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外的危險
「水遁·水龍彈之術。」
聲音從周雲手中的衛星電話傳出。
周雲等等人站在世貿大廈樓頂。
放下電話，轉頭對著身後的男人說：「我從上面申請了掌上寶相印，曉東這次行動放心使用你的能力，不要有顧忌。」
「嗯。」
身後的男人，手中緊緊握住一卷皮紙。
「人皮繪卷我只能用一次，周隊若是失敗……」
周雲打斷：「一次就夠了，若是失敗，我就只能用那個了。」
周雲仰頭。
大片的烏雲聚集，點點雨滴在空中緩緩落下，周雲臉上的傷疤隱隱作痛。
「學校那邊？」黑暗中走出一名身著綠色軍服的男人。
「放心！他能解決。」
「鳴澤，這次你來揮旗。」
「是！」綠色軍服退下說道。
烏雲徹底覆蓋整個天空，風止。
雨越下越大，從高空垂直落下，打在地面上啪啪作響。
…………
「雨越下越大了！」王通玄看著逐漸變粗的雨點喃喃自語。
下雨了，操場上的學生自然回教室避雨，開始名義上的刷題。
而王通玄靠窗看著窗外遠處的天空，一個巨大的身影在雲中緩緩聚集。
危險的氣息悄然而至。
…………
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從萬米高空突破雲層，劈擊周雲等人所在的世貿大廈樓頂。
周雲的腳像是扎了根，牢牢抓住地面，在閃電面前面不改色。
他知道閃電不會劈中他們，就如十六年前一樣，祂這是在挑逗獵物。
就像貓不會一擊必殺目光鎖定的老鼠一樣，它會追逐老鼠，在老鼠最絕望的一刻賜予死亡。
「轟隆！」
第二道閃電從天而降。
曉東上前欲張開人皮繪卷，周雲邁腿，單手握住曉東張開的手。
「再等等還沒到時候。」
曉東聞言退回周雲身後。
果然，閃電劈在周雲的腳尖前面的位置，並未命中，而被閃電命中的兩處混凝土地面被徹底碳化，電流還在黑色的位置滋滋作響。
「霍嚓！」
聲音比前兩次更重，緊接著是兩道聚集的閃電向身後的鳴澤與曉東劈去。
「你敢！」周雲對著天怒吼。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腰間的刀。
刀身亮銀，烙有玄妙紋路，刀柄刻著「村雨」二字。
霎時間，周雲身旁的雨點停止墜落，像是暫停了時間。
揮刀向天。
靜止的雨滴反射萬丈刀芒，刀芒聚集形成數十米刀氣硬撼眼前閃電。
閃電衝破刀氣與「村雨」碰撞。
奇怪的是周雲手中的刀竟沒有發出金屬碰撞該有的聲音，反倒是「嗚嗚」作響。
像是在興奮，像是在悲鳴。
周雲手背青筋暴起，緊緊握住手中的村雨，將刀從頭頂揮向遠處干禿的山脊。
山脊被擊中，碎裂成巨石，接著被碾碎成粉末。
一處標誌性山脊就這樣消失了。
閃電似有餘威，在周雲的手中咔咔作響。
「砰。」
刀脫手掉在地上。
周雲的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眼睛死死盯著高空逐漸形成的巨大身影，眼球布滿血絲，眼角撕裂，血向下流動，然後迅速停止，結痂。
「咔，咔咔，咔」
聲音從雲中巨獸傳出，在周雲等人腦中回蕩。
「祂在笑？」曉東開口問道，似乎對剛才的情景並不驚訝，似乎本該如此。
曉東是六年前加入的隊伍，他對周雲的實力深信不疑，即使是神，周雲也能擋下一擊。
「是啊，祂在笑，祂在嘲笑我們的羸弱。」周雲獰笑道：「就如十六年前一樣。」
雲中的身影完全形成。
祂長著人的頭顱，龍的身體，長達數十米的身體上骨碌碌的鑽出一顆顆眼球，眼球不停的扭動，頭顱的後腦長出一張巨嘴。
頭顱一卡一頓地扭動，直至巨嘴面相下面站在世貿大廈樓頂的周雲。
「是——你——啊——周！——雲！」
怪物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念到周雲的時候，神情明顯發生變化，似乎早就認識周雲。
「雷澤！」周雲對天咆哮，天地似乎為之顫動。
「哈哈哈哈哈哈！！！」雷澤瘋狂大笑：
「你還記得我嗎？你竟然還記得我！！」
雷澤張牙舞爪，身子向前傾斜。
雷電伴隨雷澤四周，散發狂暴的毀滅氣息。
「呵～我不會忘記，這輩子都難以忘記！」周雲猙獰的笑道。
周雲一步向前跨出，撿起地上的村雨，一股無匹力量從身上迸發。
他轉頭將衣袖裡的印章丟向身後的曉東，說道：「若村雨斷了，你就使用寶相印。」
「明白。」曉東將印章收好。
「雷！澤！「周雲一步邁出，瞬間就到了周雲面前。
周雲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壓迫感，像是一座大山向周圍壓迫過來。
周雲一咬牙，舉刀揮向雷澤。
雷澤一抬頭張開血盆大口，一團黑霧在嘴巴里形成，電弧在黑霧中跳動，張嘴向著周雲吞噬過來。-
周雲眼疾手快，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擦著黑霧而過。
黑霧一陣波動，像是受到驚嚇般急忙縮回雷澤的肚腹內。
周雲一擊未成立刻退後。
「哈哈哈哈哈！！」雷澤狂妄的笑道。
「十六年了！你還是這麼弱！哈哈哈！」
周雲臉色陰沉。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和以前差別很大。
他現在的境界只在組織修鍊體系中的本我境，憑藉「村雨」面前踏入半步超我境。
但他不敢保證現在的實力能與神對抗。
可十六年前妹妹的死，家人奮起反抗卻被雷澤的雷池吞噬。
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那種恥辱他也不願意去觸摸。
「今日，就讓你嘗嘗被螻蟻踐踏的滋味吧。」周雲冷哼。
......
天空中墜落的雨像是聽懂周雲的話一般，向周雲聚集，進入村雨的刀身。
天空中，雷雲中，那雙眼睛睜開。
一道閃電劃過，將整片天都照亮。
一條巨型電龍出現在周雲面前。
「去死吧！」雷澤怒吼。
雷澤嘶嘯著張開猙獰巨嘴，吞噬周雲。
地面上的雨水凝聚又浮起，化為作一堵水牆，抵擋電龍的滔天巨勢。
巨嘴與水牆碰撞，雷澤鼻孔呼出一道濁氣。
濁氣逐漸聚集成一條黑紅色的電弧，擊散水牆。
巨嘴擊碎村雨，貫穿周雲腹部。
周雲單膝著地，吐出一攤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