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初葉

我們學校是可以選宿舍的，單人最貴，最多八人寢，我和小白選了個單人，然後睡一起，床夠大。

晚上躺在床上，面對著小白，「小白，這個老師，好像是我老爸那樣的人，有點難搞」

「那你想怎麼樣？」

「嗯，還沒想好，先靜觀其變吧。讓老班她女朋友去吧。讓他參與其中，才會有更多機會觀察解析」

小白，沒有回答，閉上了眼睛。

「晚安，小白」

……

一個極致整潔的書房，司徒早川還在寫著教案。

一個穿著性感浴衣的女人拿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放在桌上，然後走到他身後幫他按摩肩膀。

「先休息吧」

「沒事，快點把這個做完。後面才會有更多時間」

「不用那麼拼吧，只要能找到那個傢伙就可以了，反正最後我們都是會離開的。」

「嗯，你知道我的。既然選擇這麼做了，那儘可能做的好一些。」

「好吧，還是那麼倔。這些天，有沒有發現什麼有趣的事？」

「有趣的嗎？有一個小孩倒是挺有意思」

「小孩？別太過分了。畢竟我們的敵人只有那個傢伙。」

「我會知道分寸的，你先去睡吧。」

女人知道勸不過，就先去睡了。

司徒早川，看了一眼學生檔案，這上面是兩個人的名字，王涵宇、張蘭玉。然後繼續寫他的數學教案。

……

平靜的生活，過著無聊的節奏。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在上數學課的時候。司徒老師總是會點張蘭玉回答問題，然後誇獎她。

不仔細觀察的話，都看不出這樣的刻意。因為他採用了隨機概率學。讓一切看上去順理成章。

但我知道我已經被他注意到了，所以這段時間我不能做什麼。需要等。

放學之後，本來要坐小白家的車一起回去的。可是在校門口看到王浩拉著那個隔壁班的女生。往學校左邊走，讓我產生了一點好奇，因為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學校的大部分人回家都是往右邊走的。左邊的方向是往市區去的。除了幾個比較有錢的家庭，一般都住在外圍一些。

於是我好奇，就拉著小白，跟了上去。

兜兜轉轉，看到他們來到了一個小診所。然後走了進去。

在門口偷偷看了一眼，我和小白就離開了。

難道是老師讓他女朋友幫忙的？

去到小白家后，我開始整理起了思緒。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有兩種可能性。

①是老師拜託他女朋友幫忙。也就是說他想隱藏這件事，那麼站在我的角度，我肯定要想辦法把它捅出去。

②司馬老師根本不知道他女朋友在做這件事，也就是說他女朋友有什麼理由需要瞞著他。並且必須要做這件事。

「小白，查一下王浩的家庭。」

「嗯，給我半小時。」

「查的差不多了。重要的信息只有幾點，王浩的父親，在高中之後就去參軍了。大學沒有讀完，然後選擇了加入社會。在此期間，交往了一個女朋友，不過可惜。在生王浩的時候難產而死。大概兩個月後，後來他的父親失蹤了。王浩由他爺爺奶奶撫養長大。」

「又是個可憐的小孩呀，小白，你上次在我過生日的時候，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叫什麼來著？」

「無間道？」

「對，就那個。」

「你是說他的父親是卧底？」

「臨時輟學的壞學生形象不是很好用嗎？然後讓醫生幫忙處理一下也很正常。

不過為什麼偏偏選中了老師的女朋友呢？」

「你是說他們有關係？」

「也許有，也許沒有。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還是先觀望吧。」

「嗯」

……

由於是端午，多放了兩天假。我在小白家大吃大喝了幾天。感覺自己都有點胖了。

星期二到學校，讓小白去買了兩個冰棍，走到校門口就看到王浩和張玉蘭在吵。

「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我打電話你不接？」

「有急事，那邊不方便。」

「什麼事？我跟著生日，你不來就算了，你也不提前說一聲。王浩，我還是你女朋友嗎？」

「是是是，你當然是我女朋友。」

「好，那你說說。我聽別人說有人看到，昨天跟隔壁班的那個女的手拉手逛街。這就是你說的急事」

「我我……」

「你個渣男，分手。」

「分就分，就你個B子，破事還那麼多。L子早就不想理你了。」

「你…你，人渣！嗚嗚」

女生倒地就哭。我和小白在旁邊吃了半天的瓜，連手上的冰棍都吃完了。後來被班裡的女生扶走了。

晚自習的時候，師徒老師跟我們說了，兩個星期後關於和貴族學校交換生的事情。每個班有三個名額，由於校長很忙，長期不在校。所以人員選拔按照晚年的規定讓副校長安排。

去年我和小白，還有班長被入選過，那邊就是一群心高氣傲的小屁孩。輕輕鬆鬆的就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畢竟論身份，我家是從政。小白家是從商，只是我們不屑於去那種學校。一起去的班長也被我們照著沒有受到欺負。但是聽說其他班都被欺負的挺慘的，好幾個時間沒到就逃回去了，但是總有一些女生，覺得可以在那裡遇到白馬王子。有很多人都會往上貼，但可惜我們這邊不是投票制，而是由高層方面單項選舉。

因為無聊，我和小白在草稿本上寫字討論。

「小白，那天我聽王浩說的名額應該就是這個吧。」

「說不準，獎學金什麼的也有可能」

「獎學金是班主任選舉，但是照他那個意思，很早就可以決定。也就是說張玉蘭和副校長有關係。貴圈真亂呀」

「你沒看資料嗎？張玉蘭的父親在副校長手下的公司工作。可能有這一層關係。所以才說的上話吧」

「哦哦，不過我看，咱們副校長那麼猥瑣……」

還沒寫完，下課鈴聲就響。

我和小白飛速沖向食堂。要去搶夜宵，雞蛋布丁，和大雞排都是限量的。

結果排隊的時候，tm的，隔壁班那個黑煤球又在我前面，靠北呀。這貨還轉過頭來和我打招呼。

「那個，你好，可以交個朋友嗎？」伸出了他的手。

看上去手有點粗糙，體育生都這樣嗎？

「嗯，可以啊，克業同學。」

我還是禮貌的答應了，並握了握手，真的很粗糙，有點像鋼絲球。

他好像很高興，有點手舞足蹈的說到

「那，那，我請你們吃吧」

我還沒回，小白，就先搶話了。

「好啊，兩個雞蛋布丁，兩個大雞排，再來兩杯水果汁，我和豆豆都喜歡這麼吃。我們先去那邊坐了，等你。」

豆豆是我的小名。

「好好」這個黑煤球果斷點頭答應。我也被小白拉到旁邊的座位上坐著了

「小白不用這麼欺負傻孩子吧」

「沒事，這貨家裡跟我差不多，都是有礦的，坑點無所謂。」

「好吧」

也懶得思考了，我繼續看MP3上的小說。《白夜行》，班上同學給我推薦的小說

「小白。這句話真的挺有意思。我的天空里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

「嗯」小白沒有回答，只是敷衍的嗯了一下。

很快，黑煤球，帶著一大堆好吃的回來了，然後我們詭異而又和諧的氛圍中，吃完回寢室了。

躺在床上，感覺很累。不知不覺間就已經睡著了。

——新生的葉子，是一切的起點。它的痕迹照應著每一寸的時光，但終究會分向不一樣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