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案 第二十三章 二十四真言保安康

花魁案 第二十三章 二十四真言保安康

「嘔——」

紫葯見沈鶯鶯這副樣子,急得都快嚇哭了。

「坊主!坊主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嗚嗚嗚!」

沈鶯鶯擺了擺手,有些虛弱無力。

「沒啥大礙。」

就是連看了一百部恐怖片而已!

她終於知道今天收穫的【撫今追昔】是什麼技能了!原來是能看到真兇殺人時的場景!

是之前【懸絲診案】技能的升級版,只要碰到兇手的肌膚,就能在腦海里自動播放他殺人時的場面。

畫面真實得彷彿那些人都是自己殺的……

剛剛碰了顧陽景十秒,修為都減掉十年!這傢伙殺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罪過罪過!

……

伴隨著蕭瑟的寒風及清冷的鉤月,沈五何在東廠太監的引領下,走到了東廠牢房。

沈五何雖然出生玄學世家,但沒有靈根,天生沒有一點玄力,按理說他是感應不到任何鬼怪魂魄的。但不知怎麼地,一踏入督主府的地牢,莫名寒意交加,渾身覺得刺骨起來。

「沈御史,這幾天天熱,就不給你準備牢服了。興許您明兒個就出去了。」東廠小太監識人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眼前這位可是當今二皇子門下第一官員,再加上是自家掌事的好友,客氣禮貌是應該的。

「沈御史?」小太監見沈五何沒有回應,又問了一遍。

哪裡想到,黑夜中的那人,突然手舞足蹈起來。

邊揮舞四肢,邊嘴裡念念有詞,看起來怪滲人的。

再聯想起那位玄探多次在督主府里強調,東西廠怨鬼眾多……這位沈御史,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小太監臉刷地就白了,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前進去看看的話,萬一沈御史真的是中邪了,他湊上去也被鬼纏身了咋辦!

但是如果後退,就此離開,這位沈御史該不會熬不過今晚,就在這牢里直接殉了吧。

雖然咱東廠牢里虐待死人的事情時有發生,但這位沈御史可是掌事的好友,還是近來對督主府有恩的雲玄探的義父……總不能真由他去吧,

思索再三,小太監終於鼓起勇氣湊上前去。

「沈御史,沈御史,您沒事吧?」

沈御史聞言,擺了擺手,但仍沒停下他那詭異的動作。

「無妨無妨,小公公,老夫我強身健體呢,你要實在忙,就先離去吧。」

說完又高抬起了他的腿,邊伸展動作邊喊口號,氣勢十足!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自由、平等……」

沈五何心底里發杵,為了增加自己的勇氣,保證自己的膽子不被嚇死,選擇做起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廣播體操。

遇鬼纏身心莫慌,二十四真言保安康。

……

次日,東廠牢房。

六部幾大尚書,連同都察院右都御史,一共六人,在這朝廷上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昨日愣是在牢房裡度過了心驚膽戰的一個晚上。

雖然兩廠總督發話說,真相未大白前,絕對不會動用死刑,但東西廠的酷刑實在是聲名遠揚,大金哪一個官員不聞風喪膽,談其色變!

沈五何怕鬼,所以做了一個晚上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廣播體操。其他五個官員呢,擔心東廠趁他們入睡的時候,私自動用死刑。

六個中年男子,為了人身安全,硬是睜著眼熬過了一個夜晚。

以至於次日兩廠總督問話的時候,幾人昏昏欲睡。

「殿下。」牢獄太監向顧陽景請安。

顧陽景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然後坐在了審訊席上。

兩廠都設置有地牢,西廠負責關於臨時性、罪行較輕的犯人,東廠則負責關押一些重犯。

可以類比是當下的拘留所和監獄的區別。

顧陽景拂了拂衣袖,抬眸,淡淡掃了一眼面前坐在椅子上,帶著枷鎖的昏昏欲睡的六人。

「叫醒吧。」

「遵命。」

牢獄掌事點了點頭后,示意身旁的幾個小太監過去叫醒。

負責掌管牢獄的太監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個個凶神惡煞的。

只見他們三人,兩個提著水桶,一個拿著瓜瓢。

拿著瓜瓢的太監,舀起水朝著禮部尚書就是一潑。

「讓你睡讓你睡!都什麼點了還不起!」

他們也不管你是朝廷什麼身份,提著水,一個一個潑了過去。

中間有睡眼惺忪,仍然沒睡醒的,乾脆直接上前,「啪啪——」就是兩巴掌。

「誰!誰敢打本官!」禮部尚書一臉懵逼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醒來時臉上還掛著一臉怒氣。

他可是堂堂正三品禮部尚書!誰敢在禮部太歲頭上動土!

半醒不醒中,以為對方會像往常一樣給自己賠禮道歉,結果不僅沒收到歉語,對方的態度似乎還非常囂張。

「本督打的。怎麼,何尚書有意見?」

禮部尚書聽到顧陽景這熟悉的嗓音,頓時驚醒,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夜被抓到了東廠酷刑房!

熬過了一夜,沒遭遇酷刑,沒想到醒來被人一巴掌打醒!顧陽景雖說是他打的,但是親自動手的可是個無名小卒!

顧陽景是當今皇子,他是人臣,要是顧陽景打他,他自然沒啥怨言,但現在總不能一個無品級的小閹人也能動手打他了吧!實在無法無天!

這口氣他怎麼可能忍得過?!

想著,他乾咳了兩聲,用一種看似平靜實則陰陽怪氣的嗓音說道,」殿下,下官怎麼說也是禮部之首,豈有……豈有被一個小卒毆打的道理……「

「殿下這是一點臉面也不給老臣留啊!」說完做了個抹淚的動作。

雖然因為手上戴著枷鎖,導致頭怎麼也下不去,手怎麼也伸不上來,動作十分滑稽。

但賣慘,向來是這些老傢伙的慣招。任職兩廠總督一年多,顧陽景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見顧總督冷哼了一聲,「何尚書在瀟湘樓公款吃喝,公然***的時候,都沒想著要臉面,現在倒想起來臉面這回事,未免也太晚了。」

一句話說得禮部尚書語噎。

五皇子這種天然讓人閉嘴的懟人功夫,好像與生俱來似的,至今猶記得他十歲的時候,把北疆使臣都說得差點吐血的故事。

總之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時候北疆夷族多次犯大金邊境,還要求大金送公主和親,美其名曰兩國和平。大金文武百官各種勸導使臣,可惜北疆使臣就是油鹽不進,非要大金獻公主。

結果顧陽景童言無忌,從北疆資源缺乏講到北疆文化缺失,又各種內涵北疆人民不讀四書五經不懂禮教,說人家沒文化,瘋狂勸學,搞得北疆使臣差點當場吐血。

此事成了大金和北疆開戰的導火索,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歷時一年大戰後打得北疆人九年都不敢來犯。

想來,那一場會晤,自己剛入仕途也在現場。何尚書覺得自己也算是看著顧陽景長大的,自己的老師也正是顧陽景的先生。自己以前還給顧陽景磨過墨呢!

半晌,何尚書決定賣個交情。

「殿下,老臣也就是一時糊塗,這事都過去了,老臣保證不會再犯了,這柳如是也不是我們幾個殺的,這事可不可以就……」

就這麼算了。

何尚書的心底話沒說出來,但顧陽景已經猜個七八分。

「大金律嚴禁官員嫖娼,違者應當如何,諸位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眾人聞言懵了。

他們哪裡關注什麼大金律令,自打當上了官,他們只想著如何攀附關係,結識人脈!法是什麼!律是什麼!不懂不懂!

「停職半年,薪水減半三載。」

一言既出,所有人的臉瞬間就慌了。

停職就算了……減薪水,那還活不活了!

於是乎,眾人又哀嚎起來。

兵部尚書陳耒作為前丞相之子,從小仕途穩當,養尊處優的人,哪裡經得過這種待遇。

所有人里,他年紀雖最輕,但整張臉已經嚇得死白死白的了。

他似乎被那一桶水潑出了毛病,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五殿下,雖說老臣流連風月場所,做得實在是不妥當,但是……但是您也不能這樣對待老臣啊。」

其他尚書聽見陳耒這麼說,也紛紛應和起來。

「是啊殿下,我們對聖上,對殿下的忠心,那是天地可鑒,日月可昭啊!「

「諸位大人對本督的忠心如何,暫時不表。先說說那日你們什麼見到的柳如是?」

眾人紛紛搖頭,「沒見過!真沒見過!」

「那日我們從瀟湘樓老鴇那裡買下了柳如是初夜后,我們就去頂樓包廂了,後面真的是喝了一晚上的酒!」

「見柳如是沒來,你們都不好奇?都不下樓去一下?」

「好奇是好奇,但我們那時候實在是太醉了。」

「是啊,而且……」禮部尚書說著看了眼別人,面露羞恥,「下官也不知道別位大人的情況,下官我……那個,多年傷身,加上年紀大,實在是無能為力。」

換句話叫:那個不行!

其他人聞言也尷尬笑了笑,「其實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俺當時壓根都不想買,但都被陳大人忽悠了。「

「我也是我也是,實在是……私人的話還能勉強搏一搏,這麼多人,萬一到時候那個啥,不是丟人嘛!」

顧陽景左聽又聽,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那晚,諸位大人要麼因為喝酒過多,要麼因為身體緣故,反正都不行!然後又怕在其他同僚面前丟人,都不敢直言。結果一拖再拖,剛好柳如是也沒來!他們保住了名聲!

雖然今天這名聲又全都丟出去了!

「那陳大人呢?」顧陽景說著看向了陳耒。

這事是他提議的。總不能他也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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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斷案后我吸引了貌美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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