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風信子

第一百零四章 風信子

在全員參與下不一會兒就把給雪樹的祭品湊齊了,之前還綁著唐雪的祭壇,現在上面擺滿了獻給雪樹的雪狼屍體。

雪樹部落周圍插滿了火把。

祭壇上的銘文忽明忽暗,唐古看了一眼禁地的方向,他似乎看到一棵參天大樹搖擺著無數的枝條,每一根枝條都散發著毀天滅地的威力。

雪樹徹底蘇醒了。

「快,將它們獻給我。」莫名的聲音忽然在雪樹部落響起,聲音中帶著急切。

唐古更換了穿著,這是一身獸皮,一身由各種靈獸的頭皮拼接而成的衣服,這衣服並不保暖,但這是前人為感謝樹祖讓他們這裡的主宰而特意使用那些天敵的頭皮製作的。

「開祭!」唐古神色嚴肅聲音厚重。

祭壇上忽閃忽閃的銘文開始緩緩轉動,禁地中一道神聖的白光拔天而起。

全速向北的摩天河已經翻過了不知道多久座大山了,可惜依然沒有看到半個活物的影子。

太陽逐漸升起,恍惚之間,摩天河似乎看到對面的山上一座掛滿白雪的小院,摩天河揉了揉眼,再次看向那裡時,木門打開了,裡面走出一個身穿麻衣的弓背老人。

老人聲音沙啞,拿著一把破掃把清理著小院周圍的積雪,「大雪封山,只剩老朽一人,可悲,可悲。」

摩天河見老人衣著單薄,又看了看身穿厚衣的自己,警惕之心緩緩升起,一個看起來生命之火搖搖欲墜的老人竟然可以身穿單薄的麻衣在雪中生活,這是多麼不可思議。

摩天河剛要繞開,老人忽然抬頭目光炯炯。

「數萬里中只剩我一個老人,難得遇見同族,為何小友選擇避讓?」老人的聲音跨過山間湧入摩天河耳中。

摩天河面露駭色,立刻朝另一個方向逃去,心裡罵道:為什麼這荒郊野嶺會有一個實力如此強大的老者?

老人乾枯的骨手向前一探,霎時間,摩天河所在的高山就被一隻從天而降的骨手罩在其中。

摩天河看著無比巨大的手掌,大聲道:「我與前輩無冤無仇,為何要向晚輩出手?」

弓背老人沒有回復。

摩天河立刻向手掌展開攻擊。

「屠魔式!」

轟!

手掌上沒有絲毫變化,摩天河轉攻為逃。

「御空式!」

摩天河向外面疾馳,但可惜老人眼神微動,巨大的手掌開始收縮,一股比山還重的壓力將摩天河從天上壓入地面。

摩天河全身無一不在散發掙扎的力量,只可惜毫無作用,摩天河開始呼喚小紅,若不是不知道這老人是什麼情況,他怎麼會求助還在受傷的小紅呢。

可惜小紅沒有半點回應。

老人微微搖頭,滿臉失望,他張著的手直接握緊成拳。

頓時,大山上的積雪蒸發,大山露出原本的樣子,然後大山崩塌,將摩天河壓入碎石之中,全身皮開肉綻的摩天河當場昏死過去。

摩天河在昏迷的最後一秒也不知這實力恐怖老人為何要攻擊自己,是自己踏入了他的地盤嗎?

老人手中出現一顆圓形的東西,老人用強大的實力將它碾磨成粉對著那崩塌的大山撒去,在他磨成粉時,臉上竟然有吃力之色。

大片的粉塵全部都撒在上面,沒有一絲被浪費。

「老夫已經按照你說的要求做了。」老人對著身後的小院平靜道,他身份高貴,如今卻為了利益去向一個陌生小輩出手,不論什麼原因,這都是事實,這讓他感覺有失強者之風。

「呵呵,給你準備的度厄丹不會不給。」一個年輕男子從裡面走出笑呵呵的道。

儒雅的年輕男子忽然雙目緊盯老人道:「我想知道一件事情,數年前是不是有一尊半帝魔獸降臨過北斗域。」

老人聽到年輕男子的話,頓時清澈的眸子被驚恐爬滿,「你,你問這幹什麼?」

那日他不過只是路過此地,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自己身上刮過,高空的罡風不斷,最開始他並未在意,卻不曾想這罡風中拿著濃郁的魔氣。

老人所需要的度厄丹正是為了治癒自己身上被魔氣沾染的病痛。

「你若不回答我,那度厄丹我是不會給你的。」年輕男子神色平淡。

「南斗域魔患眾多,難道你風信子還不知帝獸的恐怖嗎?即使那是半步帝獸。老夫若你能夠見到真身,哼,恐怕這身老骨頭早就冷下來了。」老人臉色難看,在一個小輩面前承認自己無能是痛苦的。

風信子呵呵一笑,直接拋出一個木盒,老人見狀神色慌張的接住木盒,責備道:「你這小子竟然如此不珍視此物。」

老人能感受到裡面就是自己苦求的度厄丹。

「你可以走了,剩下的跟你沒有關係了,記住今日之事不得向外提出半句。」風信子絲毫不在乎對方是一個實力恐怖的老怪物。

老人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灰溜溜的離開了,對他而言,風信子背後的勢力是他惹不起的。

老人走前還看了一眼那變成一座碎石的大山,他實在不明白那一個弱小的下級練氣大師為何能讓風信子背後的大人物側目。

風信子拿出一件不知品階的法器,這件法器是一個小巧的石山,山峰上還漂浮著幾朵小小的雲彩。

風信子將石山抬起,石山閃耀著金光從風信子手中飛起,並在空中無限放大,最終坐落在被老人捏碎的大山上,上面的雲朵升入天穹,不一會兒就下去了暴雪。

僅僅過去數息,不論是在遠處還是近處,這石山都與周圍的雪山無異。

「此山是一件煉魂法寶,你可不要反被這石山給煉化了,不然青蓮那丫頭可是會難過的,哈哈哈哈。」風信子在暴雪中消失,連帶的還有那小院。

忽然,一道金光從風信子消失的方向飛出,最後落入那大山之中。

失去意識的摩天河感覺身體像是有一座大山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摩天河怎麼想也不會想到自己身上真的有一座大山。

摩天河緩緩睜開雙眼,周圍是無盡的黑暗。

「那個陌生的老者竟然會對我出手,真是莫名其妙。」摩天河心裡抱怨道。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

摩天河抬手想要轟碎上面的石塊,下一秒,自己的手臂竟然直接從石塊中穿了過去,摩天河一臉驚愕,於是又嘗試站起身子,身體也同樣從石頭中穿過。

隨後摩天河下意識的向四周看去,發現了全身皮開肉綻並且陷入昏迷的自己,摩天河向自己的身體抓去,結果竟然同樣穿了過去。

摩天河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又應該怎麼做。

一張金紙忽然從正思考的摩天河頭上飄落,摩天河緩緩伸手抓向那金紙,摩天河沒想到這金紙能被自己抓住。

金紙上有一行行文字。

「當你看到這金紙時就說明你的魂魄已經離體,這是一場關乎你性命的考驗,你若活下來,實力必將大幅提升,死則灰飛煙滅,上面的大山是一件法器,不要妄圖掌控它或者逃走。」

摩天河不解,這是那老者給自己留下的考驗嗎?這麼閑嗎?

摩天河疑惑之際,只見自己的肉體忽然開始抽搐,但他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只能心疼的看著。

過了一會兒,摩天河的肉體逐漸平靜下來,正當摩天河鬆一口氣時,一股特殊的壓力出現在摩天河的魂魄上。

猶如萬針齊刺,魂魄狀態下的摩天河開始發出刺耳的慘叫,當然這種慘叫,肉耳是無法聽到的。

此時,摩天河心中還有一個清晰的念頭:扛過這莫名其妙的考驗。

很快摩天河就要失去意識了,這時,這股壓力忽然消失,代替出現的是一種異常的舒適感,摩天河剛鬆一口氣,意識剛一恢復,那股壓力再次出現。

反覆幾次后,摩天河變得渾渾噩噩,意識已經麻木,扛過考驗的念頭已經變成希望自己可以暈過去一次。

這期間摩天河不斷掙扎,想過逃走,但外面有一層金色的屏障讓自己始終只能呆在這一個小地方里。

想過主動出擊,但是孱弱的力量瞬間就被打散了。

摩天河的魂魄已經淡化了不少,但隱隱有更強氣息傳出。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摩天河終於如他所願昏了過去。

摩天河來到一個只有白色的地方。

「這裡是哪裡?」摩天河心中疑惑自己不是在接受那莫名其妙的考驗嗎?

摩天河向前走去,一個山谷緩緩在白色世界中出現,谷底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摩天河順著谷口進入山谷,路上有一朵朵不認識的花在路兩旁出現,摩天河想要觸摸,結果自己的手卻從中穿過。

終於,摩天河來到了谷底,裡面有各種飛禽走獸,一副生機融融的樣子,摩天河第一次看到如此具有生命力的場景,摩天河抓向一隻老虎,不出意外,自己的手再次從老虎身上穿過。

忽然,一隻從未見過的黑漆漆的生靈看向摩天河,那警惕的樣子讓摩天河懷疑對面可以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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