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烏雲密布

貳號社區內一棟居民房內，一名叫伊多的男人倒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住脖子，在他在他屍體旁有一個打碎的玻璃杯，杯子里的水混著碎片靜靜的淌在地上。

生華實趕到現場，對身邊的警察問道「現場什麼情況。」

警察扶了扶帽子說到「報告生隊，初步鑒定死者是被人下毒，在屍體旁邊杯子的水中檢測出了劇毒物。」

「報案者是誰？」

「社區的清潔人員，這個社區每周固定都會安排人進行打掃，今天清潔人員在約定時間來了之後敲門發現沒有人回應，於是用備用鑰匙打開門，結果發現死者倒在了客廳，於是就報警了。」

生華實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問道「那幾個清潔員檢查過了嗎，有沒有什麼問題。」

「檢查過了，都是在這個社區幹了十年以上的人，平時與死者也沒有矛盾，已經排除作案嫌疑。」

「讓人調取周邊所有的監控，從三個月前的開始調，然後讓現場人員對指紋以及足跡著重調查，對所有非死者的指紋都要確認身份。」生華實望著整整齊齊的房子，明白了這又是有人通過了「渾濁」的考核，這一次的調查多半也是無功而返。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眼下已經有兩起兇案，根據畐夂的說法，這樣的兇案至少還會再發生三起，這對日音市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場災難。

在探查了一圈房子毫無所獲之後，生華實再一次回到了辦公室，思考良久，他再一次撥通了畐夂的電話。

電話接通，兩人都沒有說話，在沉默了幾分鐘之後，畐夂才開口說道「第二起？」

生華實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算是回應了畐夂的提問。

電話那頭的畐夂聽到嘆氣，知道了生華實目前的無奈，但他們也知道，不知道受害者是誰，不知道行動的時間，不知道「渾濁」的驗證考核方式，他們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兇殺案根本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發生，而且是一定會發生——不是目標死亡，就是參加考核的人死亡。

「老畐，你說他們是不是派人跟蹤了你們，然後只要兩周后沒完成任務的就直接滅口了。」生華實此時已經沒辦法思考了。

「不像」畐夂說到「如果是時時反饋的，就不會存在最後一天通過考核但沒有驗證的情況，他們之所以會這樣說，就代表著他們的反饋機制有幾個特點：一是可信，他們接收到的肯定是確確實實的信息，不太可能會出現假消息。二是隨機，通過考核的信息肯定是要觸發某種條件，『渾濁』那邊才會接收到，但具體這個條件是什麼，怎麼觸發，恐怕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控制，所以才會讓我們越早完成考核越好。」

「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把。」生華實詢問道。

畐夂沉思了一會說到「這樣，這段時間你安排警力在各個街道巡邏，盡量拖延他們動手的時間，我相信他們看到警察開始巡邏肯定多少會有所忌憚，然後你先把這兩個死者的資料放到健身房，給我幾天時間研究一下。」

生華實無奈的點點頭，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於是和畐夂約定好時間后，便將資料拷進U盤，放到了健身房，祈禱畐夂能夠有所發現。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生華實都安排了大量警力在日音市各個街道巡邏，結果也正如畐夂所預料，暫時沒有在出現新的案件。而之前發生的這兩起案件，在經過鐵局同意后，決定將畐鎖案與這兩起案件合併定為連環案件，由生華實負責三案並查。

時間很快過了一周，這天生華實正在看著繆莎小區的監控視頻，他看著視頻中後面走進繆莎小區的中年男子，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還沒等他細想，畐夂的電話來了。

生華實連忙接起電話，著急地問道「老畐，你那邊調查的情況怎麼樣了。」

「老生，我有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