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病毒

眉頭緊鎖的漢尼拔滅掉了手中的香煙，看著桌上的一摞文件就覺得有些頭疼，早知道不把這件事攬過來了，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將目光移動到電腦上，屏幕之中出現一個人的照片和信息。

身著綠色西裝，棕色的頭髮梳至後腦，濃密的鬍鬚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左眼帶著一個復古的單片眼鏡。

他就這麼打著被手站在樓頂邊緣，注視著下方的動亂，直到沃特的人出動之後才離開。

難道又是九頭蛇？

漢尼拔捏了捏自己眼角，最近九頭蛇的人格外的猖狂，而且動作頻繁行蹤飄忽，總覺得他們會做些什麼。

這個誕生已久的組織在沃特高層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高層幾乎都知道。

「老大，醫療部有結果了！這應該是一種新型未知的病毒！」匆匆推開犯罪調查部部長辦公室大門的年輕人一把將手中的文件拍在漢尼拔的桌上，看上去格外激動。

「噠噠噠！」

漢尼拔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德韋恩，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要先敲門！」

罵了幾句的漢尼拔又瞪了他一眼，顯然他對德韋恩的魯莽行為十分的惱火，看樣子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安啦安啦，我知道錯了，但是我真的很興奮啊！這可是我接觸過的最新型的變異細菌啊！」

作為漢尼拔副手的德韋恩依舊是興奮異常，絲毫不在乎自己頂頭上司的痛罵：「根據結果來看這些感染者都會有同一種反應，瞧。」

說話的同時，他翻開桌上的文件指著其中幾張圖片：「通過透視發現在他們的頭顱眉骨之間都有著一種十字狀的刻痕，但還不清楚這個刻痕的作用。」

「而且這群人表面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僅僅也是表面現象。」

聽見解釋漢尼拔眉頭皺得更深了，活了這麼久他還從未聽說過這種玩意。

「還有還有！這些感染者死亡之後的皮膚都呈現出青綠色，就像是中毒一般，根據歐若拉發回的視頻可以看出來這些人的言辭和各種行為變得極其暴力和粗鄙，完全不符合一個普通人的形象。」

「根據背景調查來看，他們之中有很多都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從小到大都沒有表現出過於暴力的行為，所以醫療部的人判斷這些人的轉變都是因為這種細菌，或者說——病毒！」

聽著德韋恩的解釋，漢尼拔拿起桌上的報告認真地看了起來。

醫療部的反饋報告上說這種病毒會改變人的基因和性格，使他們變得十分暴虐，這也是為什麼那些西裝革履看上去頗有文化的人會突然性情大變。

不僅如此，他們的思維會變得更加活躍和清晰，會使用武器和各種工具來創造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看完所有資料的漢尼拔重新點上了一支煙，臉上帶著凝重之色。

這件事的起因很詭異，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最初是因為紐約州和賓夕法尼亞州交界處的丹伯里城其三十公里之外的一座村子。

快遞員按照慣例前往村子送貨時卻發現此地空無一人，就連一隻活著的動物都沒有，宛若死城。

慌亂之下的快遞員連忙報警，這之後更是一刻都不敢停留的趕回了丹伯里城，警方抵達之後迅速展開了調查，結果卻令人不寒而慄，村子里的五百位人好似一夜之間消失。

這些消失的村民沒有任何徵兆，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不管怎麼調查也查不到任何關於失蹤人員蛛絲馬跡。

根據有些人的朋友或者家人所說，他們前一天還有聯繫，溝通之中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本來這件事情和沃特公司並沒有什麼關係，應該由官方來進行處理，再說了，沃特里十個有八個人腦子裡都是肌肉，調查人口失蹤案？別開玩笑了。

但神奇的就是在昨天，本來消失的村民忽然出現在紐約街頭散落各地，這些人不知為何成了一群瘋子，他們不顧警察的阻攔，甚至對其他的平民進行攻擊。

他們每一個人的行為都非常的危險，眼裡充滿了嗜血，就像是條瘋狗。

肆意妄為的製造恐慌，不停地在街道上橫衝直撞，直到引發交通堵塞導致部分道路陷入癱瘓。

聞風而動的超級英雄們迅速趕往各地，但是他們還是晚了一步。

由於這些人並不集中，散落紐約各地，察覺到事情不妙的紐約警局希望沃特能夠出手幫忙，因為他們警局裡也有不少人受傷。

有些官方邀請的沃特也不再扭捏，索性派遣了部分超級英雄出手幫忙。

由於這些村民都是之前的失蹤者，所以官方覺得其中有一定的線索可以挖掘，於是選擇生擒，但這些人所造成的破壞卻令人大吃一驚。

除了燒殺搶掠之外所做的事情令人格外作嘔，有些人竟把自己的撲克牌懟進了火熱滾燙的槍管之中！

看到受傷人越來越多，被壓制的人也不斷掙扎，鎮靜劑什麼的幾乎沒什麼用，迫不得已之下最終下達了自由開火的命令。

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鬧劇結束了。

時刻關注著戰場，作為前私家偵探的漢尼拔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他懷疑其中有著更深層次的陰謀。

向亞瑟做完彙報之後也得到了他的支持，於是漢尼拔悄悄告訴玄色帶幾個活人和屍體回來進行檢查，雖然他不是專業人士，但沃特有啊。

醫療部連夜運轉后終於有所收穫，而歐若拉也通過附近的攝像頭髮現暴亂現場有疑似九頭蛇的人。

思索片刻之後的漢尼拔心中已有決斷，看了一眼旁邊興緻勃勃依的年輕人問：「德韋恩，你怎麼看？」

忽然被點名的德韋恩愣了一下，這關我啥事？

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德韋恩神情嚴肅：「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人為製造的一場災難！」

「哦？繼續說。」

「我認為這些人很有可能被某種勢力所控制，否則這些人不可能憑空進行轉移，再加上官方對此事的關注度有些不正常……」

無法解決問題那麼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現在玩的就是封鎖信息來阻斷消息的傳播，再找目擊者簽上所謂的保密協議，至於網上流傳的視頻早就被官方的人給抹除得一乾二淨。

「正常來說，哪怕是自己人搞出的東西，他們也會誣陷給那個國家，但現在卻表現得悄無聲息，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呵一笑，漢尼拔讚賞地打量著自己的小弟：「有點長進，你繼續盯著醫療部的人，我先去找BOSS彙報，如果還有什麼新情況及時跟我反饋！」

「是！」

站在大門口的漢尼拔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最終才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這才推門入內，在亞瑟的安排下這才坐好。

「怎麼？吸血鬼也怕通宵？」看著有些憔悴的漢尼拔，亞瑟沖著他打趣了一句，順手倒了兩杯紅酒。

漢尼拔乾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接過亞瑟遞過來的紅酒一飲而盡：「BOSS，你是知道我的，我可是從來沒有吸食過人血啊！現在可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也是，看你那副腎虛的樣子，難怪你只能晚上溜達，說說吧，發現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漢尼拔每次面對亞瑟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男人被男人的目光看穿，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詭異，這讓他想起了自己面試的時候。

「漢尼拔·金？」

「是的羅德里格斯先生，我來自......」

「漢尼拔·金，本名亨利·卡格爾，出生在威斯康星州的密爾沃基，職業是私人偵探，四十年前在英國倫敦受雇調查一起工業間諜案時被一隻吸血鬼殘忍殺害，三天後從停屍房醒來變成了吸血鬼，從此改頭換面，自稱漢尼拔·金。」

「但你從不使用吸血鬼的超自然的能力，為了追蹤當初殺害自己的兇手，繼續從事私人偵探的工作，不過現在只能被迫只能在夜間工作或活動，我說的可對？」

越聽越心驚膽戰的漢尼拔此時已經站了起來，露出了自己常年不示人的獠牙和利爪，雙眼赤紅地瞪著亞瑟：「你到底是什麼人？」

「唉，為什麼每次面試的人被戳穿身份之後都要問一句我是誰？」

有些無奈的亞瑟攤了攤手：「放輕鬆，沃特對每個面試者都會做背景調查，這很正常不是嗎？」

這他媽的正常嗎？

跟他同一個時代的人現在不是死了就是準備死去，這個年輕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完全不相信的漢尼拔死死地盯著他一動不動。

此人看上去全是破綻，但漢尼拔覺得自己一旦對他發動攻擊，倒下的肯定是自己。

一坐一站，就這樣過了十分鐘，漢尼拔這才變為正常人。

因為……他累了。

不吸食人血對吸血鬼來說極為致命，現在的漢尼拔除了壽命較長，各方面的身體機能和普通的吸血鬼簡直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