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知秋

「嗡嗡……」

梁晨和陳隊來到張成華家中，滿屋的惡臭和蛆蟲好似很久沒人來過。

「這裡好像好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陳隊說道。

「不，這裡有人近期居住的痕迹，你看那兒。」說罷梁晨指了指柜子里的盤子，那盤子光彩照人，上面有著各種各樣奇特的花紋。

「凌亂的房子里，這些餐具卻異常潔凈，有可能近期住在這裡的人十分注意飲食問題，即是房間如此骯髒也會保證餐具的潔凈，但是這個解釋多少有點不太貼合實際。」

「有沒有可能這個張成華其實是個「怪人」。」

「從目前來看貌似只有你說的那種可能。」

二人警惕的巡查著四周，這時外面的開門聲打破了這一平靜。

「吱——」

陳隊剛想上前卻被梁晨一把拽到了床底。

「你干——」沒等陳隊把話說完梁晨一把捂住了陳隊的嘴。

「噓，別出聲。」

二人躲在一張單人床底，那床底很矮但正好能容納兩個人，況且床上的床單很長正好能蓋住二人。

「踏踏踏……」一陣皮鞋聲傳來。

「這腳步混亂，看來是找什麼東西。」陳隊小聲說。

「你難道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么？」梁晨說道。

「什麼？」陳隊十分詫異至少他認為這裡的一切都不太正常，骯髒的房間缺十分乾淨的廚具，莫名傳來的急促皮鞋聲

「說真的，之前我不太理解為什麼這個房子如此骯髒而那些廚具十分整潔，我也曾經相信張成華有什麼癖好現在，我能理解了。」

「吱——」

「那人應該是走了。」說罷梁晨移開身子「你看。」

在梁晨移開身子的同時映入眼帘的是一塊有這各種凹槽的大理石磚，石磚上還有各樣的符文。

「這形狀……」

「對，沒錯和剛才那些乾淨的廚具完美契合，我想也許這塊大理石板就是破案的關鍵，我建議去馬上查一下這塊大理石板，說不定就能從中得到線索。」

「好，咱們現在立刻回警局。」

「等等，也許還有一位「客人」沒有到來，啊不應該說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說罷梁晨對著門口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張大哥。」

只見門外走來一個邋遢的男人「警官的觀察真是細緻呢，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您過獎了，也許在您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門外有人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很簡單。」說完梁晨指了指門口的門「我如果記得沒錯，那男人出門的時候是把門關上的。」

「哈哈哈哈…好敏捷的觀察力…」

「那您呢，是這麼看出我們是警察的？」

「沒什麼，氣質，那種令人厭煩的警察的味道。」

「哦？怎麼說您和警察有什麼過節？」

「沒什麼，過去的事了。」

「那個，打斷一下，請問張先生可以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么？」陳隊打斷到。

「沒問題。」說完張成華背過身走出門面外。

「走吧，有什麼到警局就能一併揭曉了。」陳隊對著梁晨說完馬上出門追張成華隨時他根本走不了多遠但陳隊的內心還是有些不太安穩。

警局內——

張成華的審訊室就在「劉老闆」的隔壁。

「說說吧，床下的大理石板是幹什麼用的？」

「那只是我的個人信仰，

好像和你們沒什麼關係吧。」

「你知道我們找你有什麼事兒嗎？」

「知道，不就是胡天浩死了嘛，我當時在現場，看到了你們封鎖現場。」

「既然知道那就說說吧，這事和你什麼關係？」

「哈哈哈哈…什麼關係？和我什麼關係？我只是給他介紹了個工作，讓他能養家糊口！和我什麼關係？哈哈哈哈…」

「那你和胡天浩是這麼認識的？」

「老家熟人，小時候老在一塊鬼混就認識了。」

「那那些餐具怎麼解釋？為什麼你家裡那麼亂而餐具那麼乾淨？為什麼那些餐具能和那塊大理石板上的凹槽完美契合？」

「我說了，這是我個人的宗教信仰，你們怎麼還是這麼喜歡調查別人的個人生活呢？」

「請注意你的措辭！」

「哈哈哈哈…這就急了，果然，警察都是些暴力人員。」

「你……」沒等這位警官說完，陳隊就帶著梁晨進到審訊室。

「陳隊，他……」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你好，我是陳……」

「陳江濤是吧，我認識你，當年我的案子你也有參與。」

「啊…是這樣……」陳隊尷尬的笑了笑轉頭說道「我記得當年你是因為惡意傷人被判了5年，按時間算算你也才出來沒有很長時間，請問這段時間你有和胡天浩有所交集么？」

陳隊根本不記得關於張成華的任何東西，甚至不記得這個人但案宗表示這件案子陳隊的確有參加抓捕，至於張成華是怎麼知道陳隊名字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有，出獄當天就是胡天浩接我出的獄，我現在的住宿也是胡天浩提供的。」

「這麼說，你與胡浩天的關係還不錯？」

「什麼不錯？他明明就是有愧於我！」說著張成華定位語氣激動了起來。

「你先冷靜，我只是好奇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告訴你也無妨，當年我出了村子，來到城裡，沒有地方四處流浪是劉老闆收留了我，給我我一份在市場工作的機會，讓我有了一點積蓄，後來村子的親戚說胡天浩要來城裡沒有工作，正好劉老闆缺一個拉貨的夥計，於是我打算讓他去試試…」

說道這張成華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我給了他一份工作，他在城裡也找了個媳婦，是個高中老師，眼看日子過的越來越好我這個當哥的也覺得很欣慰可是一切都變了…從那時起，一切都變了…」

突然張成華抬頭盯著陳隊，那眼神好像要把他撕爛他接著說

「因為一些原因胡天浩兩口子並沒有孩子，二人也因為這事每天都吵，直到那個劉老闆給了胡天浩一個雕像，他們兩口子就好像中邪一樣，每天買好多的豬血他們也不去其他的攤位買，而且從來沒有看見胡天浩買過什麼豬血，於是我悄悄跟著他們發現他們竟然藏著一個嬰兒的乾屍！後來我回來家查資料才知道那是在養屍！」

「那這和劉老闆的雕像有什麼關係？」梁晨問道。

「我看見那雕像和那屍體面對面放著，後來我查資料才發現那是鎮壓小鬼用的。」

「那這和你兩個的關係還有那塊石板有什麼關係？」

「這位警官，我還沒有說完，請在我講完再提問可以嗎？」張成華不耐煩的說道。

「好，你繼續。」

「後來，我開始勸說胡天浩讓它不要相信那些東西，可是他並不打算聽我的，他只是把那東西移了個隱蔽的位置，並沒有處理，後來我和他大吵了一架，狠話說絕，可他們一點都沒聽進去！還去碰那東西，所以…」

「所以你把那東西砸了。」

張成華愣了一下順著梁晨說「沒錯，我給那東西砸了，對此胡天浩兩口子對我懷恨在心，但有一次我看見胡天浩媳婦和個男人拉拉扯扯，後來的事兒你們也知道了……」

「那當時你有看去那男人的什麼特徵沒有？」

「沒有，當時是晚上，什麼都看不清，並且我當時喝了很多酒，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我想陳警官應該知道，我當時錄了口供的。」

「那石板怎麼解釋？為什麼上面有奇怪的符文和凹槽，而且那些凹槽也能與廚具對應。」

「這個，自從那次把那東西砸了之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見自己在吃胎盤……於是我找了一位大師他告訴我要用開光的碗還要打一塊大理石板防止碗的磨損，同時他也在大理石板上畫上了鎮魂符告訴我將大理石板放在床下就不會做奇怪的夢了。」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們這大理石板的作用？」

「我討厭那些蠻橫的警察，當年如果他們不是那副態度我或許就不會被判那麼多年。」

「好了，謝謝你提供的幫助我想我們大致了解了」

「陳大隊長，我覺得我們應該查查5年前的案子或許會用特別的收貨。」

「好。」

片刻后——

「查到了，我發現了個驚天大秘密。」

「哦？怎麼說？」

「當年張成華所傷的人居然是劉老闆！」

「哦，我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但為什麼張成華並不知道自己當時打的是劉老闆呢？」

「有沒有可能，當時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或許劉雅靜其實是劉老闆的情人。」梁晨平靜的說道

「什麼？這…這說不通啊。」陳隊十分驚訝的說

「當時張成華喝多了加上黑天，二人偷情拉拉扯扯也很合理，加上張成華打完了人沒看情況就跑了也能解釋為什麼張成華並不記恨劉老闆。」

「那胡天浩，胡天浩怎麼解釋？總不能自己老婆和別人偷情自己還幫他賣命吧。」

「這就來到了第二點，張成華對劉老闆的傷害了，你看卷宗，致被害人性功能障礙。」

「這…」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還有如果胡天浩離開劉老闆那他還能幹啥去？」

「那這案子和現在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至少我們可以搞清……誒，等等我們是不是落下來什麼？」

「什麼？」

「腳步聲！張成華家的腳步聲！」

「腳步聲怎麼了？」

「那腳步聲根本就不是張成華的！以他現在的財力條件他根本就不可能穿皮鞋！」

「那……那個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