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死之間

「我說最後一次，開車。」說話聲音逐漸冰冷，畐夂知道，自己如果再說一句話，對方就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因為在發布任務的包裹里有一張注意事項，上面的第一條就是「任何人一旦出現與任務不符的行動，其他人可直接在有監控的地方行刑，所以請一定要按照任務內容執行。」

畐夂還在猶豫不決，後面的人失去了耐心，扣著扳機的手指逐漸用力。

就在這時，從廢棄大樓內突然射出一顆紅色的信號彈，車內的畐夂看到了信號彈，便猛地一踩油門，汽車揚長而去。

剛剛的信號彈是「渾濁」特有的信號，在注意事項的最後一條寫著「所有執行任務的人需攜帶一根紅色的信號彈，如遇到特殊情況需要撤退時，負責掩護撤退的人需拉開信號彈，告知同伴自己負責斷後，其他人則只需確保完成自己任務內容，事後無論斷後同志存活與否，『渾濁』都將以最高規格對待其親屬。」剛剛亮起了紅色信號彈，說明剩下的那個人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

在開往西景苑小區的路上，眾人都沒有說話，抵在畐夂頭上的槍已經收了回去，但那股冰冷的金屬感卻一直停留在他腦後。在此前畐夂也曾參加過無數生死一線的行動，但卻從沒有像這一次一樣讓他感覺到如此恐懼，當手槍抵過來時對方那種對生命漠視的感覺令他冷汗直流，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渾濁」的危險性。

汽車順著地圖的路線順利的開回了空地，畐夂剛一停穩，後門就被重重的拉開，車上剩下的四人陸續下車，其中三人很快就離開了空地，消失在了夜色中。拿箱子的中年人走下車，走到畐夂車窗邊，冷冷地對畐夂說到「下次再不按照任務行動，我就直接開槍了。」說完，帶著箱子緩緩離開了空地。

對於中年男人的威脅，畐夂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剛剛槍抵在頭上的感覺卻仍令他感到后怕。他將車停好，按照任務說的將鑰匙扔到了車上后便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畐夂悄悄來到西景苑小區，想看看汽車的情況。卻驚訝地發現空地上的車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開車進來時的輪胎印以及眾人離開的鞋印都被打掃的一乾二淨，彷彿在這片空地上，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他連忙又走到廢棄大樓，沒有想象中的警察封鎖，也沒有任何人頭攢動，人們路過的時候甚至不願往裡面看一眼，一切都如平常一般。

畐夂繞到大樓背面，悄悄找到一個小口走了進去。

裡面也如西景苑小區旁的空地一般已經被打掃乾淨，畐夂走上樓，來到昨天晚上看到紅色信號彈的那一層，牆上脫落的水泥以及遍地散亂的各種棍棒桶說明了這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但除此之外，畐夂只在牆角發現了幾滴難以察覺的鮮血，沒有彈孔，也沒有屍體，一切的一切都彷彿被埋在的厚厚的鋼筋水泥之中。

儘管早已有心理準備，但畐夂仍然對「渾濁」的清理善後工作效率感到震驚，難怪這麼久以來，日音市警察局開展了多次的剿滅行動都沒辦法將他們剿滅。

看完了現場，畐夂走回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門上插了一個信封，他打開信封，發現裡面是一張嶄新的銀行卡以及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任務酬勞，密碼是工作日期。」

他帶著銀行卡來到自助機前，將卡插了進去，在輸入了昨天的日期后選擇了餘額查詢，望著上面顯示的七十萬元餘額，畐夂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這筆錢遠遠超過的他當警察的收入，而且自己昨天只是負責了開車而已就能得到這麼多酬勞，也難怪這麼多閑散人員擠破頭都想加入「渾濁」。

他將銀行卡收好，正想著怎麼和生華實彙報，這是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來電的正是生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