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談話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的。」謝琳說道，「可這並不衝突。」
「不，在你看來這不衝突，可若我加入你們，我的朋友有什麼危險，我難以保證他們的安全。」王通玄搖頭道。
一盤烤魚端上來，撲鼻的香氣順著還刺啦冒著油的身體鑽進王通玄的鼻腔。
侍者反覆使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拭額頭上的熱汗，手心手背早已通紅。
侍者：這是什麼客人！是豬玀么能吃那麼快？不不不，我不能有這種想法，客人是上帝，是上帝。
王通玄夾起筷子取下烤魚腹中的紅肉，魚的香味與醬料呼應，完美的開發出魚本身該有的味道，即使不用刺身來處理也能誘發新鮮的氣息。
「還是筷子好用，嗯真香。」王通玄夾著魚肉說道：「你不吃么？」
「你吃吧，我看著你。」
奇怪的女人，自己掏錢還要看著我吃，王通玄想著。
「你找我應該不只是讓我加入你的小隊，不然你讓曉東找我就行，何必親自找我呢？」王通玄吃著魚肉說道。
謝琳似乎無法忍受果子的沉重，堆在桌子上笑道：「沒錯，你也明白，你的能力很強，但也不是唯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看見了真實的世界吧。」
王通玄一愣，真實的世界？滿天怪物，走到哪兒都能看見不可名狀的噁心玩意兒。
謝琳指著桌上的餐后水果，道：「喏！就是這個。」
什麼？
王通玄看見桌子上的一籃子葡萄動了起來，翻起身化為一顆顆眼珠正直勾勾的盯著王通玄，發出沙沙的響聲。
「這是什麼東西！眼睛？」王通玄道。
「準確的來說，這是污染物！」謝琳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很喜歡看書吧，每個月省下來的錢都會買一本書。」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克蘇魯呢？」謝琳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開口道。
「當然，最著名的就是漂亮國恐怖小說作家洛夫克拉夫特，他寫的《死靈之書》我上周才買，昨天才剛剛看完。」王通玄問道：「有什麼問題么？」
謝琳嘆氣：「他是一個很有名的作家，若是放在現在，他估計就是邪神的編寫者吧，據我所知我們每個人在特殊情況下就會覺醒一個能力，而我的能力就是迷霧，具體是什麼就不說了。」
謝琳接著說道：「而那位小說家的能力就是所寫的成為現實，若是一般小說家倒也能解決，關鍵是他寫的那些不可名狀出現在現實世界中，成為了近乎無解的存在。」
王通玄摘下籃子里的一顆眼珠，隨之放入口中，血紅的汁液在口中爆發。
「還是葡萄的味道。」
「當然，像這種小生物只會在你的耳中低語，若你相信這是眼珠你吃的就是眼睛，反之。」謝琳托腮道。
「像這種小生物不會對現實構成什麼危險，頂多晚上做個惡夢，難辦的是人類覺醒者受了污染成為那些噁心的玩意兒就會對這個社會造成難以估計的威脅。」
「當然若是克蘇魯神話的可影響現實的怪物出現我們也沒有辦法解決，而你給我一種感覺，你的能力或許能對祂們造成傷害。」
「有什麼證據？」王通玄道。
「這顆葡萄就是證據，你在剛才釋放能力時，這一籃子葡萄明顯有所壓制，這是歷史上不曾出現的。」
「你說歷史？」驚奇道：「我還以為那些東西是最近幾年才出來的。」
謝琳認真說道：「當然不是，
其實在《死靈之術》完本的時候，就已經出了幾個小雜兵，在文化大復興時期，那些東西首次在我國發現，在國外三柱神也有了出沒的痕迹。」
王通玄略做思考。
「先生，您點的毛血旺！」侍者端著盤子，道。
菜是剛上好的，動物殘肢與猩紅的內臟在血漿中翻滾，血腥味衝天而起覆蓋整個空間。
「誰啊，TM的在金碧輝煌吃毛血旺！」一位客人在遠處喊道。
一位身著西服的紳士站起眺望氣味來源，道：「我認為一個正統法式餐廳不該有這種氣味，這一點也不紳士。」
另一位紳士也跟著說道：「經理呢？你們經理呢，我要投訴，將那個人趕出這家餐廳！」
王通玄不以為意，既然在菜單上看到了這道菜那就是有，既然有為何不能點？
「哈，沒想到你還真點了毛血旺，這味道真是不敢恭維。」謝琳笑開了嘴，兩顆果子一顫一顫的。
王通玄純當沒看見，道：「是你請我來，不解決下？」
「這份菜單就是為你準備的！知道你喜歡毛血旺特意為你寫的。」隨後謝琳對著身後的侍者使一個眼色。
侍者走到鬧事的紳士面前，道：「不好意思先生，我是這家店的經理，您看給您免單如何？」
「你覺得我吃不起么？我不要免單，我只要那位先生離開這家店。」紳士站起拍著桌子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那是我們老闆的朋友，若您有收購這家店的實力，您就算在菜單上寫紅燒大變，我敢相信也不會有任何人提出質疑。」侍者說道：「現在，請您離開！先生。」
紳士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金碧輝煌，現場也沒有人說什麼。
「你吃么？」王通玄夾起一根羊肚遞給謝琳。
「算了，我對怪物的內臟可提不起興趣更何況還是沒處理過的。」謝琳笑道。
王通玄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將羊肚再次遞到自己口中。
「你不問剛才那事兒么？」謝琳疑惑問道。
「不用問，這家店是你的吧，應該說是你剛買下來的，所以法式餐廳的菜單里會有毛血旺這種東西。」
「沒錯，我還是希望你能來我的小隊。」
王通玄抽出一張餐巾紙擦拭嘴上的紅油，打了個飽嗝說道：「我改主意了。」
「你要加入？」
王通玄繼續說道：「不，如果你可以讓我每次來這免費吃飯，我可以每個月幫你們解決一個麻煩，即使大小隨意，即使是三柱神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你可以相信我的實力，我的實力遠不止你所想象的強。
王通玄笑著走到門口，一張金色卡片飛到他的手指。
「可以！這是飯店金卡，你可以邀請你的夥伴，來此的任何消費都免費。」謝琳在座位上說道。
王通玄揮揮手走出大門，此時暗想：免費飯票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