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大發明
綉竹被吳世恭調戲得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亮晶晶的雙眼張大了嘴,紅暈「刷」地從臉蔓延到了脖子根。接著一醒神,小腦袋「嗖」地退出了布帳。「蹬蹬」朝外面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少爺的腦袋一定壞掉了,我去侯爺那兒報喜去。」她的話讓吳世恭一愣,給我老爹報喜我的腦子壞掉了?小姑娘都語無倫次了。接著惡作劇得逞地捧腹大笑。不行了,肚子痛,眼淚都出來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吳世恭漸漸地平靜下來。既然穿越了,就不要浪費穿越的優勢,如果能夠憑藉已知的歷史作作弊就太爽了。被穿越的那個倒霉蛋倒讀過《國朝史略》,可那些都是明朝已經發生的事。而吳世恭自己,就憑他初中都未畢業的文化水平,他的歷史知識就不要提了。
吳世恭只記得現在自己身處明朝天啟六年五月中旬。天啟?天啟帝?沒聽說過啊。準確得說,除了玩開國的朱元璋和玩上吊的崇禎外,前世的吳世恭對明朝的其他皇帝一個都不知道。吳世恭不禁有些感嘆,要是穿越到清朝就好了。得益於現代不少清宮戲,吳世恭對清朝的皇帝還熟悉些。不過仔細想想,在戲中,這些皇帝也就是下江南殺殺貪官,談談情愛的,具體做過些什麼也就不知道了。相反倒對清朝的兩個太後知道些。一個就是一會兒和明朝的大官(吳世恭不知道就是洪承疇)有私情;一會兒和她小叔子有私情,好像情夫滿天飛的孝庄皇太后大玉兒。另一個就是把中國地圖從「駱駝」割成「公雞」的,身邊有個叫小李子的太監的慈禧太后。當然,在吳世恭的記憶中,清朝最有名的人物是個公主,就是那個叫還珠的格格。聽說為了她,起點女頻的很多作家都要改筆名叫「瓊瑤」。
看樣子自己玩不了作弊了。吳世恭活動了一下筋骨,覺得狀態還不錯,就推開被子彎起腰鑽出布帳起了床。卧室很小,除了一張床外幾乎沒有其它傢具。只有一個床頭櫃,上面放著幾本書。床邊上有個小板凳,看樣子是剛才綉竹坐的。在外面隔著一幅布簾是一張小床,上面的被子疊得很整齊,應該是綉竹睡的地方。走出卧室是個小廳,向左拐,吳世恭走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吳世恭嚇了一跳。書房十分雜亂,到處鋪滿了書,有很多都是打開的,連椅子上都丟了幾本。吳世恭倒對那個倒霉蛋有了幾分佩服。因為吳世恭聽到過一個說法,書房裡的書如果很整齊,那證明主人是不讀書的,反之則是用功苦讀的。現在吳世恭有些明白,為什麼這個倒霉蛋不出去娛樂,這麼多書(輸),怎麼娛樂啊?無論是打麻將還是鬥地主都不行,只有一屁股的書(輸)啊!。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身上十分舒服,沒有手錶,吳世恭抬頭看了一下太陽的方位,估計是上午九、十點鐘的樣子。他活動了幾下關節,擺了個功架,打出一組組合拳。相當滿意,看樣子這具身體不錯,除了包紮的頭還有些疼外。就算頭上的那個傷口問題也不大,吳世恭可是從小打架,挨打受傷的經驗十分豐富。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吳世恭推開書房的窗向外望去。看到綉竹手提著一個食盒,小臉漲得通紅。一個臉sè嚴肅的中年婦女帶著幾個女子圍住綉竹在嘰嘰喳喳說著些什麼。聽到吳世恭打開窗戶的聲音,她們一起向吳世恭的方向看了過來,綉竹乘機衝出包圍向屋子小跑過來。
那中年婦女微微一蹲身,似乎要向吳世恭行禮,可剛做出動作,好像又想起些什麼,只向吳世恭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接著轉身帶著那幾個女子揚長而去。吳世恭自嘲地笑了笑,看樣子自己的地位確實很低啊!這些奴僕一點兒也不把她們的十四爺放在眼裡。估計剛才她們是在欺負綉竹了。反正也無妨,估計自己這個家也待不了幾天了,不用去計較。
看到綉竹快要走到屋門口了,吳世恭也關上窗走出書房來到小廳。綉竹氣呼呼地走了進來,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看到吳世恭只穿著內衣,立刻埋怨道:「少爺你還真不保重自個兒的身子。頭剛受傷,現在,又只穿小衣下床,萬一吹了風,得傷寒了怎麼得了?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關心你。」說著說著,綉竹的眼淚就下來了。
吳世恭是最怕女人的眼淚了。當然如果這女人的相貌對不起觀眾那也就另當別論了。吳世恭急忙上前安慰道:「我身體已經沒事了,別哭,別哭。」
可綉竹還是哭哭啼啼的眼淚流得沒完沒了,吳世恭在一旁有些束手無策。這小妞的眼淚還真是多。突然靈機一動,笑著對綉竹說:「我剛學會一首歌,唱給你聽啊。」接著不管綉竹在一旁,扯開嗓子唱道:「水牛(妞),水牛(妞),先出犄角后出頭啊……」歌詞怪,唱的腔調更怪。
「噗哧。」綉竹被吳世恭逗得破涕為笑。「少爺就會作怪。」綉竹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進了卧室給吳世恭拿來外衣穿上。之後打開食盒,拿出一碗白米粥,一盤包子和一雙筷子。吳世恭的肚子確實餓了,坐下后開口大嚼。
綉竹也在對面坐下,雙手托著頭,埋怨道:「廚房的王廚娘就給一碗白米粥。少爺都受了傷,奴婢看見灶上還燉著銀耳蓮子羹,想叫她允一碗都不肯。」
「沒事。白米粥就挺好。」吳世恭嚼著包子滿嘴含糊,滿不在乎地回答道。反正自己在家中受欺負也習慣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估計也不是最後一次,不值得生氣。
「少爺,奴婢想求你一件事。」
吳世恭抬起頭,看向綉竹等著綉竹接著說。
「奴婢知道書墨是做錯了事,可他已經被罰了二十鞭子。聽說他傷好后要被發配到莊子上種田,求少爺向侯爺求求情,讓書墨還跟著你吧。書墨自己也知道錯了。你是知道的,書墨是我的表哥,昨晚上奴婢的父母和奴婢的嬸子煩了我一晚上。」
「沒問題。」吳世恭回答的很乾脆。書墨是他的貼身小廝兼書僮,那天打架時,吳世恭被他人圍毆,他倒毫髮無損地跑回了家,活該受懲罰。不過吳世恭覺得也可以理解,人少時被多人圍毆逃跑,這種事在吳世恭做小混混時也沒少干過,所以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可他不知道,在當時,主人有危險時家奴背主而逃,這簡直是家奴行為準則中的「高壓線」,哪個家奴做出這種行為被主家打死都不過分。書墨只被抽二十鞭子,罰去種田,這已經是吳家家門淳厚了。
綉竹聽得吳世恭答應了她,開心得笑開了花。見吳世恭已經吃完,就手腳麻利地把空碗盤放進食盒,提起食盒交代吳世恭說:「少爺身子剛好,還是在床上多躺一會兒吧。」
吳世恭點點頭,見綉竹提著食盒蹦蹦跳跳地走出屋子,也回身進了卧室。也不耐煩脫外衣,就掛上布帳和衣斜躺在床上。
剛穿越時的興奮勁已過去,吳世恭接著想有什麼穿越後作弊的路子。剛才那參考歷史的路子不行,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換一條路。「小爺的路就是多!」吳世恭不禁自鳴得意地想道。
那就搞發明創造發大財!做一個明朝的愛迪生。可搞哪個發明呢?吳世恭前世可不是吃技術飯的,文化水平也相當低,初中都未畢業。想想,想想。對了,就搞我們中華有名的四大發明。造紙術、活字印刷、指南針、火藥。多虧這吳世恭還記得住。「記憶好就是有前途!」吳世恭第二次自鳴得意。
可剛得意完,吳世恭就看到床邊床頭柜上放著的那幾本書。看樣子造紙術和活字印刷就不要想了。那就指南針。可……聽聽,聽聽,指——南——針,這個東東聽起來就好複雜哦!那就只有火藥了。賣鞭炮賺不了幾個錢,可如果能搞出些洋槍洋炮的那就發大了!吳世恭在前世就知道,賣毒品和軍火就最賺錢。
綉竹這時走了進來,看吳世恭在思考發獃,就輕手輕腳地搬了那個板凳坐在他床邊,拿著幅綉樣上下看著。吳世恭也沒察覺綉竹進來,依舊躺著在做發財的美夢。可做美夢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吳世恭突然聽到遠處隱約傳來「乒乓乒乓」的聲響。吳世恭一愣,這聲音太熟悉了,每年過年就聽一次。他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叫道:「外面什麼事?」
綉竹也被他的大喊聲嚇得從板凳上跳了起來。小臉有些發白,哆哆嗦嗦地回答說:「在放鞭炮。」
廢話,這放鞭炮我還不知道嗎?吳世恭接著問:「我問的是鞭炮為什麼會響?」
「因為裡面放了火藥。」綉竹回答的聲音不大,也說得斷斷續續,生怕自己的回答少爺不滿意。原來火藥這東東大明朝深宅里的小丫鬟都知道啦!吳世恭瞪著綉竹,綉竹也瞪著他,倆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吳世恭突然仰天發出一聲慘叫,直直地重身倒在床上,粗壯的身體壓得床「嘎吱」作響。
今天受得刺激太多了,綉竹的小心肝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她發怒地伸出小拳頭錘打吳世恭泄憤,打了幾下后發覺少爺的身體結實,自己的小手倒有些疼,不合算,撅著小嘴氣鼓鼓地依舊坐回了板凳上。
也就不再做投機取巧的美夢啦。也是打發無聊。倆人就一個斜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的板凳上閑聊了起來。吳世恭突然想到了剛才吵鬧的事,於是就問綉竹道:「剛才你們在門外吵些什麼?是不是她們又欺負你了?」
沒想到綉竹見提到剛才的事就特彆氣憤,把綉樣往床邊一放,就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原來剛才那領頭的中年婦女,是吳世恭大哥,也就是恭順侯世子的夫人的nǎi媽兼陪嫁大嬤嬤。未來的恭順侯府管事婆之一。好恐怖的身份哦!聽到介紹到這裡,吳世恭吹了記口哨。
那大嬤嬤有個心病,就是她三兒子的婚事。她的三兒子是個麻子,又是個瘸子,估計從小即生過天花,又生過小兒麻痹症。但他頑強地生存了下來,就是落下了殘疾。所以婚姻對象十分難找。可那三兒子的眼光卻很高,隨著他母親來到恭順侯府後,看到綉竹,就心動了。於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他母親。
那大嬤嬤知道了兒子的想法,本來也沒有什麼辦法的。因為,吳世恭再怎麼樣都是主子,他房中的丫鬟基本上會成為吳世恭的通房丫頭,如果受寵有了孩子甚至會被抬為小妾。可沒成想到,吳世恭入了贅,未來基本上沒有了娶小妾的機會,因此,那大嬤嬤心眼又活了。她為這事求了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也答應了下來。
於是,那大嬤嬤就認為這場親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今天帶著她的幾個三姑六婆來相媳婦了。可綉竹聽到這親事就不樂意了。再加上那大嬤嬤可能要對未來的媳婦要先立立規矩,所以口氣也比較硬,所以雙方發生了爭執。
說道最後,綉竹氣憤地揮舞著小拳頭,「就是不嫁。」接著立刻換了付可憐相,哀求吳世恭道:「少爺,你可得幫幫我啊!」
「少爺我絕對支持你!」吳世恭也學著綉竹的樣揮舞著拳頭,「又是麻子又是瘸子那就太過分了,如果只是麻子這還差不多。」
「嗯?」綉竹瞪大了雙眼,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說錯了,如果只是瘸子這還差不多。」吳世恭接著戲弄著綉竹。
這下子綉竹明白了過來。少爺今天清醒過來以後,就太可氣了,綉竹拼著小手疼,也要多捶少爺幾下。綉竹捶打著吳世恭,吳世恭嘻嘻哈哈地在床上左躲右閃,趁著綉竹不注意,拉住綉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床,乘機吃了綉竹几記豆腐。倆人就在床上打鬧了起來。
一邊打鬧著,吳世恭一邊想:「這樣天天調戲小丫鬟的小少爺生活真是不錯,如果繼續下去,終究有一rì,我會升到十級,成為一個在街頭調戲小姑娘和小媳婦的小惡霸的。生活真美好啊!」
「咳咳」門口突然傳來了咳嗽聲,倆人停止了打鬧向門口看去,是吳世恭的老爸吳惟忠和他的大哥吳世勛。吳惟忠看著倆人臉sè十分不愉。
綉竹象一個受驚的小兔般一下子竄出床,縮到了屋角,低下頭一福,用比蚊子大不了的聲音打著招呼:「侯爺,世子。」
吳世恭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彎身行禮道:「侯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