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書院的『抗議』
君儒雅想著林釋天觀飛瀑時的臉色,不禁臉上浮現一絲疑慮:「林釋天好像是看出什麼,但是沒有明說。」
顧長嘯問道:「你覺得他看出什麼了?」
在思考了片刻后,君儒雅說道:「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眼神很奇異,院長你認為呢?」
顧長嘯看著遠處,瀑布之下的林釋天:「眾多的天才,多多少少都有著自己的傲氣,他的天賦異稟,而且在同等級下,他或許已經是無人能敵了,還是個陣法師,有自己的傲氣很是正常,或許他認為,憑藉他的天賦,要不了多久就能夠領悟出意志吧。」.
顧長嘯並不認為林釋天能夠看出自己的不足,畢竟,自己早已摸索到意志多年,而林釋天不過是一個天賦好一點的武者罷了,雙方的修為差距擺在那裡的。
不過,說著想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想起了與林釋天對視的那一幕,那個眼神中,沒有看到一絲的尊崇與敬畏,反而是淡漠。
這真的是一個中辰位該有的心境?
接下來的幾日,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林釋天幾人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其餘的時間皆是在修鍊之上。
天賦極佳,而且還勤於修鍊,這讓顧長嘯對這兩個未過門的弟子,感到格外的喜歡。
他一直在觀察著兩人,一開始只是簡單的看上幾眼,可是越到後面越發覺到他們的奇怪之處,同時感到震驚。
按照林釋天林遠這樣子作死的方式修鍊,如果是普通的功法,二人早就玩脫了,可是幾天下來,他們非但沒有出事,修為實力反而是更進一步。
顧長嘯看得出他們修鍊的功法不簡單,雖然從表面上看他們是在不斷地折磨自己,瘋狂求死,但是總能在一絲的縫隙之中找到存活的機會!
注意到這些,顧長嘯不免有些好奇,好奇兩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以及功法到底是什麼,就是自己都不敢這麼折磨自己。
經歷了三方圍困,兩方支援解圍的事情之後,林釋天是陣法大師的身份就算是徹底的傳開了,在都城鬧得沸沸揚揚。
畢竟,當日召喚異獸,一拳重傷羌皋,那都是有目共睹的了,三方勢力就是想要掩蓋都蓋不住了。
但同時,也有人覺得林釋天這個所謂的陣法師太假了,不過是依靠手中的圓形陣盤,若是去掉此物,那麼他就是一名普通的中辰位武者了,根本就沒有傳言中那麼神乎其乎了。
但時常會有不少的陣法師前來拜會,雖其意為見識一下林釋天,但最主要還是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陣盤。
不過,林釋天當務之急是修鍊,哪有空去理會這些人,於是乎就全部都拒絕了。
但是無語的事情發生了,有不少的強者在夜裡偷偷的潛入到後山,想要帶走林釋天,但最終被教習給驅逐走了,可書院卻是被鬧得極為不安靜。
同時,一些對林釋天不滿的聲音也開始傳了出來,甚至是有些書院的弟子聯合抗議,上書請求驅趕林釋天!
要說起此事,倒也不是最近才發生的,而是自從林釋天林遠留在雲落書院的第一天起,非議之聲就開始不斷地傳出了。
但是都礙於君儒雅的身份,沒人敢去當面質問,但是隨著林釋天是陣法師這個身份的曝光,許多的陣法師湧入書院之中,打破了書院的寧靜。
再者,都府與真雷武館又聯手向書院施壓,逼迫書院交人。
書院自然是拒絕,可是兩大勢力不顧臉面,竟然聯手打壓書院弟子,使得眾多的書院弟子,對林釋天產生了極大的怨憤!
加上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煽風點火,許多的書院弟子聯合抗議,請求高層的人驅趕林釋天林遠。
雖然書院極力彈壓下來,但是效果卻是讓書院的眾人,對林釋天林遠愈發的不滿。
有的天才在後山入口處,邀戰林釋天林遠,且言語中,對兩人是格外的蔑視不屑,覺得兩人不過是有勇無謀的莽夫罷了,若是離開了陣盤,連普通的上辰位都不如!
對於種種這些,林釋天與林遠屬於是完全不知情,不過凝曉晴倒是知道一些。
她不要求猛進,所以有時間去和書院弟子們接觸,親身感受到這些人從一開始的熱情友善,慢慢變得冷漠鄙夷。
但是這些,凝曉晴都沒有與林釋天說,畢竟林釋天林遠二人,此刻最需要的是時間,是一個安靜修鍊的環境。
山峰上。
青衣中年衣袖飄飄,發隨風動,負手而立,在他的身後,君儒雅淡然的站著。
「院長,今日真雷武館,都府,以及羌家,又來要人了。」
事實上,從林釋天林遠進入到雲落書院開始,三方勢力就開始向書院打壓要人了。
儘管他們知道,以書院的脾氣,肯定是不會交人的,但是作為大勢力,面子這一方面是護的死死的,就算要不到人,該有的動作、態度,一樣都不能少的擺出來!
「他們挑唆那些陣法師,私闖書院,煽動弟子,對抗書院,看來是想製造一場大混亂!」
君儒雅平靜說道,近幾日發生的事情,他都有在關注,也都是看在眼裡,但並沒有去勸阻制止。
「都有些什麼人!」院長顧長嘯道。
「上院學員,劉申,以及斐靖!」君儒雅道。
顧長嘯眼中閃過一道冷意。
上院學員,裡面可都是書院最天才的一批學員,能夠進入到上院,修為最低都要是上辰位。
毫無疑問,這是學院中最有天賦,最嫡系的一群人。
如今,在這一群人中,竟然有人親近兩大勢力,這種行為,不亞於背叛師門!
「斐靖啊,當初他的父親讓他拜入到書院門下,我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夠潛心修鍊,不要過早的捲入到紛爭之中,但這一天竟如此之快!」青衣中年嘆息道。
「他是都府之子,身份擺在那的,院長不必介懷。」君儒雅安慰道。
青衣中年卻是抬手指向瀑布之下的林釋天林遠,沒好氣道:「這事件的兩位主角都沒有在意,我有什麼好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