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江湖故人

「大人，咱不理他，我先跟大人說說這江湖四大美人的故事吧」初二辯駁道

「好，你說～」洛雨寒翹首以待

「這四大美人啊，其實也就是三年前的一場偶遇，然後一起為一場盛會添了些彩頭，就這樣就被傳揚開了，來自江南本地的江小魚，擅於彈奏琵琶，來自河北道太白山劍宗的孤冰雁，擅於舞劍，還有來自嶺南的苗女嬋月擅於撫琴，最後一位是來自於隴右道的伊海棠，一身柔骨，翩翩起舞，這四位姑娘隨師門遊歷，湊巧聚在了一起，那時候江南正在舉行一場詩歌大會，聚集了無數的才子佳人，還有許多的英雄美人，就比如我，我好歹也是個江湖俠客嘛，對吧，」初二肯定的指了指自己跟洛雨寒說道

「對對對，你也是個江湖俠客，後來呢」洛雨寒白了他一眼，初二純當成是對自己的肯定了，然後又繼續說道

「當時場面是挺熱鬧的，這人傳人啊就給傳開了，但是，大家不知道的事，其實這四位姑娘，都還有自己的絕技沒有施展出來，不過那一日的逢場作戲，就已經驚艷了那些書獃子，一個個的流著哈喇子，都一個勁的鼓掌叫好，後來才有了江湖上的傳說，」初二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洛雨寒，意思是這一段講完了，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天賦？比馮老頭說的好很多吧

「她們還有什麼絕技呢？這個你沒說啊」洛雨寒很會掐字眼

「哦，對，她們都有各自的絕技，就比如那個舞劍的孤冰雁，之前剛到江南的時候，被人欺負調戲，我分明見她一劍出，捲起漫天雪花，將周圍那些樹木都給凍住了，若不是她留手，怕是那些人都要死在這一劍之下，這妥妥的是個用劍高手，那太白山我聽師傅說過，中年飄雪，冰封千里，能在那裡生存的門派，定然不可能平凡，而從那裡出來的遊俠，也定然能夠絕世，只是世人之記住了她的容顏，忘了她手中握著的劍了，唉，孤冰劍客，面若寒霜，若是在世間行走，那江湖上將會是另外一個傳奇人物了」初二感嘆道

「劍客？反而很容易名動江湖？」洛雨寒問道

「那當然，江湖上的那些遊俠，你若是讓他挑一件武器跑江湖，我敢說九成都會選擇劍，因為劍客風流啊，哈哈哈」初二笑道

「哦，那你說我這劍如何？我若是行走江湖，能不能名揚四海」洛雨寒將腰間佩劍握在手中說道

「對了大人，那日我用漫天的瓦塊向你扔去，你是如何做到將它們一掃而空的？那日要不是那個戴面具的，我可是要好好向你討教幾招的」初二想了想問道

「那日，我用了一劍，我這一劍跟那個孤冰劍客相比如何？」洛雨寒問道

「這個，不太好比較吧，你倆都沒有正式的出手」初二想了想后說道，一看就是不會拍馬屁的人，要是一般人那肯定是說大人你真厲害，甩那個孤冰劍客幾條街，看來這個初二這個官職是到頭咯

「好吧，另外幾個呢？會什麼絕技？」洛雨寒也不在乎這樣的結果，便又問道

「那個嶺南的苗女嬋月，那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三年前她才十六歲呢，孤冰劍客那時候十九歲，伊海棠十九歲，小魚兒十七歲，年僅十六歲的嬋月，她的琴音可不一般，能催眠，就算是猛獸，都能安靜下來，趴在身前，你說奇不奇怪，那日他們隨身就帶著一支黑豹，乖乖的趴在她面前，別人都不敢靠近她」初二說道

「催眠？這是什麼樣的功法？倒是奇妙，素聞苗疆之地，擅於旁門功法，看來以後如果遇見了，要好好留意一下才是」憲老頭打岔道，他跟馮老頭可不一樣，他本就是個醫生，性子平和，馮老頭是個武人，脾氣大

「的確奇妙，還有呢？伊海棠，不會武功？」洛雨寒問道

「不，不僅會武功，而且還很厲害，我本想著去探一探她們的底細，可是那日我藏在屋檐上，看見她在院中跳舞，扭來扭去的，還挺好看，我並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後來我的一縷髮絲飄落下來，我再定睛看去，才發現她手中有一片樹葉在旋轉，然後樹葉就飛過來打我了，我那時候逍遙遊剛練到第二重，那片樹葉硬是追了我二里地，差點給我嚇得尿褲襠了」初二現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不由得升起一陣冷汗

「這麼厲害？你確定你沒吹牛？」洛雨寒以為初二在誇大其詞，就盯著他問道

「他沒吹牛，那是一門很厲害的武功，早年行走江湖遇到過，據說功法大成以後，可以做到十里之外殺人於無形，想不到她的後人也開始行走江湖了，看來這江湖怕是又要翻天了」馮老頭負著雙手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月亮，滿是憂愁…

「馮老頭，你現在這副樣子，倒是像極了一個江湖高手，這次是說真的」初二正經的望著這個老頭，老頭也不理睬他

「馮老頭，你與那個姑娘的師輩相熟？」洛雨寒也覺得這個老頭今日有些奇怪

「額，認識的，老憲也認識，那時候她也還只是個姑娘，那時候就已經很厲害了，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她怎麼樣，那門功夫…很強啊，想想都有些害怕，這些年想來，那應該不是武功，而是一種秘法，總之我也說不清楚，她的門人應該心性並不差，只是她的同門，有個叛徒，殺了她師傅跟她的師兄弟們，帶走了那部功法，名字叫做牽引術，能探知十里範圍內的氣息，據說大成以後能探尋百里，大人以後要留意些，按照初二這小子說的，那個姑娘應該能探道五里範圍了，這門功法極毫心力跟精神，這是弊端，大人記住了」馮老頭叮囑道

「呵呵，以前聽說二老闖蕩江湖，一個靠的是廚藝，一個靠的是醫術，怎麼這些江湖事，似乎知道的也不少啊」洛雨寒若有所想的問道

「額，那時候那個姑娘尋到了仇人，可是打不過人家，受了重傷，被老憲救了過來，所以知道一些」馮老頭尷尬的望了望憲老頭，意思是還不過來解圍，憲老頭跟馮老頭一起行走江湖數十年，早就心意相通了，一個眼神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

「對啊，太厲害了，就跟道門鬥法似的，當年看的我跟老馮戰戰兢兢的」憲老頭連忙說道

「這樣么，這又該如何克制？」洛雨寒望了望手中劍

「額，大人的劍法也是一絕，若是遇到了，要破了對方的牽引也很簡單，大人如今劍法已經是登峰造極了，身邊的氣機流動自然是能感應到的，不必擔心」馮老頭寬慰道

「這樣么？」洛雨寒明顯有些不信，自己的劍法還未圓滿，如今也不過入了第三重，距離第四重如意境，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呢，想當年那生死一戰之間，入了第三重雲天境，如今三年時光過去了，第四重的門檻，自己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大人不必想那麼多，那人若是膽敢來到長安城，定然讓他有來無回」馮老頭望著洛雨寒獃滯的模樣，心想，當年的自己，掌法也不過八重，也能跟那惡人斗個七七八八，如今自己掌法已經圓滿，不信鬥不過那人

「我倒不是害怕啥，只是我如今的劍法，這三年來第四重的門檻，一直沒有尋到，或許我需要經歷生死，才能領悟，這一年來長安城太安逸了，我一點進步也沒有」洛雨寒悠悠的說道，在這之前啊，洛雨寒一般都自稱本官，可是現在用「我」，看來在她心裡，已經將這三人當成了朋友了，這個細微的變化，被老馮跟老憲都看在眼裡，二人相視一笑，

「大人不必擔心，大人忘了，宮裡還有大國師還有你那佟祿哥哥了？」馮老頭提醒道

「對哦，許久未見佟祿哥哥了，不知道他的混元功可入了第十重了，若是入了第十重，我與他聯手，倒是不懼任何對手」洛雨寒轉危為安，微微一笑，又將手中劍掛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