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經過劉寶仁的長篇大論和一番解釋，李明昶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劉寶仁大哥項士海不知怎麼回事感染了瘟疫，現在危在旦夕，看了好多大夫都說無葯可醫，劉寶仁就想到李明昶。
如此重情重義的一群人，李明昶確實想要解救。
但自己目前也沒有醫治天花的頭緒，只能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你大哥得了瘟疫，在下也沒有辦法，你還是回去吧！」
徒步走了兩天，還要躲避官兵追查，心裡對李明昶充滿了希望，他甚至抱著必死的決心。
但最終得到了這種結果，想想臨走之前自己大哥虛弱的模樣和即將離世，劉寶仁一時悲從中來，淚水奪眶而出。
他的家人都在飢荒中餓死了，為了活命，他去官府糧倉偷糧被打了半死，是項士海半路拔刀相助救了自己，從此二人相依為命，感情十分深厚。
對面李明昶望著劉寶仁可惜的搖了搖頭。
心裡想著，劉寶仁也是個人才，這種忠義之士世間罕見、情義難得可貴。
相信只要他自己能治好項士海，完成承諾，前者絕對會拿命來效忠自己，可惜，自己想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絲毫辦法。
要不然，李明昶還真有可能被劉寶仁的一番忠心打動。
此時沒了希望，劉寶仁猶如提線木偶兩眼無神，嘴裡一直喃喃細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腿上的傷好像感覺不到痛，就那樣獃獃的坐在路邊。
二牛等人也滿懷不忍，對於項士海的大哥他們也曾交過手，武力不低，參軍肯定能成為一方小將，但生不逢時，可惜可惜………
「二牛，你去拿點吃的給他吧！」李明昶說完背著手向村裡走去，背影有些孤單別離。
回到家后，李明昶一頭扎進書房。
這一待又是一下午，他揉了揉額頭滿臉疲憊。
但也不是不無所獲，他在記憶中抓住了一絲可能，只差臨門一腳。
吃過晚飯，李明昶和福堂開始在屋內下棋。
旁邊小萱萱一直偷偷搗亂，最後被程槿妤一把提進屋子，硬逼著教她讀書認字。
雖然小萱萱才三歲，但已經到了啟蒙階段，加上不能出門，程槿妤開始找事做，而教女兒讀書寫字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老爺，白天那個人好像還在村外待著，二牛怎麼說也不聽，好像中了失心瘋，一直在胡言亂語。」
李明昶聞言嘆了口氣：「唉，白天那個人心性不錯，但治療瘟疫我也沒有辦法，要不然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這人真的是可惜了，現在又得了失心瘋，而且還是因為他、才導致自己大哥得了瘟疫，造孽啊！」
福堂苦笑著搖了搖頭。
後面一句，瞬間引起李明昶的注意。
他猛然抬頭看向管家詢問道：「福叔，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緣由。」
隨後福堂放下棋子耐心解釋道：「上次因為老爺你仁慈放過了他們，他大哥就決定下山找一個村落定居。」
李明昶沒想到自己當初說過的話，對方居然聽了。
只見福堂接著訴說道：「老爺你不知道，他們在即將下山途中，項士海安排劉寶仁前去打探消息，這廝途中在廢棄的一個村落撿回去了一頭牛，而問題就出現在這。」
說的口乾舌燥，福堂順手拿起茶一飲而盡。
這可把李明昶急壞了：「福叔你快說，接下來呢？」
福堂滿臉可惜道：「他拉回去的這頭牛居然還是頭病牛，他大哥就是被這頭牛給傳染了。」
「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此時李明昶真為項士海感到倒霉。
你說，本來好好的，居然被自家小弟領回去的牛給感染了瘟疫，不是倒霉是什麼。
「是啊！」福堂聞言也是連連點頭：「真是可惜了，唉！」
在古代人命雖然不值錢，但被一頭牛間接帶走了性命，說實話真挺冤枉的。
而劉寶仁也因為此事自責，現在變得半瘋半傻。
等福堂離開，李明昶回到卧室。
發現妻子程槿妤正在教導女兒認字。
女兒手裡還拿著他自製的小毛筆，每寫一筆小萱萱眉頭就皺一下。
「相公，你回來了？」
「嗯，娘子你辛苦了！」
剛來到二人跟前，小萱萱立馬扔掉毛筆，朝著房間大呼小叫道：「哦…我可以去休息了。」
「阿耶、娘親，我去睡覺覺了哦！」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小萱萱速度很快，揪著哼哼耳朵就往自己房裡沖。
她剛才都快被眼前的天書給折磨死了，李明昶出現猶如指路明燈。
望著女兒沒有為娘的樣，程槿妤沒好氣白了自家夫君一眼，女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都怪夫君平時太寵愛，現在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
而李明昶對於妻子的白眼，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自己做的孽怎麼也要笑著走完。
為了轉移話題，他又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妻子說了一遍。
程槿妤聞言瞪大眼睛不敢置通道：「相公，難道牛也會讓人感染瘟疫。」
「那當然了，而且牛…」
忽然，李明昶瞪大眼睛直勾勾望向妻子，猶如受到了電擊一般呆立當場。
「相公…相公…」
瞅著丈夫一動不動，程槿妤用手在跟前晃了晃。
突然，李明昶如同發了瘋，抱住程槿妤狠狠親了兩口，嘴裡興奮的大喊大叫道：「娘子，你可真是為夫的福星啊！」
程槿妤也被丈夫突如其來的親熱嚇了一跳，隨後臉頰以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潤。
聲音細小的說道：「相公，還未就寢，你這樣被人家看到，奴家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四周丫鬟聞言低下頭，一個個也是臉色泛紅，滿臉不好意思。。
但興奮的李明昶根本沒有在意，剛才都出自本能反應。
此時，他腦海裡面隱藏的線索，逐漸浮現變得清晰。
牛痘接種法，對，就是牛痘接種法，它開啟了免疫界的大門，而治療對象就是天花。
牛痘接種法非常安全，移植到人身上根本不會起痘和致命，還有人痘接種法。
很快李明昶腦海形成了鏈條相結合，雜亂無序的記憶瞬間連成一片，這也是他剛才興奮的緣由。