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血十字
「轟隆！」
今夜的紐約天氣並不好，雷鳴電閃，雨點密布，彷彿天崩地裂。
不過這樣的天氣自然不能影響紐約人民方式他們的夜生活。
普通往常一樣的燈紅酒綠，霓虹閃爍，讓人沉醉其中。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縱情酒色。
此時的布魯克林，一個皮膚黝黑戴著頂遮陽帽的年輕人緊緊地裹住自己，低著頭朝著街邊居民樓的後巷跑去。
淋著大雨的同時不斷躲避著路人們疑惑的目光，看起來格外謹慎。
五分鐘后，他順著漆黑的小巷一路來到處藏垢納污之地，小心地打量著周圍，確認無人才掏出鑰匙打開有些破敗的木門進入其中。
這是一棟老舊的房屋。
窗戶破裂，漏風，陰冷潮濕的空氣夾雜著一股臭烘烘的腐朽味道撲鼻而來。
但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卻是他的家。
門口的味道是他故意為之，這種噁心的味道讓人不願意來到這裡，哪怕是流浪漢。
他們寧願待在紐約地下的地鐵站。
年輕人習慣性捂住嘴巴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跨過並不長的走廊後來到卧室之後這才放手。
卧室里內格外幽暗，除了牆壁上掛著的一盞昏黃的檯燈，並沒有其他的光源。
「呼......」呼吸著新鮮空氣，他走到床邊坐下，摘掉遮擋住臉部的遮陽帽。
一張瘦削又眼眶深陷的臉出現，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就像是營養不良似的。
但今天他卻很開心，面露喜色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錢包。
這就是他今晚的收穫。
把錢包主人的駕照甩到一邊，檢查著今天的收穫。
一百三十五塊八的現金，一個避孕套和幾個更加沒用的小卡片，這個精緻的錢包大概還能賣十美金。
這筆錢足夠讓他過上三天了。
美滋滋的年輕人收好鈔票，伸手拿起床邊的煙盒抽出一根加了料的煙叼在嘴裡。
有些顫抖的手在口袋裡摸索了一會兒這才掏出打火機，但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點火，惱怒之下一把將打火機和香煙丟在地上。
扶著有些疼痛的腦袋在床上坐了幾分鐘，打開柜子拿出一個玻璃瓶從中倒出一枚藥丸。
就著床頭的半瓶可樂吞下去這才眉頭舒展，然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糊中他一陣吵鬧的聲音響起。
打架？搶劫？
這個破地方還有人來？
年輕人皺起眉頭，翻來覆去地不願意睜開眼睛，但始終無法忍受這種令人厭煩的吵鬧聲。
最終他掙扎著睜開雙眸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旁邊的棒球棍朝著門外走去。
剛把門打開，他就看見外面站著三個拿著武器的男人，地上還躺著一個不知是生是死的女人，這讓他瞬間清醒。
那群人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從背後出現，也愣了幾秒。
隨即一個穿著背心的平頭壯漢率先回神，舉起手中的鋼管惡狠狠地朝著他砸了過去。
年輕人連忙舉起手中的棒球棍，朝著砸過來的鋼管擋去。
「啪啦！」
巨力之下棒球棍應聲而斷，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沒有了知覺，整個人更是重重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平頭壯漢看見他狼狽的模樣不由得露出猙獰的笑容：「媽的！小***！敢壞老子好事兒？」說完，他掄起手中的鋼管再次朝著年輕人砸去。
這次，年輕人根本來不及躲避，只是眼睜睜地望著那鋼管落下來。
「咚！」
一聲巨響，粗大的鋼管重重砸在年輕人的腦袋上，下一秒鮮紅的血液從腦門流淌出來。
平頭男人和另外兩人見血之後看起來更加興奮了，大笑著揮舞著手中的鋼管繼續朝著他砸去，一下接著一下，似乎是想將年輕人砸成肉泥。
又是一聲脆響，這次的力道更重，年輕人的胸膛直接被砸凹下去一塊。
鮮血噴涌，胸骨盡碎。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丟下手中武器獰笑著走向昏迷不醒的年輕人。
平頭男人將他的拖到一邊，隨後從衣兜里摸出一把匕首似乎在考慮從哪裡下手。
「斯塔克先生正穿著他的新戰甲趕來紐約。」
屏幕上一條條數據流在飛速轉動，壞消息接踵而來。
看到托尼又打造出新戰甲的亞瑟有些無語，這是有多想找祖國人報仇？
「歐若拉，給我聯繫托尼。」
接通的第一時間，語氣有些得意洋洋的托尼立刻說話：「夥計，你看到我在天上的英姿了？」
「對，不過我建議你回去，戰場不適合你。」
「怎麼？你怕鋼鐵俠搶了沃特的風頭？」
亞瑟白眼一翻說：「鋼鐵俠？你這就把自己的外號想好了？歐若拉已經分析出了感染者的方式，如果你非要加入戰場我建議你遠程打擊。」
「哦？不是唾液傳播嗎？」天上飛著的托尼不是不知道，賈維斯也不是吃素的。
「沒錯，但你要小心被人射一臉，否則也會被感染，另外你的戰甲應該不會有縫隙吧？」
聽到這句話的托尼忽然有點惡寒，這太噁心了，從來都是自己射別人，哪有自己被射一臉的？
「你托尼叔叔絕對不……」
「歐若拉，掛了吧。」交代了兩句的亞瑟懶得跟他扯犢子，這貨被打了嘴巴還不老實。
感染者越來越多，超級英雄的損失也不停增加。
網路平台上罵聲一片，各種負面評論也層出不窮，甚至有的人覺得世界末日降臨。
【該死的怪物！我們的國家遭到了毀滅性的侵害！】
【我靠！又有一位英雄被感染了嗎！？】
【這個世界怎麼了？】
【我的上帝啊！那個人是我老師！他居然把那玩意兒給吃了？】
【笑死，這肯定你們美國人研究的生化武器！】
【放屁！這肯定是那群毛子做的！小黑子！】
【我的天，我的偶像竟然被喪屍咬了！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世界要完蛋啦！】
紐約城的人們都慌了，他們根本搞不懂這些感染者們是如何進入市區的，又是如何潛伏到他們的周圍的。
「全部出動吧，把這些感染者全部處理掉，讓紐約恢復秩序。」亞瑟沉默片刻之後，做出了指示。
不處置這些東西，整座城市將陷入一片混亂當中，徹底控制住紐約的感染者會做出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
「好的，先生。」
樓下守望者大廳，著急的梅芙女王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她身邊的祖國人和克洛克達爾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中燒殺搶掠的感染者們。
克洛克達爾的眼睛裡布滿血絲，他還沒有習慣。
祖國人的情況倒很好，畢竟他是見慣了各種場景，雙眸冰冷如水，看著屏幕中的情景沒有太多的波瀾。
「諸位，先生讓你們現在出發，清剿感染者。」歐若拉的聲音出現在大廳之中，聽到聲音的梅芙精神一振，抓起放在桌上的劍就朝著外面跑去。
祖國人和克洛克達爾對視一眼跟了出去。
與此同時，神盾局作戰指揮室中更是一刻不停的響著警報。
「軍隊的人還沒有出發嗎？」黑著一張臉的弗瑞看向旁邊的希爾，語氣有些不善。
「還沒有。」希爾同樣如此，這種病毒太快了，快到他們神盾局一時之間都難以處理此時。
弗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已經派遣了大量特工前往支援，就連神盾局的特殊能力者也出動了。
但是那些感染者就像是無孔不入。
這讓弗瑞感覺到了一股危機，再這樣下去紐約很快就會淪陷。
難道真如娜塔莎所說是九頭蛇做的？
但是九頭蛇是希望統治世界，而不是毀滅世界，但是等到地球上都是這種變態的時候，還有什麼統治的必要嗎？
「希爾，再催催軍方，另外聯繫沃特公司，要求祖國人……」
「他們已經出動了。」希爾對著旁邊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后，屏幕切換到沃特公司的畫面。
祖國人一馬當先衝天而起。
梅芙踩在一個圓形飛盤緊隨其後。
克洛克達爾直接變成一股沙塵暴跟上去，眨眼間三人消失不見。
弗瑞的眉毛跳動了幾下，不再言語，雙手抱胸地注視著戰場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