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意樓
吳雍在城裡閑逛溜圈,就是想找到玄香子記憶中所在的地方,可是奇了怪了,整個縣城轉了大半,硬是沒找著。
轉的累了,索性便在一茶攤處要了一壺茶,聽起了評書。
說到這,吳雍便不得不罵一句前身了,十來個潑皮一個都沒剩下,導致他現在手下一個人都沒有,光桿司令。
那些潑皮,原本就是想著跟著前身混,好當上捕快,吃上皇糧。
結果被前身給嚯嚯沒了。
現在快班只剩吳雍一個人,快班的事,是壯班在做。
整個快班,已經名存實亡了。
喝茶喝了兩個時辰,吳雍茅廁都跑了幾次了,終於到了傍晚時分。
便急匆匆的往春意樓趕去。
這春意樓,是本地最大的青樓。
背後是誰,無從得知。
反正它在此地已經開了有三十來年了,這期間,連安津知縣都換了快十個了,春意樓已經還是和往常一樣。
到了春意樓,吳雍抬頭,用著自己那雙不同於常人的眼睛,看著春意樓上方,心中大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玄香子回憶中的地方,便是這春意樓!
在吳雍的眼裡,這春意樓慾念四溢,夾雜著眾多怨氣。
怨氣中,不時還有身首殘缺的嬰兒,女子在其中咆哮,飛舞。
「此刻未做準備便進去,豈不是羊入虎口?還是等到以後,引來乾朝大軍,再將其攻滅吧。」
吳雍轉身就走,卻被一人拉住。
轉頭一看,原來是個龜公。
「客官,來都來了,何必要走呢,我們這的姑娘,環肥燕瘦,任君挑選啊!」
吳雍嘴角抽了一下。
美女他又不是沒見過,這地方一看就是個險地,速速溜之大吉。
「你給我鬆手,要不然我打你!」
瞪起雙眼,吳雍舉起手掌,就想給龜公一巴掌。
正當兩人在門口僵持時,二樓下來一妝容艷麗的婦人,看見吳雍,眉頭輕皺。
「喲,這不是吳捕頭嘛,稀客稀客啊!」
婦人來到吳雍身旁,帶起一陣香風,揮了揮手,讓龜公離開后,用一小扇子遮住紅唇,只讓人看見笑的如同彎月的雙眼。
吳雍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婦人,眼睛微咪。
這婆娘,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在吳雍眼中,婦人身周血光環繞,天靈蓋上直衝起一股黑煙,黑煙隱隱約約間還有嬰啼之聲,想來是個危險人物。
這激的劍匣里的屍魔們開始躁動起來,似乎是想要出世,一劍砍了這妖婦,為吳雍掃清威脅。
吳雍也沒想到啊,奶奶的逛個青樓,喝個小酒,還能碰到一個武師,真是日了狗了。
要是在縣城外,區區一個武師,吳雍手下的屍魔任意其一便能將其拿捏。
但是這是縣城啊!頭上還頂著龍氣法禁呢。
吳雍心中趕緊命其不要妄動,當然了,若是出現危險,即使頂著龍氣法禁,也得讓屍魔出手了。
大不了,不要這個馬甲了。
想到這,吳雍索性躺平了,於是便直接了當對著婦人說道。
「先給我來兩個姑娘,再來一桌酒菜,對了,等會記得給我準備一桶熱水,我要洗澡。」
婦人嫵媚一笑,轉身向後大聲道:「翠竹,紅杏,來客人了!」
.......
屋中,吳雍感到很是蛋疼,順帶,
還有一陣肉疼。
看著眼前的一桌普通酒菜,春意樓就敢收他五兩銀子,這都快抵得上一副葯錢了。
這還不包括點兩個姑娘的錢。
這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
不過,吳雍也沒覺得虧了。
說實話,春意樓能在本地屹立三十年不倒,是有原因的。
翠竹長相清純,穿著綠色紗裙,宛如鄰家小妹一般。
紅杏則是大姐姐氣質拉滿,溫婉至極。
這兩個姑娘,吳雍輕自上手摸骨,發現只是普通人,身輕體弱。
兩個姑娘,此時一左一右,貼在了吳雍身上,一直往他懷裡蹭。
吳雍在此期間也過足了手癮,不過一個問題出現了。
前身本就是一普通少年,從小厭文喜武,父母死後,便變賣家產,去了武館拜師。
可一個普通之家能有多少錢,於是便修鍊的是傳播最廣,也最便宜,威力在黃階之中也稱得上是上等的武學,童子功。
這功法要求極為特殊,三十歲以前,或者武師境以前,不能破身。
一旦破身,元精流失,一身內息,散之十之八九。
所以說,吳雍現在是箭在弦上,也只能是箭在弦上了。
「等會估計得自己手動了。」
吳雍心中流淚,表面卻十分正人君子。
「兩位姑娘,我累了,想必你們也累了吧,速速出去,現在都亥時了,我要休息了,出去的時候幫忙說下,把熱水送來。」
吳雍表現的就和精神分裂一樣,前一秒還是酒池肉林的紂王呢,立刻就變成了佛光普照的高僧。
正在吳雍懷裡打鬧的兩人愣了一下,隨後便起身行了個禮,便走了出去。
「是,公子。」
看著兩人出門后,吳雍嘆了口氣,面露苦笑,他終於把槍壓下去了。
「我這不肖子孫,可真夠牛的,死了還能坑我幾次。」
鬱悶的將酒菜一掃而光后,便讓人收拾了殘局。
恰好這時,熱水也送了上來。
那小廝看著孤身一人的吳雍,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不過還是盡職盡責的推銷起某種服務來。
「公子可需.......」
還沒說完,便被吳雍打斷了話語
「不需要,從現在開始,不許別人進來,聽到了嗎!」
「好..好的。」
小廝剛出門,吳雍便面露悲憤之色。
他知道小廝想說什麼,不就是小姐姐搓澡嘛,吳雍其實很想的。
嘆了口氣,將門鎖住后,吳雍從懷中掏出藥包將藥粉倒進水裡,一股強烈的中藥味,在屋中彌散。
趁熱,吳雍便跳進藥水中,運轉內息,練起了童子功。
........
那翠竹,紅杏兩人走出門外后,便被一龜公領到了婦人面前。
「怎麼回事?莫非你等二人怠慢於他?」
聽到這話,二人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紅杏連忙說道:「媽媽,我們已經極為賣力的服侍那位公子了,可不知為何,那公子原本與我們玩的極好,我和翠竹原本都準備與他共赴巫山了,他卻將我二人趕了出來。
「那就奇了怪了,莫非我們露馬腳了?」
婦人臉上寫滿了問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