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思庭與域外空間

邊姜還未到家，林羽和林裳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收到奇怪通知書的消息發送給他。出乎意料的是，邊姜只是回了個信息，「這件事我知道，你們不準外傳。等我回家。」

兩林從邊姜的回話中琢磨出邊姜知道此事，如果世間真有如此神異的地方，那麼他們家的不同之處也能說的通了。

在他們的意識中，邊姜只是一個普通的木匠老頭，頂著這一片區域頂級木匠的頭銜，巨大的白色鬍鬚也和他的魁梧的身材與年紀相配，他們不知道邊姜是怎麼成為一個頂級的木匠，林羽認為邊姜成為頂級木匠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能砍到好的木頭，並且能完好無損地扛回來。總之，在林羽和林裳心裡，邊姜是一位慈祥但有些固執的老頭。

而另一方面，邊姜從小到大對他們進行的體能和身法的訓練，訓練強度已經超過了一般人能承受的極限，比如林羽能獨自扛起上千斤的木材。此部分的疑問他們問過，邊姜承認，但是卻不說原因。

他們在邊姜回來前將錄取通知書看了一遍又一遍，即使現在兩張羊皮紙和兩張信封中除了餘下的數字和花外，已經沒有其餘內容。

兩人又認真地整理剛剛接收到的信息。

總之，神思庭不是一個新生的隱秘世界，而是自古以來就有的社會形態，它從基礎人類社會中獨立出來還要追溯至公元前八千多年前，那時還沒有神思庭，那個時期被稱為中古時代。

神思庭是平行於現代社會的另一個社會形態。它也有類似國家的功能，只是相比普通社會的國家劃分，神思庭的國家更少，且同屬於神思庭，這些國家與其說是國家，不如說是組織結構相似，以地域為區分，隸屬於神思庭的一個個組織。

神思庭中的部分人能控制術士流，他們被稱為術士。

術士流是一種物質，存於這個宇宙的任何地方，只有疏密之分，比如地球和大部分的其他星球的術士流已經處於稀薄狀態。神思庭標準委員會將其分為，風、雷、水、火、空間、物質等六系，每系互通，卻並沒有確定的區分條件，人為劃分主要是為了社會運作，通過對術士流的劃分，為工作、生活、學習、法律等各個領域提供參考。

神思庭中有四大學院，文王院、方丘書院、太平洋研究院、可平河學院。文王院是唯一收學生的學院，其它三個學院是研究人員為主，而這三所學院在神思庭中具有部門屬性，並不隸屬於教育部下面的學院。

半坡鎮，小屋。

邊姜傍晚到家，此時兩林已備好了晚飯，飯桌上他們就把今天的事情說了。

邊姜沒有隱瞞，和兩林說了神思庭的事情。

「既然你們兩個收到通知書了，我希望你們去文王院之前能多了解關於神思庭的一些事情。神思庭可不只是那個文王院。」邊姜叮囑道。

「爺爺是從神思庭來的？」林淼開口問道。

邊姜聽到問題，先是沉默，隨即便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是。除了神思庭之外，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地方，叫做域外空間。」

「域外空間。」林羽在心裡摸索了一遍，好似沒有任何印象。

林裳的記憶則是一閃而過一個奇異的場景，似是有許多的懸浮物，極其模糊。

「這個地方我曾見過的。」林裳說道。

「我和你差不多大我怎麼不記得。」林羽說道。

「我記得我見過，在很小的時候，其他事情都忘記了，

就這事我分明記得。只是又記不起來。」

「自相矛盾。」

「小裳還記得，」邊姜有些恍惚，記憶中那個時候林裳才兩歲多一點點，而林羽還在襁褓中熟睡，接著他解釋道，「域外空間，它不在地球上。」

邊姜的話一下子引起兩林的興趣。

「爺你是外星人吧。」林羽一臉篤定地說道。

邊姜聽到林羽的話笑出了聲，解釋道：「域外空間不在地球，但是它處於地球的軌道上。」

說完邊姜指了指天上。

林羽和林裳置身於木屋之中，但思緒卻已順著邊姜指著的方向，飛到九霄雲外了。

「原先域外空間是神思庭的從屬，但是隨著隸屬於域外的人越來越多，權利越來越大，域外就變成了一個半自治的獨立區域。實際上，主要的原因是域外大部分人都屬於軍隊。」

「就像是古代的軍籍。」林裳說道。

「沒錯。在中國古代有種軍戶制，軍戶世襲為軍，未經許可不得脫籍，域外和軍戶制相似但是又有所不同，域外形成並走到自治形式的原因更加複雜。」邊姜說道。

「和我們說說唄，爺爺。」林羽請求道。

「太複雜了，一下子不知道從何說起。」邊姜咳咳了兩聲。

「那文王院是怎麼回事？」林裳插話問道，「是爺爺給我們報名的。」

「的確，」邊姜緩緩地開口，「其實文萬院和你們普通學校差不多。」

「雷系是怎麼回事？」林羽問道。

「我引雷劈你的，然後你就有了。」邊姜說道。

「還真是。」林羽嘀咕著。

「空間系呢？」林裳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是有的。」邊姜說道。

「去文萬院其實也並不都要是個術士，只是你們不是神思庭人，有屬性術士流，加上我老友的推薦信，就能去。」邊姜說道。

「那個空間系也是你好友和你說的？」林裳問道。

「是的。」邊姜回答。

「他是誰啊？」林羽好奇，這一定是個大人物。

「一封十八年前的推薦信，是文萬院的前院長，蘭思仁。」邊姜說道，語帶感慨，「不過他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林羽不解。

「林羽。」林裳說道。

「沒事，都這麼久了。」邊姜說道。

「文王院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同。」林羽也岔開話題。

「不管是基類還是神思庭，學校的性質都一樣，不同的只是課程的內容而已。從古至今不論是庠、序、學、校、塾，不論地點和稱呼怎麼改，學生朝夕出入，受教於此，文王院只要它還是個學校，那就和你們所熟知的那些學校差不多。」邊姜說道，「董其昌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去看看，你們就會知道，文王院中也有老師，會有你們未來的朋友，有性格迥異的同學以及許許多多你們聞所未聞的事情。和你們想上的大學區別不大。」

「一種……就是不知道要去幹什麼的感覺。」林羽說道。

「那就是害怕了。」林裳很冷靜地補充了一句。

林羽瘋狂搖頭，接著說道：「你想想看，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有我們從沒接觸過的群體，他們會不會很怪異？想法處事和我們完全不同？」

「還是害怕。」林裳說道，「你平時去砍柴的路，那深山老林，下個雨就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不見你怕，你怕這個？一個學校？你肌肉白練了，還天天顯擺。」

「我說的是一種情緒，不是害怕的那種。而且不是一個學校，那是一個世界。」林羽說道。

「你們會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么？」邊姜問林羽，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又補充道，「是格格不入還是與眾不同？你們說說看。」

兩林同時思考了一瞬，就一起答道：「與眾不同。」

聽言，邊姜不禁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