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
「哈哈……,很好!你以為躲到這個小山村當一個教書先生,我們就找不到你了?我問你,你把那個圖藏哪裡了?」稻草人得意而帶著嘲諷的笑問,緊接著彎下腰,一隻手抓住水生的頭髮往後拽,使水生頭部揚起,露出喉嚨。另一隻手把刀放在水生喉嚨上,咬牙切齒地反問:「嗯,要不要我給他放放血?」
張霆岳一看,頓時心慌意亂,連連擺手:「別,別……我說!」
水生由於被拽住了頭髮,頓時感到很疼,用嘴吸了一口氣。他本能地用手抱住稻草人拽住頭髮的手,恨恨地喊:「孩兒不怕死,不要管我,爹快打死他!」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喲嗬,看不出來,小小年紀挺有種。不錯,不過待會兒你老子拿不出來,我立馬送你上西天。」稻草人感到有點詫異。
「公孫龍,我已經答應了你!你就不可傷害他。跟我走吧,回家去拿。」張霆岳看了一眼水生脖子上的刀正色道。
「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者後果你是知道的?」公孫龍嚴厲的警告道。
「不敢,絕不會耍什麼花樣!」「哼,那就好,算你識像!在前面帶路。」「好」好字一說完,張霆岳站起來轉身就走。公孫龍揪住水生的頭髮把水生拽了起來,「啊」水生忍不住叫出聲來。公孫龍可不管那麼多,繼續用刀架在水生脖子上,押著水生往前走。
這是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已有幾戶人家發出如豆的燈光,月亮柔和的光輝讓周圍高低起伏的群山披上朦朧之色。不遠處,時不時傳來狗吠。
這是夜晚已經不是那麼炎熱,反而有點涼意。張霆岳心急如焚,額頭冒出黃豆般的汗珠,他心裡還沒有完全之計。
不久,他們來到一屋前,張霆岳首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公孫龍道:「到了。」,這屋子背靠一山,前面用竹籬笆圍住。在房子和籬笆之間種了一些花草,晚上的緣故看不清楚到底什麼花,卻可以聞到若有若無的花香。中間有一條小徑直通堂屋。籬笆門開著,像是有人忘記關一樣,屋內也沒有燈光。「不好」張霆岳忽然驚叫道:「芸娘,芸娘……」叫了幾聲之後,飛快地沖了進去。張霆岳快衝到廳堂門檻時,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他們家的大黃狗,倒在地上。他用手摸了一下狗頭,黏糊糊的,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顯然這狗並沒有死多久,血液還沒有凝固。張霆岳這時顧不了那麼多,縱身竄進房內,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他趕忙蹲下,然後輕輕地趴在地上,屏住呼吸,回頭看了一下外面。公孫龍正押著水生,獃獃站在籬笆外面不敢進來。過了一會兒,他眼睛漸漸適應裡面的黑暗,他隱約看到離他不遠處趴著一個人,也一動不動趴著。他慢慢爬了過去,此時他已經全神戒備,一到那個人身旁,一隻手快速地點出,就要點住那個人的鳳池穴的時候,他的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