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3節課歷史課2

文王院，非小樓，歷史課。

「我們需要將時間往前推到公元前1722年，去探究九齡上的人類是怎麼來的。他們為什麼要離開地球，前往九齡。通常，人類遷徙的原因無非政策、戰亂、逐利。不過在討論原因之前，我們先去掉政策，將原因聚焦在戰亂和逐利上。」

「逐利主要分佈在自我滿足以及實用主義兩個方面，與之相關的是，這兩個方面的程度高低不同產生的社會觀感不同，太高是利益追逐，但是高到瘋狂就會被人稱為理想主義。」孔阜說道：「拋去過程從結果來看，我們再來探究一下為什麼三千多年前，他們要離開地球。」

「第一個結果，離開地球等於離開了地球的爭端，在三千多年前群體對個體的影響極大，由於群體和個體的關係不平等，導致有些個體脫離，他們需要找到一個理想國，九齡是他們的目的地。第二個結果，他們將享有九齡充沛的術士流環境，可利用的資源變多。兩個原因都被歸咎於外部環境對自身的影響，也是唯二能確定的結果。而對於不同個體來說，是否得到了自我滿足，就不得而知了。」

孔阜繼續說著九齡開始與九齡結束之間的時代，其中夾雜一些人文地理，且每個內容都是點到為止。

「這一段沒多少資料，我只能說到這。」孔阜說道，「九齡時代短短百年，其上發生的事情隨之九齡的覆滅也消失在世間。九齡之後就是混沌時代，後人以混沌命名不只是降落在北海的混沌號，也是因為那個時候人才輩出。不管是從混沌號的下來的人物，還是地球本身的那些人，兩者都是出類拔萃。由此出現了極其複雜的時局，九齡人之間的矛盾，本地人之間的矛盾，再加上兩方人馬的矛盾，短短二十年，地球的局勢如同一座混亂的熔爐。」

「直到混沌時代結束，幕後掌握局之人慢慢浮出水面，諾康。諾康並非九齡人，也不屬於大的家族勢力，他憑藉自身攪動風雲，只是剛剛出世為人所知，就在同年身死。接下來他的兒子諾曼周旋各方勢力，依靠他父親留下來聲勢與人脈建立神思庭，開啟神思庭時代。」孔阜說道，接著轉身問道，「一個常識，諾曼統治的基礎是什麼？」

「趙恆在普通人身上查探到術士流。」千流回答道。

孔阜點點頭表示贊同，說道：「趙桓發現術士流普遍性。從那個時候開始，人們開始思考人類本身，而不是使用術士流的群體。諾曼順勢消除術士流等級劃分，以及術士和普通人類的劃分，同時制定政策，不再阻止術士進入庭外社會，且為了不讓神思庭的人過渡干預庭外製定了嚴格的規定，包括使用無邊咒術。」

「術士流的普遍性，使得人們察覺到術士流涉及的是多與少的問題，並非有無的問題。生物學大師也支持術士流的並不是只通過基因繼承得到，環境影響也是一大因素。其實，這也是中古時期地球人去九齡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其上充沛的術士流環境。」孔阜說道，「此時推動神思庭形成原因在實力的基礎上，還有人性的選擇。」

說完，孔阜又拿起他的水杯喝其水來，大家也就明白這一段他是講完了，自己也稍稍放鬆了一下。

孔阜放下水杯，說道：「根據我上面說的，寫一篇文章、體裁不限，下周三交給助教龐城老師。」

孔阜看向後面的位置，說道：「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助教龐城老師。」

坐在後排座位上的龐城站了起來，

笑著和大家打招呼，看著靦腆。

「教授，我看到有資料說混沌號降落在北海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爭鬥。這個部分，教授可有詳細的信息？」林羽問道，神情平常。

「這部分都是推論，記述極少，我沒有經歷過，並不准確。」孔阜說道，「不過可以肯定，混沌時代從飛船降落到北海就開始了。據說混沌號帶來了約五十萬人，這是小城的體量，其中大多都是術士，要是能聯合起來便是能橫推一方的勢力。只是他們在離開九齡前就有分崩離析之態。關鍵原因在於齊衡，齊衡在飛船上。」

此話一出，底下的學生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大部分人一直生活在神思庭中，卻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這段歷史。

「上節課說過星際炸彈發射的人是九齡領袖齊衡，他的炸彈是造成九齡星滅亡的直接原因。那麼和他回到地球的人不會視若無睹。其中一番戰鬥避免不了。這兩方是其次，而後，原在地球的各個族群的人到達北海，三方混戰有一二十年，陰謀詭譎無數，-其中最著名的是『北海事件』，以北海為名。」孔阜說道，「北海事件，造成大量術士死亡，特別是水系術士，此項的影響現在依然還在。至於當時發生了什麼？沒有記錄，且無法回溯。」

林裳與林羽不常聽說水系術士的事情，這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一個名詞。水系術士極少，大家也都知道，然而「北海事件」卻不常聽說，就算是常年生活在神思庭中的，家中長輩也很少提及，更別提兩林了。

「教授，北海，就是羅布泊寸草不生現在這個樣就是因為逃……混沌號的出現么？」林羽問道。

「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混沌號，但是北海的氣候變化和大環境有關。」孔阜說道。

「我看到一篇論文中，寫到混沌號的空間引擎，在其周圍一公里到兩公里的不等範圍內，形成具有空間系屬性的岩層，岩層中有空腔。不知是不是因為空間系術士流的影響才導致羅布泊現在的環境無法修復？」林裳問道。

「可不知道林裳同學在哪裡看到的文章，」孔阜搖搖頭，笑著說道，「我想文章中也寫了此類術士流正在慢慢消失。但環境並沒有改善。」

「有沒有辦法人為改變北海的氣候？」林裳問道。

「人為改變北海地區的氣候，代價很大。」孔阜說道。

「不知道那些具有空間系的岩石可有什麼作用？」林裳問道。

「當然，環境的作用在地球上一直都在。」孔阜說道，「具體的作用可以去請教你們的元素老師，或者可以問問松高教授。」

林裳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