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鳥依人
我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一時間盯著舞台看得目不暇接。一陣香風襲來，張雯趴在我的耳邊輕聲調侃著:「看傻了？」.
「哪有你好看！」拉起張雯的手輕輕親了一口:「和你差遠了！」
張雯靠在我的肩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言語。
一曲跳擺，表演的女人晃動著嬌軀走下舞台，與此同時一位身著三點的妙齡女郎端著托盤也跟了上來。
台下的觀眾默契地掏出港幣丟在托盤，大多都是十塊，二十的零鈔。看到別人給的面額，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換錢可能是賣票的刻意為之，我們換的一千港幣除了兩張五十的其餘全是一百面值。
沒容多想，兩個女孩已經走到了面前。趕鴨子上架，我掏出五十港幣放在了托盤，女孩微笑的道謝過後，又把頭扭向了張雯。這還是見者有份呀！
看著張雯從我手中接過港幣遞過去，我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反倒是兩個女孩被我弄得莫名其妙。
「笑啥？」兩女孩走了之後，張雯不解地看著我。
「你說她們這算不算賣藝？」我忍住笑把張雯往懷裡摟了摟:「我怎麼突然想到天橋下打把式賣藝的。」
「難道不是嗎？」
張雯配合著我戲謔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只賣藝不賣身，你要不要去問問.....」邊說還邊眨了眨眼睛。
「找事是吧？」沒等她說完我便用嘴堵住了她的唇。
「有點正行成不？」片刻后張雯嬌羞地推開我，心虛的向四周瞅了瞅。
「又沒親別人老婆，怕啥？」蠻橫的摟過她:「管天管地還管得了我親老婆？」
「誰是你老婆……開始了！」嬉笑間張雯指了指舞台:「你還看不看？」
收起心猿意馬的心思看向舞台，一個短髮女人已經上台搔首弄姿的熱著場，不停擺出撩人的姿勢。不多時一個健碩的男人也走上舞台兩人互動起來。
誠如推銷的小弟所說，這樣的場景確實比碟片刺激很多。曖昧的氛圍，銷魂的聲音，多變的***就這麼真實呈現在眼前。餘光掃過，旁邊的一對已經情不自禁擁吻在一起。
懷裡的張雯感覺到我的變化故作鄙夷的戳了戳我:「瞧你那點出息！」
「本能好吧！」我辯駁著:「沒反應我就不是正常人。」
台上的表演還在繼續，我倆都是凡人，視覺的刺激促使我們越貼越近，甚至能感覺到她加速的心跳。
再好的演出也有結束的時候，當男女演員謝場后捧著托盤站在我們面前，我趕忙摸出一百港幣。
沒成想，女演員沒等我放到托盤，她就主動低下身，兩手托起雙峰夾住港幣。嫵媚的搖擺了一下又欠身沖我致謝。
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夾住的港幣，沒有掏錯，確實是一百元。沒想到區區一百港幣竟能讓眼前女人做出如此舉動。
女演員把夾住的港幣放到托盤又扭身轉向張雯，張雯沒等她有所動作，趕忙從我手裡抽出港幣丟進了托盤，兩個演員同時致謝后又走向下一個觀眾。
看了幾個人我才弄明白，面對一百以內的面值演員會直接遞上托盤，超過一百女演員則會用特殊的方式表示謝意。在金錢面前她們也是親疏有別。
兩段暖場的舞蹈過後迎來了一段小高潮，兩女兩男四位演員同時走進了舞台，中途竟然蹦上來一位主持人開著玩笑問有沒有觀眾願意參與其中。
可看歸看，真要上去參與卻都望而卻步，國人的思想還沒有開放到可以在眾目睽睽下參與其中。主持人插科打諢一番后施施然下了舞台。
接下來的秀依舊充滿曖昧，看得我是渾身燥熱。終於在一曲結束后拉著張雯快步走出秀場。
......
激情過後，看著凌亂在地面散落的衣衫，我點燃一根煙:「剛才的表演刺激嗎？」
「不咋地！」張雯不假思索的說道:「不敬業，不專業！」
「那麼賣力還不專業？」我打趣道:「您這眼光也忒高了吧！」
「表情呆板，目光獃滯，聲音太假，純屬是為了演而演。」張雯哼了一聲:「和法國的差遠了！」
「你以前看過呀？」我有些不悅:「還跑到法國看得？和誰去得？」
張雯嗯了一聲平靜地說道:「前幾年接了個歐洲六國游的團，老客戶了偏要我帶著出領隊……當時地陪在法國推得自費項目就是真人秀，全團都去了。人家的投入度和專業度比澳門這個強多了。」
「你一個女人跑去看這個也不覺得怪？」我故意板著臉:「以後不許和別人看這些亂七八糟的。」
「客人都去，我不去萬一出什麼事了呢？尤其是在異國他鄉。」張雯一本正經的說道:「帶團出去就是操不完的心。」
張雯換了個語調，手撐著下巴看著我俏皮的問道「怎麼，你是擔心還是吃醋了？」
「你覺得呢？我可跟你說從小我就愛喝醋......」
還沒說完，手機突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抓過電話屏幕上顯示黎總的名字，趕忙按下接聽鍵。
「忙什麼呢，簡訊都不回。」黎總的語氣沒有埋怨，而是帶著一份輕鬆。
「去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剛進門。電話在包里可能沒聽見。」我對著話筒問道:「哥，你們結束了？」
「我收工了！那頭驢還跟那死磕呢！走吧，帶你們去個好地吃宵夜。」
我把眼光瞅向張雯，屋裡很安靜，黎總說的她勢必都能聽見。
張雯點了點頭，隨即用手指了指散落的衣服。
「好的哥，不過我剛沖了個涼，衣服還沒穿！您可能要稍等會。」
「成！」黎總呵呵地笑著:「你倆慢慢穿，不急。」
見我掛掉電話，張雯也下床找出一條七分褲，隨意地套了一件白色短袖望著我:「不化妝成嗎？不嚇人吧！」
「問你話呢！傻愣著幹嘛？」看我沒有表態，她不滿地撅著嘴。
「清新脫俗！我是看呆了懂嗎！你說都長你這樣，那些賣化妝品的該咋辦呀？。」
「臭貧！」張雯臉上一紅:「麻溜穿衣服。」
......
黎總帶我們去的是一家大排檔，雖說是大排檔，生意卻出奇的好。午夜時分依然是門庭若市，很不容易才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張台。
放下菜單，興許是顧及張雯的感受，黎總沖著我倆介紹道:「我給你說小馬，別看這店不大，可做的海鮮粥比那些大店還地道。」
「沖這人氣也不會差。」
張雯拿過茶壺把三人的碗筷收攏，依次涮洗起來:「再說了，您能來的地能差嗎？」
「行了，隨便涮一下得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我接過話茬:「我就納悶了，這水沖一下就能消毒？」
「心裡安慰吧！」黎總解釋著:「廣東這邊蟑螂多，廚房不幹凈難免會爬來爬去，沖一下還是能好一點。」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我讓人定了明早直飛北京的機票，沒問題吧。」
「老趙也回？他不是還擱那磕著嗎？」
「隨他吧！」黎總嘆了口氣:「你們走的時候有點起色，打回來了四百多個。緊跟著一條長龍調了一次頭就再也擰不過來，我走的時候又讓磊子出了三百個。」
「有錢就輸唄.....」張雯喜形於色的性格表露無遺，不咸不淡的說著風涼話。
我趕忙打斷張雯朝黎總問道:「哥！你怎麼樣？」
「我還成！最後把我看來氣了，咋勸都不聽。讓磊子給我拿了兩百個紅了一點。拍賣的錢是報銷了。」
黎總拿過碗給張雯盛了一碗粥:「得嘞，不說這些了，趁熱吃！」
我們沒有繼續再談輸贏，幾人隨意聊了些輕鬆話題，一頓宵夜吃的是賓主盡歡。
第二天，磊子安排的車等候半天，也沒有等來趙總。最終，黎總撥打的電話響了數次后才終於被接聽。
「我們先回。」掛斷電話黎總拉起行李箱不悅的說道:「比他媽驢還倔。」
數天以後我從黎總口中得知，那次趙總足足輸了兩千萬，雖不能說傷筋動骨，但也是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