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難兄難弟

ps：第23章改了一下，後續章節內容做了下調整，看一眼也行，不看也不妨礙正常閱讀。

......

坐在馬路沿階上穿鞋的陳亦川，不忘用餘光謹慎看向來時的路，以防那些小混混追過來。

穿好鞋的他正要起身離開，忽然目光定住。

「江憶？」

他居然看到了班上唯二最討厭的人，不，現在是第二討厭的人，因為從剛剛開始，蔣正寒已經成為他唯一最討厭的人了。

還沒等開口問他為什麼會在這，江憶的身後居然又出現了蔣正寒，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蔣正寒！」

指著向自己逐漸靠近的江憶和蔣正寒，陳亦川心中恐懼，害怕的不斷往後退，色厲內荏的恐嚇道：「你們別過來！」

「你站那，你...」

看兩人仍向自己走來，內心畏怯的不停繼續往後退著，嘴上卻還不忘壯著膽子大聲警告。

驀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露出憎恨，指著先指著江憶，又指向蔣正寒，與此同時還不忘往後又退了好幾步，大聲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一定是你們這群倒數第一的差生嫉妒我學習好，所以才聯合起來報復我！」

陳亦川怒視著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江憶，剛想出聲警告，江憶彷彿將他當成了空氣一樣，連停都沒停，就這樣徑直擦身而過。

陳亦川臉瞬間紅了，自己從來沒有被無視過，自尊心像是被江憶給踐踏。

江憶將右手舉過頭頂，背對著朝身後的蔣正寒揮了揮：「走了。」

江憶消失在路的盡頭，蔣正寒則停在陳亦川的面前，問道：「你還好嗎。」

對於蔣正寒的關心，陳亦川毫不領情，反而用手指著他，聲音憤恨道：「蔣正寒！你竟然和江憶指示小混混搶劫我的AJ！」

他不忘威脅道：「我告訴你咱倆這事沒完。」

蔣正寒心中十分無語，但也知道陳亦川是誤會了，耐心解釋道：

「你這鞋被搶跟我和江憶沒關係。」

陳亦川又怎麼會相信他的話，心中篤定一定是蔣正寒和江憶聯起手來指示小混混搶劫自己，聲色俱厲嚷罵道：

「你這個臭學渣，小混混！」

「你學習不好，沒想到人品還這麼壞！」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找幾個小混混嚇唬住我，我就會怕你了。」

發現蔣正寒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裡止不住的開始畏懼，聲音不禁地低了許多，聲弱道：

「我以後天天叫我爸媽接送我，你根本沒有機會劫我！」

「你等著吧！」

啊對對對，蔣正寒敷衍的點點頭，懶得解釋了，毀滅吧。

隨後轉身離去。

陳亦川見他也走了，於是越說越來勁：

「我以後...我以後把這些事情都告訴老師，讓你被學校開除！」

「你給我站住！」

沒想到話音剛落，蔣正寒還真的站住，慢慢轉過身來。

陳亦川又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又要幹嘛！」

他卻疑惑道：「我校服呢？」

......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衝刺二班。

第一節課，張老師右手撐在講台，臉色難看的望向站在最後面的三個，大聲批評道：「就你們三個這成績，還好意思遲到啊。」

三人低著頭一聲不吭。

「你們是哪來的勇氣呀？」

接著，他把目光轉向最右邊的張懷武，恨鐵不成鋼道：「張懷武，就你這成績，對得起張主任嗎？」

張懷武聞言，羞愧的把頭埋的更深。

張老師又瞄到最後排兩個空著的位子，見怪不怪道：

「那個，兩個新來的轉校生，怎麼又沒來上課啊。」

「報告。」

就在這時，教室後門傳來聲音，緊接著江憶和蔣正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張懷武勉強撐起笑臉，小聲打起招呼：

「憶哥，正哥。」

江憶把書包放回座位上很自然站到後面，昨晚球賽看過頭了，今天居然起晚了。

誰知在校門口正好撞見跟他一樣遲到的蔣正寒，不用想，肯定是盯著網吧到後半夜睡著了。

於是兩人無聲默契的向教室結伴走來。

見江憶自覺站到後面，張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可轉眼卻瞅見蔣正寒就這樣一聲不響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頓時浮現出無語，道：

「那個，蔣正寒同學。」

蔣正寒還沒意識到問題，聞聲抬起頭來，眼神茫然。

「請起立。」

二班的學生把目光投向教室後面。

蔣正寒不解的站起來。

突然，張老師注意到蔣正寒居然還穿著之前那件校服，聲音頗為納悶道：「你怎麼又穿著之前學校的校服來上課啊？」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聞言，蔣正寒一本正經道：「老師我覺得，挺好看的......」

張懷武低頭小聲對旁邊的馮天俊說道：「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馮天俊不服輸的說道：「我穿肯定比他好看。」

只有江憶清楚蔣正寒不穿新校服的原因，不是他不想換，而是沒錢，他高中三年什麼兼職都干過，可掙的錢全替家裡還債了。

不知原因的張老師被他這話氣笑了，道：

「你穿校服是為了好看才穿的嗎？」

「來我們學校就要穿我們學校的校服。」

「把校服錢交了，放學呀，去領一套新校服。」

「好。」

蔣正寒先口頭答應下來，重新坐下。

看著蔣正寒還敢坐下，張老師臉上難以置信，忍不住「嘶」了一聲，怒聲道：「請起立。」

聞言蔣正寒抬頭看了一眼，無奈的站了起來。

「你看到後面這四個沒有，一起站著去！」

蔣正寒抬眸這時才注意到跟他一起進教室的江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後面。

他吐了一口氣，走到江憶的旁邊，二班難兄難弟算是湊齊了。

「我看你們五個誰還敢遲到。」

張老師警告完，用手指了指黑板上的題，道：

「一會啊，我會找兩位同學上來做題。」

緊接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立馬點名道：「顧曉曼，上來作答。」

「啊！」顧曉曼被嚇了一跳，神色有些慌亂。

接著，他的目光又開始在班級里來回掃視，道：

「還有哪位同學願意上來做題。」

顧曉曼求助的目光投向後排的夏林希，就在此時，教室最後面傳來聲音。

「老師，做出來能回座位嗎？」

顧曉曼往後面看去，發現居然是江憶，上次路過老師辦公室不經意聽到江憶是被保送進衝刺班的，臉上露出擔憂。

江憶可不想傻傻的站一節課，再說，黑板上的題對現在的他來說真的很簡單。

「牛！」

張懷武表情驚訝，佩服的伸出了個大拇指。

「歐荷。」

張老師看到居然是江憶，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不過他認為江憶答不出來，但勇於嘗試也是好的，於是笑著應允道：

「如果你要真答出來了，我特別允許你回座位。」

「謝謝老師。」

言畢，江憶走向黑板，顧曉曼也從座位挪了出來跟在江憶後面走向黑板。

張懷武小聲道：「你說憶哥能寫出答案嗎？」

馮天俊表情十分不屑，冷笑一聲道：「就他？二班倒數第一，不過是裝腔作勢，呵呵。」

張懷武立馬反駁道：「可你不過也是倒數第三啊。」

馮天俊回了一個你懂什麼的眼神，道：「那我也比你們強。」

看到黑板上的題，江憶腦海瞬間浮現出不下三個解題思路。

他轉頭髮現旁邊的顧曉曼正有些擔心的望向自己，朝她投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看到這個眼神顧曉曼莫名的生出一種信任感，開始認真答起題來。

接近著，江憶拿起粉筆開始在黑板上解氣題來。

此時，黑板上傳來兩道粉筆「咯吱」「咯吱」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江憶面前黑板上的答案逐漸清晰，一旁的張老師臉上終於露出驚訝，沒想到江憶超出他的預料，真寫出答案。

終於。

「呼。」

解完題的江憶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塵，然後安靜的退到一旁。

目光則投向著還在答題的顧曉曼，確定她的答案雖然稍顯繁瑣但答案是對的。

此時此刻，江憶能不能答出來已經毋庸置疑，答案都寫在黑板上了。

很快，顧曉曼也放下粉筆。

「很好，兩位同學的答案都沒錯。」

張老師說著走向講台，露出微笑道：「沒想到咱們班的江憶同學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他的解題思路非常好。」

站在後邊的張懷武，看著被打臉的馮天俊一臉驕傲道：「看吧，我就說憶哥能答出來。」

馮天俊嘴硬道：「切，我上我也行。」

「好了，你們倆先回座位吧。」

張老師說道：

「我給大家講講這道題，這類題型在高考中十分容易出現，大家做下筆記。」

江憶和顧曉曼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

對視下，顧曉曼臉頰莫名有些發燙，不自覺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