聲，它既沒有接近，也沒有遠離，沒有變大，也沒有減輕……好像在原地踏步。

「……」

「要不要去看一下。」三男問道。

一女像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道：「還是回去吧。」

「那人怎麼辦？」

「……」

就在這時，好像聽見了他們的交談，腳步聲突然開始快速移動，一女與三男當即戒備起來，拿起武器對準了聲源。

一道黑影在下一刻破開灰霧，衣冠整潔的金有錢從霧裡沖了出來！他看著二人，扶著膝蓋氣喘不止。

「呼……呼……呼……可算看到人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在這鬼地方走了多久。」

「兩位同志，你們知道這是哪裡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一女好像感到他與之前的那個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於是她問道：「你是誰？」

金有錢只是笑了笑，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漢，沒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